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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被原毓给说准了。
燕琼带着这份憧憬,一下了马车就先往东宫去,就连自己的永昭殿都未回。
东宫前院的长廊下,有一个挂在沿子上的笼子,那笼子里今日早晨还是空的,现在里面已经有一只黄嘴的大雁了。
“阿嫂,你真是我的福星!”
燕琼抱着原毓跳,还不待原毓被她摇晃得晕,她就放开原毓朝悬着的笼子那边跑过去。
守在笼子旁的小宦官见了,忙给她行礼。
笼子里的大雁见燕琼望着它,它绑着系带的那只爪子不停地挠杆子,好似要把紫色的系带给自己解下来才好。
“别急,我可比你着急些,马上给你解开。”燕琼笑着将笼子打开,手刚伸出来,这只大雁就歪着脑袋,用豆豆眼看她。
见燕琼没什么攻击性,它才扑腾着翅膀,抬起爪子立在她的胳膊上。
一旁的燕琢看到大雁站在燕琼胳膊上,惊呼连连,拉着燕琼的裙摆,够着手要去抓大雁。
燕琼抬高手,将大雁爪子上的系带给解了下来,“好,这就把它给你。”
燕琼把系带捏在手上,弯着腰将大雁的翅膀轻轻提起,给拎到了燕琢的胳膊上。
“好玩好玩!”
燕琢开心地叫起来,原毓要带他进殿换衣裳也不愿意。
燕琼可不等他们,她脱了身上的裘衣递给守着的小宦官,径直往殿中走去,大白日的,她将殿中的烛火点燃了一支。
“阿琼,小心些。”
殿外陪着燕琢的原毓看她点烛火,忍不住提醒她。
燕琼“嗯”一声:“我知晓的,阿嫂,看了系带上的话,我就吹熄了它。”
她展开系带,将系带的背面朝上,正面朝火心,慢慢的,系带上冒出了灰白色的字迹。
燕琼像看不够一样地反反复复看了五遍,才把这系带叠好收到自己的荷包里。ωWω.GoNЬ.οrG
她探身微张嘴将烛火吹灭,嘟起的嘴偏偏掩藏不住笑意。
观音哥哥虽只简短说了一句他在漠北一切都好,可剩余的话都是在问自己,关心自己,结尾的那句会快快归的话,她看了好多遍。
燕琼怀着雀跃的心情转身,却没想到大雁突然长叫了一声,用爪子轻轻抓了下燕琢的小手就往长廊后头飞去。
“啊!坏鸟啄我的手!”燕琢指着往前扇翅的大雁,对着原毓告状。
原毓自然担心他的手,生怕他留了疤。
“你们唤个太医过来东宫给六殿下瞧一下手。”
她回身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等她再转过头来时,燕琼已经气呼呼地叉着腰站在燕琢身前了。
“阿琢!你看你干得好事!”燕琼指着燕琢另一只手上拽着的灰白色的羽毛。
“你生生把人家的毛给拽了下来,它当然会痛,会抓你!”
燕琢挥着手里的羽毛,瞪着大眼睛说:“我喜欢它啊,只是想给它梳毛,谁知道它这么不禁梳!”
燕琢这是不认错了,“阿姊你只关心鸟,都不关心我!它都抓疼我了!”
他说完还把被大雁抓的那只手伸到燕琼的眼底下,给她瞧。
“阿琢说的可是这只雁?”
燕瑁刚从书房出来,绕到前院的长廊尽头就听到了什么东西扑着翅膀的声音传来,他反应极快地伸手一抓就把这只乱飞的大雁给捉到了手里。
他在往前瞧了下,就见燕琼和燕琢孩子气般地热热闹闹地吵了起来。
跟在燕瑁身后的平公公心里笑着想,还是昭阳殿下和六殿下吵吵嚷嚷的有生气,自从皇后娘娘走了,宫里哪里还有这般灵动的时候。
“阿兄!你看阿琢把大雁的翅膀都给揪秃了,它还怎么给我送信到漠北啊!”
燕琼先告状,燕琢也跟在她后面,一下子抱住燕瑁的腿,仰着头也告状。
“阿兄!我就揪了两根羽毛,才没有揪秃,阿姊诬陷我!”
燕瑁将手里的大雁递给平公公,平公公像对待什么珍贵物件一样,轻拿轻放地将大雁给塞到了笼子里,啪的一声关上了笼子的门。
燕瑁一把抱住燕琢,摸了摸燕琼的额头,牵起原毓的手就朝殿内走。
“如今天冷了,大雁也娇贵,冬日它们是要南飞渡寒的,你再不停地让它给你送信去漠北,恐它会死在途中。”
燕瑁安抚燕琼:“铮郎在那边隐姓埋名,不知用什么身份活着,总有京中去信,也恐他暴露。”
他招燕琼进殿,燕琼哼一声,用枝叶像逗鹦鹉一样地逗笼子里的大雁。
燕瑁笑着摇头,“再说,它都被阿琢给薅秃了毛,叫它养些时日再为你送信,可好?”
燕琢听阿兄也说自己撸秃了大雁的毛,气得手里攒着的羽毛都给扔了。
燕琼这才高兴起来,“我就说是阿琢把观音哥哥留下来的大雁给薅秃了!”
“你个狭隘的,护他护成这样,就连他的雁你都要争个好歹!”燕瑁笑骂燕琼。
燕琼腻到自家阿兄身边坐着,小声嘟囔:“我这不是这些日子心里有些慌吗?总怕观音哥哥生了什么事......”
“什么?”
“没什么,我去雍泉宫找阿耶去了,才不做你和阿嫂的拖油瓶!”
燕琼朝燕琢做了个鬼脸,站起身批上裘衣就离开了殿里,东宫的小宦官忙给她撑伞,她身后传来燕琢的鬼叫声——“我才不是拖油瓶!”
她低笑出声,嘴里呵出的雾气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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