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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清如声音平静的告诉她:“是金露。她换了阿灿平时吃的药，导致阿灿在会议上胡言乱语，得罪了人。”

    鹿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虽然她跟金露有点过结，但也不至于……对鹿灿下这样的狠手。是有别的原因？

    她问:“金露为什么要这样？她跟哥哥之间无仇无怨……”

    安清如说:“她先得罪了津步洲，津步洲就撤了金氏的所有合作。公司面临倒闭，她就想找阿灿去为她求情。怪我，要不是我一开始婉拒了她，也不会发疯似得做出这种事。”

    从始至终，安清如都沉浸在罪恶感里。她太恨自己了，恨自己当初失言。

    而说到津步洲，鹿芫开小心打量鹿薇的脸色，好似没什么变化。

    “这次也多亏了步洲。”鹿芫开告诉说，“阿灿当时情况严重，是步洲想办法求到了药，才救回阿灿一命。”

    不管怎么样，鹿灿的身体，都是在吃了那颗药丸之后才好转。

    既然鹿薇要知道整个过程，那津步洲的功劳自然也不能忘。

    鹿芫开现在对津步洲大有改观，如果……

    她是说如果，如果津步洲跟鹿薇两个人还有想在一起的意思，她这次一定会无条件支持。

    然而，鹿薇听完这些，只是略微惊讶。她的关注点还是全在鹿灿的身上，之后便跟着安清如一起上楼去看鹿灿了。

    鹿薇在鹿灿那儿待了很久，之后下楼来收拾行李。

    鹿芫开跟她一起，帮她整理衣服，发现她只戴了换洗的两套。

    鹿薇解释:“我只跟娅恩请了几天假，很快就走了。所以，家里给我用的东西也不必太特意准备。”

    “不多待一会儿吗？”

    “不了，那边事情也挺多的。”

    “那好吧。反正也只剩下一年的时间，等那边学习结束，你很快就能回到我身边了。”

    鹿芫开找出挂烫机，将鹿薇的两套衣服都熨烫平整。

    鹿薇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干妈，谢谢你一直在这儿帮忙。清如姐刚刚说了，如果没有你在这儿坐镇，家里可能已经一团乱了。而且，你还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你们跟我客气什么。”鹿芫开微笑，“只要你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就是对我的回报。”

    她将衣服在衣柜挂好，有件事想了想说:“其实……你二哥那儿，他也帮了不少忙，你要不要找机会谢谢他。”

    鹿薇略愣了愣，之后亲昵地挽住她胳膊:“干妈和清如姐应该都感谢过二哥了吧，还需要我再出面么。”

    鹿芫开说:“我们是我们，你是你，我觉得还是表示一下比较好。”

    鹿薇:“这次是我自己硬跑回来的，如果我不回来，这些事情我大概永远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二哥也帮了忙。所以，我要不要单独再跟二哥道一次谢，我其实觉得没多大必要，而且他也挺忙的。不过……如果干妈觉得要尽全礼数，那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听了这些，鹿芫开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道:“嗯，你自己拿主意。”

    估摸着时间，鹿薇在下午六点的时候，给津步洲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

    鹿薇先开了口:“二哥，你现在有空吗？”

    津步洲那边环境安静，他说:“嗯，什么事。”

    鹿薇:“哥哥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听干妈和清如姐说，你帮了我们不少忙，所以我特地来谢谢你。我已经买了礼物，晚点会外送到南山公馆，一点心意，希望你喜欢。”

    “你回来了？”

    “嗯。”鹿薇说，“今天刚回来。”

    津步洲那边短暂的沉默，正当鹿薇想挂电话时，他问:“什么时候来杭都转转？”

    鹿薇回答:“不了，我就请了两天假，很快就走了。”ζΘν荳看書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安静，鹿薇问:“二哥，你还在听吗？”

    津步洲:“嗯，在。”

    鹿薇:“那就先这样吧，下次见，拜拜。”

    放下手机，鹿薇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鹿芫开:“干妈，我给二哥买了水果，还有一些几瓶红酒，礼轻情意重，二哥应该不会嫌弃的。”

    鹿芫开深吸一口气:“他救的是你哥哥的命，是鹿氏的命。这样重的恩情，就被你用一点水果和红酒给打发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鹿薇垂下眼睫，缓缓喝了口热茶，“他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需要。你要我怎么还这个恩情，救人命这种事，不管我做什么都偿还不清。我能做的，就是将谢意表达到位，我这次也的确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他。听起来或许冠冕堂皇，但事实上，我也只能这么做。”

    鹿芫开目光注视着鹿薇，对比当年对津步洲飞蛾扑火，如今的鹿薇太过冷静。她甚至还觉得，要不是她就坐在鹿薇面前，鹿薇对津步洲的语气可能不会这么客气。

    沉吟片刻，鹿芫开问:“薇薇，你是不是挺恨步洲的？”

    鹿薇捧着茶杯，抬起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

    鹿芫开抿抿唇，没说下去。

    但鹿薇却已猜到她要说的话，淡淡笑了笑:“以前，我是对他挺着迷的，所以呈现在你面前的样子比较疯。现在分开了，回想起来，我也觉得有些傻，有些好笑。跟二哥，我本来就应该保持距离，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鹿薇字字句句，都很真诚。

    只是，鹿芫开听着这些，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也总感觉有什么被她遗漏没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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