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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一连串问了这么多,宁岸都不知该先回答哪个才好。
望着母亲的眼睛,母亲思潮起伏的眼神里,其实更多的,是对她的担心。
她愧疚道:“娘,对不起,是我害了皇外祖母。”
长公主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的后宫之中长大。
腌臜龌龊的手段,她见多了。
思潮起伏的眼底,有怒气翻涌而来:“他们是给太后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诱太后旧疾发作,不治而终,是吗?”
宁岸点头。
长公主顿时怒了,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黄花木雕花小桌上:“这帮胆大包天的狗奴才。”
宁岸道:“进宫那日,我问了皇外祖母身边的桂嬷嬷。”
不等宁岸说完,长公主断然摇头:“不会是她,她跟在太后身边多年,对太后更似亲人,便是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加害太后。”
忽然想起这几日没见到桂嬷嬷。
倏然一怔:“她人呢?”
宁岸:“我问她话时,冲出来一队死士,后来惊动了皇上,皇上责令桂嬷嬷给皇外祖母陪葬了。”
长公主闻言,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怒火中烧。
愤怒过后,是满心满眼的失望:“这么多年了,在他眼中,皇室的体面比什么都重要。”
“娘……”
宁岸想提醒她,长公主叹着气:“娘有分寸,那些刺杀你的死士,也都处死了吧?”
“嗯。”
“他们杀你,是不是觉得没了你,就可以断了沈长亭与将军府的联系?”
宁岸讶然。
惊讶于母亲的细腻的心思,不过三言两语,便联想了他们杀她,是想要斩断沈长亭与将军府的联系。
长公主脸上有怒意涌过。
合上再睁开,便慢慢恢复了平静,持重端庄的面上多了丝不屑:“我们将军府的事,何时轮得到他们指手画脚了?”
宁岸默然片刻,道:“娘,女儿已经连累了皇外祖母了,不想再连累娘和爹爹,待皇外祖母的丧事办完,女儿与长亭搬出将军府吧?”
上次父亲拒绝的干脆,她一直没再找到合适的机会提。
他们连太后都敢动,谁知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宁岸实在不想再连累亲人了。
长公主闻言笑了下。
伸手抚着她的脸颊,眼中满是母亲对女儿的疼爱:“说的什么傻话,你是娘的女儿,娘若是连你都护不住,又怎配为人父母?他们要来便来,要闹便闹,将军府从不惹事,可又何曾怕过事?”
这话与父亲的话如出一辙。
宁岸感动之余,更多的其实是担心。
原本以为兵来将挡,凡事都有应对的办法,可太后的死是她始料未及的。
防不胜防。
伏在母亲腿上,脸贴在她膝前,闷闷的道:“娘,不管发生什么事,女儿希望您和父亲都能平平安安的。”
长公主欣慰的拍了拍她背:“娘的宁儿长大了。”
有庭七和庭卉在,路上再没出现意外。
到将军府门前,两人下了马车。
齐管家等在门口,樱桃也在,两人上前行过礼,齐管家道:“夫人,郡主,宫里来人了,已经在前堂等候夫人多时了。”
宫里来人?
今日太后出殡,宫里的能出来的人都跟着去皇陵了,怎么会有人来将军府?
宁岸纳闷。
朝长公主看了过去。
长公主眼中也带着几分疑惑,应当也不知来者是谁。
宁岸吩咐庭七和庭卉先回房。
她陪着长公主去了前堂。
前堂里面站着几个人,除了府里端茶送水的丫鬟,还有两个穿着内侍服的小公公。
其中一个手里捧着承盘,上面盖着锦帕,不知放的什么。
坐着的,正是皇帝身边贴士伺候的大公公韩魏。
许是等得久了,他正在喝茶。
长公主眼中疑惑更深。
脚步微微顿了顿,才走上前去,寒暄道:“原来是韩公公,不知公公这时候来将军府,是为何事?”
韩公公放下茶盏。
起了身。
矮着身子,朝长公主和宁岸行礼:“奴才见过长公主,见过宁安郡主。”
长公主道:“公公不必多礼。”
韩公公直起腰身。
看似低眉顺眼,其实也没多少恭顺,笑嘻嘻的道:“咱家这趟过来,是奉了皇上的令,给长公主送样东西。”
转身扯下了小公公承盘中的锦帕。
一块裂成几片,拼凑在一起的玉佩,赫然映入眼帘。
长公主看清承盘里面内容的刹那,眼睛猛的睁圆了,眼眶几乎在眼间红了起来。
嘴巴张开,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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