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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勃和众将已满身是血,戎狄的铁骑个个强悍,漠北军和沈家军已经折了一半,连连败退。
“侯爷!”
李墨挥刀替沈勃拦下一刀,可他再来不及躲过身后的弯刀,就在刀要捅穿他的肺腑时,那挥刀之人被长枪刺穿。
长枪拔出这个戎狄兵的胸膛,热血喷洒到半空,这长枪接着将李墨挑起来,他顺势往后一退,偏过头才瞧见了救下自己的人。
满脸都是血的“蓝陵”。
“郎......”
李墨惊异地喊出声又马上止住,下一瞬他和沈勃都被“蓝陵”给抓了起来,甩到了他的马后。
隐在戎狄铁骑之中的崔素渊,眯着眼睛看向还未死的沈勃,他牵着缰绳,得意地喊:“沈勃!我崔素渊来找你索命了!”
“只是你若怕死的话......”
他举着盾牌朝向沈勃,薄凉地开口:“那就交出我外甥沈铮,我可饶你不死!”
沈勃嗤笑,原来就连在戎狄的崔素渊都知道沈铮还活着。
沈勃并不说话,反而是骑在马上的“蓝陵”说:“他不会死!”
他不会叫沈铮还未被审判就死在战场上做英雄,他也不信他的这个“好舅舅”对他突然起了什么恻隐之心,一切都不过是阴谋。
“蓝陵”话音刚落,便向着戎狄铁骑冲了过去,长枪所到之处戎贼无所存。
漠北军受了他气势的鼓舞,剩下的人拼命上前,士兵们眼里是决一死战的信心。
只是戎狄的铁骑猛而齐盛,漠北军和沈家军一个兵接一个兵地倒下,满地都是同胞的残骸。
沈勃挥下最后一刀,捂着胸口呼号:“撤!退守阳城!”
认清现实后,他不得不退,再苦战,只会所有人都死在这场突袭里。
漠北军和沈家军立刻分为两队,一队回营带走所剩人马,一队直奔阳城二十里外重新驻扎。
“蓝陵”再神勇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身中数箭、刀枪洞眼,涓涓血流。
随着沈勃的撤令,他砍下身前戎狄兵的脑袋后,用力掷到崔素渊的马前,他深深看了一眼崔素渊,调转马头为队伍断尾。
崔素渊眼眸深沉,漠北军中的这个小将背影有些像太圳,也有些像沈铮,难道......
“有趣,有趣!”
崔素渊手举过头,在上空捏成拳,下了军令:
“全军听令,守!跨过漠河,烧掉漠北营地!”
戎狄的铁骑高声欢呼。
这次的突袭,戎狄胜,大雍败。
退守到阳城外的沈家军和漠北军,眼看着原来的营地咻地燃起炬火,火光冲天,眼里的恨意和不甘只有多没有少的。
“蓝陵”望着远处的烈火,眼前越来越模糊,再支撑不住地摔下了马。
沈勃苍白着嘴唇,好似并未听见身后的骚动,只愣愣地盯着烧了有一丈高的火。
完了。
营地、粮草、兵将,这些折损比以往十年加起来都要重,最主要的是他败了,是真正地败了一场仗。
在此之前,他与太稽勾结的布条也少了一张,追杀“屠六”的人也未有一人回来。
沈勃直到这一刻,心里才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害怕之感。
他该写折子递进京请罪,也该做什么来将功抵过。
屠六此刻早已是风六,他一路上不知遭受了几次追杀,一批人接着一批人,他从漠北回安京的途中,连闭眼休歇都不敢,生怕一个没命了。
沈二郎啊沈二郎,你到底是给了我什么要命的东西。
风六腹诽道,下一波的追杀又来了......
他左击右杀,终于带着满身的伤回了安京,传了暗信回暗风队,得见了太子殿下燕瑁。
“属下求见太子殿下,恳请殿下亲临。”
风六整个人灰扑扑的,身上的劲装很破败,露出的肉没一块好皮,这里一个大伤口,那儿一块大血痂,一张脸更是不能看,到处都是血迹。
若不是他向平公公递上了暗风队的私牌,平公公都要直接喊了侍卫把他叉出去。
平公公接过私牌一瞧,黑色的牌子金色的漆字,一个大大的“陆”。
“风六?”
陛下的暗风队中,风六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这般模样,怕是有大事。
“稍后,奴这就通传。”
燕瑁在东宫的书房接见了风六,风六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怀里护得好好的布条呈给燕瑁,燕瑁刚接下,他就倒在了地上。
他累晕了过去,本是要十日的路程,他生生五日就到了,又要与追杀他的人厮杀,他真的是竭尽了全力。
等小宦官把风六扛下去之后,燕瑁的注意力就回到了风六呈给自己的布条。
布条很粗糙,似是从什么劣质碎布上撕下来的,布条上没有字,只有像是血一样的红痕画出来的画。憾凊箼
燕瑁皱着眉,用拇指在上面剐蹭,放在鼻下嗅。
“哎哟,奴的殿下,这......这就让奴来代劳啊,这万一是什么毒物可怎么办!”
平公公见燕瑁如此,又操心地嚷起来。
燕瑁轻睨平公公,“这气味,是狗血,若真是毒,孤更不会叫你闻了,您老这身子只闻一下就要倒了。”
平公公笑眯眯的,他知道这是殿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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