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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广大夫低着头,只敢用余光瞟燕北臣,越发觉得燕北臣今日像是从地府来的阎罗王,气势逼人。
燕北臣刚进椒房殿的内殿就听到了燕琼啜泣的声音,他心下一紧,把广大夫往地上一扔,绕过屏风就走了进去。
燕瑁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瞧,看到的就是穿着龙袍的燕北臣,还有他凌乱披散在身前的长发。
“阿耶......”
燕琼听到燕瑁低声喃喃的声音,红着眼睛扭身就扑到燕北臣的怀里。
“阿耶!你快看看阿娘!”
燕北臣手心冰凉地贴上燕琼的肩膀,抖着手安抚她,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阿琼,阿耶在,你阿娘一定会没事的。”
他坐到谢雅的床榻上,心痛地看着谢雅苍白的脸,想伸手轻抚她,可恐自己冰凉的手冷到她,又收回了手紧紧捏住她的被褥一角。
“把广大夫召进来,诊脉!”因为今日的终选,皇子公主们不便出席,所以燕琼一直在永昭殿里看书,其实也不是书,是那时她解毒后在床榻上养身子时,燕珏送来的一箱子书里头的画册。
燕琢也在永昭殿,不过他坐不住,一会儿在燕琼怀里钻来钻去,一会儿又跑到殿外霍霍她院子里的花草,累得伺候他的小宦官气喘吁吁。
他这会儿正被宦官抱着够谢雅院子里那棵桂花树的枝叶,殿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小宫女。
“奴求见昭阳殿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
被宦官抱在怀里的燕琢挣扎起来,宦官怕摔了他,赶紧把他放下来。
燕琢一把抓住跪在地上传话的宫女的衣袖,大声询问:“你快说!我阿娘怎么了!”
小宫女瘪着嘴回禀:“六殿下,皇后娘娘吐血昏迷了!”
“什么?!”
燕琼手忙脚乱的披衣穿裙,脚上鞋子的后跟都未拉上。
“你说我阿娘吐血晕倒了?”
她的心跳声大到要穿破自己的耳膜,浑身上下都软麻起来,手脚好像被施了咒一样地无力往身后歪去,还是翠竹从旁边扶住她,她才没有真的倒下去。
“啊——!我要阿娘,我要阿娘!”
燕琢的哭嚎声将燕琼的神魂叫了回来,她看向朝自己跑过来的燕琢,眼里一热,一把将燕琢搂住,抖着手给燕琢擦泪。
“乖阿琢,别哭了,我这就带你去看阿娘,阿娘见到你哭会更难受。”
只是她都没发现自己也流了满脸的泪,还是燕琢的小手扒在她脸上给她蹭干净的。
燕琼抱着燕琢一路狂奔,身后跟着长长的一串宫女宦官。
她刚进到椒房殿,燕瑁的怒吼声就传了出来:
“放肆!什么叫没有脉搏!孤的阿娘还有呼吸!你们给孤再诊!”
燕琼连跑带跳地冲到内殿里,“阿兄!”
燕瑁回转过来脸上,一双眼里也有些湿润。
他见燕琼跌跌撞撞地跑来,忙将她搂住,“阿琼别慌,阿娘还,阿娘还......”他实在说不出谢雅还好的话。
燕琼将抽泣的燕琢塞到燕瑁的怀里,挣开燕瑁的怀抱往谢雅的床榻而去。
谢雅脸色惨白地躺在上面,双眼紧闭,嘴唇像是透明的一样,呼吸特别微弱,若不贴近她去听,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吸声。
燕琼跪坐在她的床榻旁边,伸着手摸谢雅的脸,“怎么会这样,阿娘一直都好好的啊,昨日我们还一起甄选,今日早上还一同吃了早膳,怎么会突然吐血?”
燕琼喃喃,转身一把拎住身旁太医的衣领,神色恍然地问:“你说啊!你快说我阿娘的脉搏还在跳,你快说啊!”
太医死死低着头,不敢说话。
燕琼一把放开他,冲着殿外大喊:“叫广大夫来!他一定有办法!”
燕瑁走近燕琼,他怀里的燕琢低低地哭着说:“阿兄,我害怕,我都来看阿娘了,阿娘还不醒过来,她不要我们了吗?”
燕琢说完呜呜的哭起来,他的哭声稚嫩带着真情,燕琼眼里的泪也落下来,肩膀一抖一抖。
燕瑁忍住眼里的热意,蹲下来把燕琼和燕琢都抱到自己的怀里,“阿琼阿琢,我们等着大夫过来,阿娘一定没事的,阿耶马上也回了......”
椒房殿的沉闷心酸好似传递到了燕北臣的身上。
他坐在考试院的正院里有些魂不守舍,特别是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一会儿想谢雅主持终选有没有累,一会儿又想阿瑁今日有没有好好看折子,阿琢是不是又去闹阿琼了,他回宫了定要打阿琢的小屁股一顿。
燕北臣无声地笑起来,看来他不能离开妻子儿女一步,今日也不过才半天的功夫,他就这样想了。
只是他笑容还未收住,便看到了正院门口落地了个暗卫。
他眼神一凝,这暗卫是他拨给谢雅的,这些年在安京,谢雅的暗卫从没有这样单独来找过他。
燕北臣蓦地站起身,陪坐在旁的几个文官见陛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都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他此刻心跳的速度比他多年前登基那日的心跳都快,他大踏步地往院外走去,暗卫还来不及禀告就把燕北臣一把抓了起来。
“宫里出了什么事?”
燕北臣下意识地回避是谢雅出了什么事,只问他是不是宫里有事。
可暗卫接下来的话把燕北臣的心都敲碎了——
“禀陛下,皇后娘娘吐血晕厥,至今未醒。”
燕北臣只觉脑袋里劈了一道雷下来,炸得他眼冒金星。
他脚步踉跄两下,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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