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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就已经可以说达到了“非人”的级别。
    对于这些肩负着人类文明延续的重担，为此牺牲付出了自己整个人生的先行者们，程希还是抱有一定的敬意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苏本人持有一些个人的看法。
    先行者虽然伟大，但并非完美无缺……倒不如说就“一九三”目前来看，现存的几位先行者在性格上基本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这也难怪，程希一直都认为尽管寿命可以被延长，但人作为天生的短生种，其灵魂是有保质期的，活得太久了，总有那么一些地方会不可避免的向着“非人”的方向转变。
    简单来说，就是“变质”了。
    在这个过程中，有的人会性情大变，忘记了最初的本心；有的人绝情断欲，舍弃了所有感情；而有的人则仅仅只会变得冷漠了一点，偏执了一点，偶尔听不进人话，间歇性的不把人当人看……这些都因人而异。
    而在这些人中间，苏算是“症状”比较轻的那种，也就是比较喜欢故弄玄虚，故作神秘地吓唬人。
    就好像他在漫画中曾对比安卡说过“我观察过不可说不可说转的世界”这样的话，似乎是想以此来向少女描述展现他曾观察过的世界数量之多，已经远远超过了“恒河沙数”的量级。
    但事实上，少女因为没有了解过可能不太清楚，可程希却甚至都不用多加思考就能判断出那时候的苏是在说大话，毕竟他可是清楚得很，所谓的“不可说不可说转”到底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量单位。
    简单描述一下，一个“不可说不可说转”为“不可说不可说“的平方，数量上约为10^(3.72×10^37)，这么多个零如果按照正反各1000个写在普通A4纸上的话，全部写完所需要的纸张质量就有1.488×10^35克，约合大概是74.8个太阳质量。
    这么多的世界，别说用“恒河沙数”来形容了，就算是全银河系的沙子都不够用，毕竟整个可观测宇宙的原子数量也不过大约10^80个而已，相比起“不可说不可说转”差的可不止亿万个数量级。
    就算给苏进行一波史诗级加强，让他能在一个普朗克时间内同时观测一千万亿个世界，这样一刻不停地从宇宙诞生之初一直观测到宇宙热寂，时间结束之后，他都没办法看完其中的万一，更别说区区五万年的时光了。
    所以程希才能如此笃定“原著”中的苏是在说些故弄玄虚的大话，也就骗骗比安卡这样根本就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的小姑娘，真是一点也不害臊。
    不过，虽然有着这样的小毛病，但苏作为上世代融合战士中少有的智者，其智慧当然是值得肯定的，因此对于他能看得出自己的身份来历这件事，程希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反倒是小苍玄那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这人为什么要特地拿出来再说一遍？
    似乎是注意到了小苍玄眼中的疑惑，苏不紧不慢地出声解释道：“我所说的‘世界’并非是指我们的世界，而是包含了这所有平行世界与世界泡，由树与海诞生统御的多元宇宙. ...”
    “多元宇宙？”小苍玄轻声重复了一遍，歪了歪小脑袋。
    “如你们刚才所见，这个多元宇宙没有任何关于程希先生你的痕迹，你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了我们的这个世界一样。”苏接着说道。
    西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握紧了程希的右手。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程希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既然你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关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情报的呢？”
    苏重新眯起了眼睛，紧紧地盯着程希说道。
    作为唯一一个“异类”，要说苏在此前完全没有注意到程希的存在是不可能的，而通过了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了程希对这个世界表现出的不合常理的了解，有时候甚至到了预知未来的程度。
    “对此，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解释。”苏继续说道：“第一，你来自另一个多元宇宙，我们这个世界的信息通过某种不知名的方式投影到了你的世界，被你接收并了解到5.5，所以你才会这么了解这个世界。”
    “第二，你来自这个世界的上级叙事层，那个世界的上层叙事者创造了我们，创造了这个世界，乃至创造了树、海和这整个多元宇宙，而你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只不过因为未知的原因不慎跌落入了这个叙事层而已。”
    说完这一段话后，苏刻意停顿了一下，紫红色眼眸注视着程希，缓缓开口问道：“我说得对吧？来自世界之外的观测者？”
    程希：……
    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也没办法回答你，这种事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第二百四十四章 这个世界不需要观测者 
    “所以呢？”程希反问道。
    既然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就把干脆把问题抛回去。他相信，苏废这么多口舌不会只是为了在自己面前显摆他的智慧，后面肯定还有话要说。
    “我了解你，程希先生。”让程希没有想到的是，在面对他的反问时，苏忽然选择换了个话题说道：“你的存在实在太过特别，在注意到你给这个世界带来的重大变化后，我几乎无时不刻的不在关注着你，因此可以说，我其实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
    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吗？程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感觉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
    前面说错了，这家伙除了喜欢故弄玄虚这个陋习外，还极有可能是个偷窥狂。
    苏假装没有看见程希眼中毫不掩饰的像看变态一样的嫌恶神情，继续13说道：“你是个理智的人，万事万物对于你来说都有个量化的价值，因此你虽然懂得感情，也重视感情，但在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却会下意识习惯性地对两个选项的价值进行权衡对比。”
    “感情也许在选择的这个过程中占据了很大的比重，但也仅此而已了，它也许会是你心中那颗一锤定音的筹码，但却无法根本性的改变选择这个过程本身。”
    “就目前来看，尽管你一直站在人类这边，但那也仅仅只是因为这边对你来说比较重要而已，一旦有一天，天平另一头有什么东西的重量超过了这边，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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