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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怔了片刻，上官金虹忽地笑了起来，虽没声音，但他确实在笑，笑的悲怆，带着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戚，惆怅，兴奋，还有不甘。
    
    世界黑了下来，他的头与身后的树，齐断分离，人头滚落，笑容依在。
    
    盛世刀光，渐闪而过，一块木碑垂在身首分离的尸前，直扎松土之中
    
    “皇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上官金虹之墓，白颂歌留。”
    
    豪情壮志，终归尘土，上官金虹的风雨江湖路已经走到尽头。
    
    抬头望了望天，阴云密布，雨细如丝，白子扬叹了口气，随之笑容绽放转身走出了这个普普通通的松林，走时还拿着金环。
    
    或许不久后，这里不再普通。因为这，葬着上官金虹，金钱帮的上官金虹。
    
    也不知过了多久，松林内走来两人，两个持剑之人。
    
    荆无命忽然走过来，神色复杂的看着上官金虹的尸首，他没去动尸首，因为那是白帝留下的，这是上官金虹最后的荣耀。
    
    阿飞忽然道：“你不想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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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无命没有回头，向外走去，连脚步都没有停。
    
    阿飞冷笑道：“你不敢？”
    
    荆无命脚步骤然停下。
    
    阿飞道：“你腰上既然还有剑，为何不敢抽出来？难道你的剑只是摆摆样子的么？”
    
    荆无命霍然回身。剑已出手！剑光一闪，刺向阿飞的咽喉。他出手还是很快，甚至还是和以前同样快，但也不知为了什么，这一剑距离阿飞咽喉还有半尺时，阿飞手里的竹剑已先到了他咽喉。
    
    阿飞削了三柄剑，这是第二柄。
    
    他凝注着荆无命。缓缓道：“你还是很快，但不能杀人了，你可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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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无命的剑垂下。
    
    阿飞道：“这只因你比别人更想死，当然就杀不了别人。”
    
    荆无命本已全无生命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一丝沉痛凄凉之色，又过了很久，才黯然道：“是。”
    
    阿飞道：“我却能杀你。”
    
    荆无命道：“是。”
    
    阿飞道：“但我不杀你。”
    
    荆无命道：“你不杀我？”
    
    阿飞道：“我不杀你。只因你是荆无命！”
    
    荆无命的脸忽然扭曲。他仔细咀嚼着这几句话，眼睛里似有火焰燃起，就像是一堆死灰复燃。
    
    阿飞凝视着他，忽又道：“你可以走了。”
    
    荆无命道：“走？”
    
    阿飞道：“你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也给你一次……最后一次。”
    
    阿飞瞧着荆无命走了出去，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
    
    白子扬回了趟云庄，留下了一些武功后走了，他又去了趟白帝阁，留下了些兵器又走了。有玉箫、铁手、铁拐、软鞭、三指、铁剑、飞刀和金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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