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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大厅，便随意坐下，取出一个包袱，有酒更有酒杯，自顾倒上似在等人。
    
    接着看着马空群，缓缓道：“直到今时，我还记得初见他给我金子模样，江湖规矩、俗世道义，在他眼中甚也不是。”
    
    “不了解的人，认为他嚣张跋扈目空一切，可但你了解后，却可笑的发现，书生很有礼，甚至可说谦虚有礼。”
    
    阿飞斟酒，却没动作，脸若追忆之色：“书生会讲理，因为他的理一定对！”
    
    “飞叔，哪有一定对的？”叶开笑着坐了过去，他没动酒，他知那给那人的。
    
    阿飞笑了笑：“因为他叫白子扬，所以他说的一定对！因为天下……他拳头最大，他拳头最硬。”
    
    叶开一愣，所有人都是一愣，接着叶开也苦笑点头：“若是如此，那他真是对的。”
    
    阿飞又看向马空群几人，缓缓道：“非是他不好财色权利，而是太容易了，对他来说，天下任何之物都唾手可得。这样的人如何会在乎那些东西？那书生只喜欢两样东西！”
    
    “是什么？”马空群迫切追问，这对他对万马堂都很重要，关乎生死的重要。
    
    “武功、有趣！”
    
    叶开恍然，不自禁念叨：“人生本就是在无趣之中寻找有趣之事！”
    
    阿飞点头道：“确像他会说出的话。”
    
    花满天、萧别离、公孙断安静听着，颤栗的听着。
    
    马空群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气质平和的中年人，深呼吸一口，问道：“阁下可是飞剑客？”
    
    他出道之时，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岁月催人老，而今已将知天。少年之时，雄心万丈，意欲扬名江湖，入了江湖，才知人心险恶，历经磨难，一度偏激，最终却仍回归少年。
    
    阿飞点了点头，神态平和。
    
    他一举一动，跟少年时期的锋芒毕露，冷漠果决截然不同，人站在这儿，就明晃晃告诉所有人，岁月、时间，究竟能将一个人变成哪种模样，体会到岁月的魅力。
    
    马空群顿时肃然起敬。
    
    恍惚一下梦醒。因为他信眼前之人就是‘飞剑客’，既然信了……那白帝其人自然也会信了。幻想幻灭，一切都是这般现实，这般残酷。
    
    他能计害白天羽，却不能拿白帝如何。
    
    顷刻间，那股心气泄去，那股自信淡逝。一切似是泡影，似是穷途末路。
    
    忽的，马空群霍然起身，不仅是他，其余三人也是一样。
    
    马空群冲阿飞拱了拱手，恭敬道：“飞剑客归隐多年，今日竟重出江湖。敢问飞剑客，此人当真、当真就是白帝，白子扬？”
    
    “绝不会错，来时就瞧见他在万马堂四处转悠。”阿飞点头。
    
    马空群心底唯一一点侥幸也被打破了，面色极为难堪。
    
    一声叹息。
    
    阿飞继续道：“他取金丝甲只是送予家中娇妻的礼物，他曾说‘因为我武功太高，所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看不顺眼的事要管，看不顺眼的人要杀，而且妻子没在身边，又没朋友。孤身一人，没人掣肘，更没人能管我。’”
    
    叶开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似乎知道为何白帝如此可怕了。”
    
    “哟！少年，二十年没见了吧！”
    
    骤然轻佻的声音，不待人寻声，却见白衣书生坐在飞剑客身侧。
    
    “啧啧啧！！老了不少，不！当说成熟不少。”白子扬咂嘴，伸手端起酒杯对其示意。
    
    阿飞开心的与之对饮，似乎当下就似老友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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