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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成器的侄子过不去?”
李氏夫妇眼皮动了动,显然听过这位仙游地仙的名号。
林默指着地上蹲着的青袍道士,道:“他在贵山脚下杀人越货,贵山也不管管?”
张惠泽瞥了眼,问道:“这位道友所说是真?”
青袍道士正想起身,眼角余光见谷涵阳又抬起了手,马上蹲了回去,大声道:“杀什么人?越什么货?地上躺的全是小侄的朋友,他们一言不合便动手伤人,呃……”屁股上又挨了谷涵阳一脚,马上闭上了嘴。
张惠泽皱起了眉,瞪了眼正双手抱胸的谷涵阳,“几位好大威风。”语气中不满意味明显。
林默道:“威风说不上,对付这种诱骗他人,手辣心狠的害群之马,教训教训还是应当的。”
张惠泽眯起眼打量着对方,厉声道:“别忘了这里是仙游。”
林默也瞧着他,“没忘啊!不然还能等你。”
张惠泽点着头,连声道:“很好,很好……”
右手按上剑柄,纤长而有力的手指紧握,指节因为用力变得苍白。
林默微笑道:“原来惠泽仙师也是一丘之貉。”
张惠泽冷冷道:“给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一个教训。”
锵!
剑鸣如龙吟。
两人面对面,相距不过五尺。
剑一出鞘,剑尖已经离林默咽喉不到三寸。
林默没有动,整个剑锋却像面条一样上下起伏,嗡嗡作响。
剑气!
浓郁的剑气,竟然生生凝止住锐利的剑锋。
幸好张惠泽并未真的刺向对方,剑锋只在悬停在半空,作势威胁,否则……
他不敢想象后果。
眼前这位貌似年轻的男子,似乎具备了远在他之上的充沛剑气。
元婴剑修?或者更高?
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心,顺着背脊流淌,流进了裤腰,冰冰凉让人极不舒服。
青袍道士兀自很没眼力见儿大喊:“杀了他——”
张惠泽一反手,剑入鞘。
顺势一掌横扫,隔着两三丈,青袍道士左脸如遭锤击,脑袋一偏,身子跟着侧转,砰然栽倒在地。
他退了半步,揖手躬身:“张惠泽行事鲁莽唐突,望前辈见谅。”
混沌福地就这点最合林默胃口,打不过马上认栽,从不拖泥带水,也不会死缠烂打。
像青袍道士那种打不过死犟的,真心不多。
李氏夫妇悄悄长舒一口气。
林默摆了摆手,道:“给我一张请柬。”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始适应混沌福地的行事方式,连说话的口气,也变了不少。
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环境总会改变一切,不被改变的人只有一种,死人。
“请柬!”张惠泽面露难色,旋即展颜而笑,说道:“请柬是山主亲手钤印,张某虽为长老,却也无法模仿,不过——像前辈这等人物,何须请柬,仙游奉迎都来不及。”
——
羲国境内,大大小小仙家山头共有十余座,各自归属靠山不同,当中执牛耳者,非仙游、长空两山莫属。
这也是两山问道能吸引周边众多仙家观礼的原因。
仙游山也是整个羲国平川中为数不多的大山,风光尤其壮阔,是整个陵洲骚人墨客最爱的游山览胜去处,山中到处留有历代名人石刻碑文,不少人跋山涉水,不远万里,专门就冲这些碑刻奇文而来。
不过因两山问道日渐近,仙游封山,山道石阶上基本上见不到人影。
除了自家人,仙游山不许御风御剑,更不允许仙舟飞临上空,林默也不为难对方,脚踏实地,一步步拾级而上。
也乐得顺便观赏一路碑文石刻。
照岁对这些尤其感兴趣,根本不理会谷涵阳催促,有时看见一篇长文,便在石刻前逗留良久。
走走停停,从山门到接仙亭,二十里山路,足足走了三个时辰方至。
接仙亭便是仙游山安置各地来客其中一处。
峭壁巉崖,草木盘垂其上,草木紫荆,映荫溪色,香风来处,灵芝仙草,处处不绝。
一片仙家洞府座落翠荫溪色间。
天色将晚,张惠泽安排来山中特色菜肴,无非就是走兽珍禽,灵芝仙果,以金盏玉盘盛放,几坛仙家琼浆,也是长老从自家库存取来,名曰‘云出岫’,倒入琉璃盏,便有白雾蒸腾,经久不散。
一桌人把酒言欢,李氏夫妇也落座相陪。
虽说混沌福地不比其他地方,散修山修地位差距,也事实存在。
换作他日,他夫妇二人去别家山头,哪得过如此盛情接待,即使山上一名炼气弟子,也未必拿正眼瞧人,何况桌上敬陪主家,还是山中元婴长老。
夫妇俩倒显得局促不安,好几次想离座,都给林默制止,硬着头皮陪吃一回,直到酒过三巡,大家有了醉意,这才彻底放开。
平日里三脚踢不出个闷屁的李老实,居然也敞开胸怀,聊了不少年轻时闯荡江湖的意气趣事。
李家妇人更是荤话不断,跟几个大男人拼酒如饮水,唯一就只有林默反倒融不进氛围。
关键还是男女经验差了火候,领悟不透话中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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