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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前那样照着家族规划的那样按部就班的修行,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达到现在的状态。
他实在是太想进步了。
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股极其恐怖,恍若天灾一般炁息出现在不远处。
吕慈下意识的心里一寒,鸡皮疙瘩四起,但仔细感受一番后,心里骤然一喜。
“这是……张师兄没有飞升?”
他脚下一踏,在雨幕中拉出一条极其纤长的紫线,朝着那股恐怖炁息的所在地而去。
吕慈之所以能察觉到张之维的炁息,是因为张之维刚渡雷劫,周身的气机全开,还没平复下来。
对于他这种人体小天地过于强大的人,若不神莹内敛,站在天地之中,他的炁息在那些能感受到炁的异人眼里,简直就如风火狼烟一般显眼。
剧情里后世两豪杰之一的丁島安,在洞察了他的炁息之后,脑子闪烁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天灾”。
而若是对炁不敏感的普通人,则只是会觉得面前此人积威极深,不敢直视。
吕慈循着张之维的炁息,很快就找到了他。
张之维落在一处被火烧得一片狼籍的林地里,浑身焦黑,道袍破碎只遮住了关键部位,一头如瀑的长发被焚毁,露出光秃秃的头皮。
吕慈见到张之维,本来相当兴奋,脸上挂着笑,但注意到他现在的状态,顿时笑容一滞。
甚至脸上笑着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收敛,眼泪就落了下来,他以为张之维在天雷中陨落了。
在来的时候,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张师兄度过天雷,已经飞升,张师兄度过天雷,就要飞升,张师兄度过天雷,强行不飞升……
但不管哪种可能,他都没有想过,张师兄会渡不过天雷身陨。
他哭,也不是因为他好哭,作为一个心智极其坚韧的人,能让他落泪的事情不多,但张之维不仅是他所崇敬之人,更是他在求道之路上的引路人,是他的道标。
而现在,这个道标,没了,他心如刀绞,非常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
看着几乎化成焦炭的张之维,吕慈膝盖一软,跪在雨地里,对着张之维失声大喊:“张……”
刚喊出一个字,就见那个几乎化成焦炭的人影缓缓扭过头,眼睛一眯,眸光湛然,传出熟悉的声音。
“别嚎了,二璧啊,你怎么跟老陆一样,遇到点事就哭哭啼啼的,这点小场面,也能轰死我?”
吕慈嘶声力竭的哭喊表情瞬间僵住,心里一瞬间被巨大的喜悦所包裹,旋即便是一股浓浓的羞耻感。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还有……张师兄……你丫的没死……干嘛要跟一截木炭一样杵在那里……
吕慈心里腹诽,只得狡辩道:“谁哭了,我才没有哭!”
“那是喜极而泣?”张之维问。
吕慈“…………”
“是雨水,都是雨水!”
他继续狡辩,旋即,他便看到,张之维身体微微一震,身上焦黑的皮肤脱落。
取而代之的是黄玉般的肌肤,几乎看不到毛孔,宛如传说中的琉璃金身。
这是张师兄在运转玄功……他反应过来,连忙闭上嘴,屏声静气,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随后,他便听到,张之维体内气血奔涌,发出大江河流般的声音,头上也生出来一层黑密的绒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只几个呼吸的时间,便长得和之前一样长了。
张之维没有使用红手,这是他调整人体格局的效果。
而刚才之所以像木炭一样杵在那,是他在消化吸收体内残存的天雷之力。
消化完体内残存的天雷,张之维抖落掉死皮,长出了头发,收敛自身的炁机,从钱包里拿出一件崭新的道袍穿上。
天上还在下雨,但从天而降的雨水在落到他头顶的时候,便会被炁机所摄,自动的分开。
张之维看向吕慈,刚才在他恢复自身的时候,吕慈已经站了起来,还运炁蒸腾掉了身上的水汽,又把紫色的如意劲凝聚成伞状,悬停在头顶,以此隔开雨水。
此刻,正靠在树边,一脸酷酷地看着他,半点没有先前跪在雨地里,声嘶力竭的痛哭的狼狈模样。
其实,先前见到吕慈那般模样,张之维心里还颇有感触的,只是不想来点尬的,这才那么一说,此刻见吕慈这样,他也不去拆穿,询问道:
“二璧,你怎么来这了?”
见张之维揭过来刚才那事,吕慈也不继续装了,连忙回道:
“我先前在后山的田里练功,突然听到天上有大动静,又是乌云盖顶,又是天打雷劈的,而且,还有一个人影升天,心里好奇,便过来看看,这一看,才发现是张师兄,张师兄,刚才你是在渡天劫吗?”
张之维点头道:“我在渡三灾之一的雷灾,倒也符合传说中对天劫的描述!”
雷灾……吕慈心里大惊,连忙问:“传说渡了天劫就会成仙,您现在是成仙了吗?成仙了,为什么没飞升呢?你打算多久飞升……”
吕慈是个人很话不多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脸兴奋,一个劲的发问。
张之维:“…………”
看着喋喋不休的吕慈,他心道,这个二璧是不是要改名叫二哈了。
“是渡劫,但并不是成仙!”张之维言简意赅:“说到底,我只是在用天雷锤炼性命罢了!”
渡劫……天雷……锤炼性命……这几个词,单个拎出来,吕慈都能理解,但合到一起,他就很懵了.
是字面意思吗?还是另有深意?毕竟天雷怎么能锤炼性命呢,不怕锤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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