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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扬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等他急的要跳脚时才道：“我这狗屁天下第一刀，记性可不太好！”
    
    这话让两个人一愣，李寻欢见白子扬那促狭的笑容，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着又是一阵咳嗽。
    
    铁传甲拍着少爷后背，然后看向他……额头青筋都快暴突出来，砰一声，跪在了地上。
    
    “铁传甲是个笨人，说错话惹公子不开心，求……”
    
    “停，你求错人了！”
    
    白子扬刚说完，又是砰然一声(befi)，一个浑身泥污，又黄又瘦的穷酸秀才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扑倒在柜台上，嘶声道：“酒，酒，快拿酒来！”看他的神情，就像是若喝不到酒立刻就要渴死了。
    
    伙计皱着眉为他端了壶酒来。
    
    这穷酸秀才也不用酒杯，如长鲸吸水般，对着壶嘴就将一壶酒喝下去大半，但忽又全都喷了出来，跳脚道：“这也能算酒么。这简直是醋，而且还是掺了水的醋……”
    
    那店伙横着眼道：“小店里并非没有好酒，只不过……”
    
    穷酸秀才怒道：“你只当大爷没有银子买酒么，呔，拿去！”
    
    他随手一抛，竟是锭五十两的官宝。
    
    大多数家妓女和店伙的脸色，一直都是随着银子的多少而改变的，这店伙也不例外，于是好酒立刻来了。
    
    穷酸秀才还是来不及用酒杯，嘴对嘴的就将一壶酒全喝了下去，眯着眼坐在那里，就象是一囗气忽然喘不过来了，联动都不动，别人只道他酒喝得太急，忽然抽了筋，李寻欢却知道他这只不过是在那里品位。
    
    过了半晌，才见他将这囗气长长透了出来，眼睛也亮了，脸上也有了光彩，喃喃道：“酒虽然不好，但在这种地方，也只好马虎些了。”
    
    白子扬这会才拿扇子指着那人说道：“你要求的人在那！”
    
    就在这时，突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骤然停在门外，这穷酸的脸色，竟也有些变了。
    
    他站起来就想走，但望了望桌上的酒，又坐了下去，连喝了三杯，挟了块鸦肠慢慢咀嚼，悠然道：“醉乡路常至，他处不堪行……”
    
    只听一人大吼道：“好个酒鬼，你还想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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