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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沈铮背后有伤,伤口未好时又下了水,所以他回营帐后当夜便发了热。
他虽发热,但人很清醒。
那日夜晚他并未在红脚隼身上找到什么证据,这些日子他都眉头紧锁,就连蓝校尉来他帐中骂他,他也不回嘴。
今日蓝家的几个兄长来他的营帐看他,他坐在矮几后看兵书,见兄长们进来,站起身将三人请了进来。
“小弟,你今日可有喝药?”
“蓝陵”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兵书,给三人倒了杯水。
“你别忙活了,身子赶紧养好,六日后军里要整装上战场了。”蓝二郎接过他手上的水壶。
蓝大郎点头,“小弟,你能不能做将军就看这次了,好好斩下戎贼的脑袋。”
“蓝陵”一脸兴奋,脸上发热的潮红越发明显。
“阿兄,我们都要做大将军!”
蓝陵的营帐时不时有笑声传出。
经过的屠六啧啧两声,沈二郎还真会装。
沈铮这些日子没找到什么线索,可估摸着战场上两军对峙,沈勃和戎狄的人会不会露些马脚,若能知道与他传消息的人是戎狄的谁,那也算是一个突破。
有这想法后的沈铮很快地恢复,接下来的几日他都与屠六在演练,也跟李墨交换了很多漠北的信息,只待大战。
大战的当日,日照正烈,漠北军集结在军营大地,银色的军甲在太阳的照射下反着光,猎猎的风将士兵军帽上的红穗子吹得翻飞。
“漠北的将士们,你们想建功立业吗?”
“想——!”
“你们想驱赶戎狄,为我们阳城的妇孺老少报仇吗?”
“想——!”
“蓝陵”冷冷地看着战鼓旁慷慨激昂的沈勃,勾起唇冷笑地看向他。
沈勃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好似一点都不会心慌,果真是脸皮厚。
“从今日开始,我们将为荣誉而战,为大雍而战,为自己的耶娘妻子儿女而战!”
“战——!战——!战——!”
沈勃抽出战鼓旁的棒槌,在鼓面上连敲三下——“咚!咚!咚!”
“整装!出兵!”
漠北军举着大雍的旗帜往边境出发,将战线拉到离阳城最远的地界。
黑压压的士兵布满在黄沙上,对向的戎狄骑兵好似黑色的潮水一般袭来,呐喊声越来越近。
两军对峙,沈勃和戎狄的主将相对而立,两人胯下的骏马都仰天长啸,蹄子躁动。
“蓝陵”跟士兵们在一处,他身边站着的正是屠六。
屠六小声说:“跟沈侯对阵的是戎狄的大王子太稽,传闻戎狄下一任大汗就是他,不过旁边那个戴面具的不知道是谁。”
“蓝陵”的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越过重重人海看过去。
太稽在戎狄兵的正前方,他右边坐在马背上的人戴着半张面具,遮住了眉眼,银色的面具像是古图腾,神秘而高贵。
“可能是我们的熟人。”
屠六不明白“蓝陵”说的意思,可也不再问,因为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他要时刻准备着跟其他士兵一样进攻。
“沈侯爷,我们又在战场上见了。”
太稽坐在马背上,拉紧缰绳对沈勃高呼。
“大王子,上次一别,你们粮草可还管够,本侯看着你们的军马可是少了很多。”
沈勃讽刺回去。
太稽大笑起来,“粮草算什么,不够了不是还能去你们阳城抢些回来么?”
漠北的兵听太稽这样说,个个脸上都愤怒不已,就连“蓝陵”和屠六的表情也很是不好。
太稽的笑声止住,用宽刀指着沈勃说:“不过有一事稀奇,我的爱宠,天隼不见了,沈侯爷,你说会不会是你们夜袭之人搞得鬼!”
沈勃握着缰绳的手瞬间收紧,他身下的马嘶鸣两声。
“蓝陵”这时眸色传浓,眼神在沈勃和太稽之间转换。
原来和沈勃勾结的人是戎狄的大王子太稽,那只红脚隼是太稽的。
太稽望着沈勃恶劣地笑,冲着他做了个砍刀的动作。
沈勃眼带怒意地看他,太稽的话里有话,他一听便知。
那日夜晚,红脚隼被他放飞,怎会不见,难道真如太稽所说是有人捣鬼。
“戎狄的东西,大雍可不稀罕要。”
只是战场上却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抬起手的瞬间,太稽也手指向天。
“将士们,杀!”
“给我杀!”
喊杀声、呐喊声声嘶力竭,轰隆的马蹄在狂奔中掀起阵阵黄沙,漫天都是刀光剑影。
战争带着残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震天的叫喊声里血肉横飞。
“蓝陵”躲过身后袭来的暗箭,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杀敌。
慢慢的,漠北军这边开始摆起兵阵来,“蓝陵”和屠六贴在一起,摆进阵中,杀敌无数。
戎狄见状又拨出铁骑,铁骑手中的刀大开大合,漠北军中也开始有伤亡。
沈勃和太稽两人混战,不止要防备对方更要杀掉袭击自己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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