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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冰轮王地盘十万里方阔,相邻三大魔君,傅沫、天藏、宝镜。
西边的傅沫王不用说,往东便是天藏王地界,要去血海必须经过他的地盘,然而天藏王与冰轮王之间积怨极深,一旦发现有冰轮这边的人越界,根本不理会你是否效命魔君,一杀了事,双方并无渡船生意往来,私自越境,也很容易被当成奸细。
因此去血海只能绕路,先南下去宝境王地界,再横跨全境,转入积素王地界,再往北穿过青罗王地界到血海畔或向南走沧溟王地盘入血海皆可。
走沧溟王地盘最是方便,因为沧溟本身三面环海,深入血海长达万里,从那里乘船到魔都大陆路程最近。
高长霄笑道:“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从青罗乘飞舟渡船能比陆地上走更慢?”
洞主耻笑道:“你这家伙就是修行太顺遂,没出去见过世面,岂不知‘血海之上血杀天,飞鸟不渡术难现’,横渡血海,需特制航船,飞舟根本过不去,一入血海飞舟无法浮空,阵法也施展不开,血海弱水,鹅毛不浮,落入海面,除了沉底别无它法。”
酒席上载歌载舞,美人执壶一轮又一轮敬酒,直到客人东倒西歪,堂上酒菜香完全被难闻的呕吐味替代。
宴请才算到了结尾,那位洞主命人将客人带回客舍,酒不醉客席不散,这是冰轮地界山上宴请规矩。
等洞主的人一离开,林默翻身而起,真元震散酒意,来到隔壁。
高长霄已经换了身袍子洗了把脸等在那里,精神奕奕,哪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林默沉声道:“感觉那位洞主有点不太对劲。”
高长霄扯了扯嘴角:“那位兄弟可不是这么待客热情周到的家伙,他摆出这等阵仗明显是给人看的,看的人自然不是你我,而是另有其他。”
他沉吟片刻,又道:“我相信他说的话也是反话,既不得罪某些人,也暗中提醒我们应该怎么走。”
林默以灵识扫了遍周边,并无异常,说道:“事不宜迟,连夜离开。”
高长霄马上过去叫醒诸人,连夜悄悄下山,御风疾行,走出好几百里,才停在一处山头稍作休整。
灵武酒喝得最多,虽然
散了酒劲,余醉未消,坐在一块石头直吐粗气,不解问道:“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半夜赶路?”
高长霄道:“怕是观月山得到渡船被劫消息,知道我们从渡船上离开,传书新桐,留下我等。”
灵武瞧了眼林默,闭紧了嘴不敢多话。
林默想的比他们可要深层次得多,不怕观月山为法宝而来,就顾若水、青翳之流,直接冲他而来。
渡船上出手震慑,确实救了不少无辜人,同时也暴露了他的修为和剑修根脚,剑修在江湖上本不常见,渡船上大家都是修行者,传书递信何等迅速,难保其中没有傅沫城的人,只要顾若水还在找他,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不奇怪。
幸好这里已是冰轮王地界,想来顾若水也不敢肆意越界追杀。
吴正新比较谨慎,阵师不擅厮杀,天性警觉,来回周边踱步,时而掐指算计,时而跪地捻土。
高长霄道:“有人跟来?”
吴正新道:“右眼皮总跳,怕有什么不祥。”
黄恩重哂然笑道:“就你整天神叨叨的,就算新桐想对我们不利,就凭他们那几个角色,岂奈我何。”
林默忽然说道:“老吴感觉很准。”
说这话时,他两腿膝微曲,右手绕向腰后,姿势相当奇特。
也只有在五源大陆见识过他出剑的人,才知道这是他尚未炼化本命剑前,最擅长的拔剑动作。
只在感受危险来临,他才会下意识做出这个早已不需要的姿势。
“你们赶紧离开。”
他最后说了一句,双腿骤然绷直,整个人如一枝利箭直冲天穹。
漆黑夜空忽然亮了,大地银白,隐藏在夜幕下的山峦,仿佛层叠剪影。
天上明月高挂,看起来和往常的月亮差不多大小,但总给人一种月亮触手可及的感觉。
月亮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除非有人施以无上神通,抹去了漆黑的乌云;抑或是——这一轮明月不是真的。
不是真月,何以普照大地?
明亮的圆月中心出现一道黑色人形剪影。
林默悬停半空,罡风将衣摆扯得噼啪作响,明月就在眼前,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明月似乎并没有想象那么大,就像一个银色圆盘,只不过这张圆盘足够装下一座山。
明月中走出一个人。
身披朦胧月华,那张脸也被月光映得煞白,削瘦,颀长,眼睛仿佛比月光更亮。
“冰轮王?”
那人微笑着,挥了挥衣袖,将宽袖缠裹在手腕上,笑道:“你就是来过这里又离开的守藏,也是在五源大陆闹出不小动静的林默。”
对方一句话,完全点明了林默的根脚。
林默马上闭紧了嘴巴。
一位高高在上的魔君,费尽心思去了解一个下界年轻晚辈,肯定不会事出偶然。
面对这种人,问也白问,他如果想说,自然会把话挑明。
冰轮王上下打量着他,啧啧道:“不错的一副躯体,比我那晚辈好得太多,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本王自然不会浪费一番千里送人头的好意。”
“你的晚辈?”林默脑子在飞速运转,思考脱身之法,眼睛里面流露出惊讶。
冰轮王笑道:“你认识?”
“认识!”林默眨着眼,问道:“谁啊?”
冰轮王似乎并不着急,在他的地盘上,他有信心掌控一切,剑修剑遁再快,还能快得过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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