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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中摇摇荡荡,他整个人却似一杆标枪般矗立,身体竟是纹丝不~动。
除了这白发艄公外,船上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姑娘长着一张圆脸。虽不算多么漂亮,但却十分精灵可爱,一双大眼睛更像是会说话一般,极其-动人。
这小姑娘在船上忙里忙去,脚步却十分轻灵好看,犹似跳舞一般。
只扫了一眼,白子扬笑了:“长者相邀,书生岂能推辞?”
说话之间,也不等船靠近。白影一闪,人已到了江流之中。足尖在江面上轻轻一点,如步履踏在江面,却一点水花都未溅起,人已落在船上。
白发艄公动容赞叹道:“好身法,怕是天下都未有过。”
那圆脸的小姑娘诧异的瞧了过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喃喃道:“白发白衣,你莫非还姓白?看着像个书生怎跟个鬼似的。”
白子扬笑道:“姑娘当真聪明,书生还真姓白,后学书生白子扬,两位有礼了。”
“公子客气了,老汉姓史。人家都叫我史老头,我那孙女倒有个好听的名字,她叫史蜀云!”
“你还真姓白啊?你这人,一点都没人样,倒像这江流中的水鬼。”
白子扬含笑道:“书生往日还真有个外号‘神鬼书生’”
“你可以叫我云姑,你这书生外号起的,哼哼!”
史老头笑道,一扬手。木桨落入江流之中,乌篷船已如离弦之箭顺流而下。
那叫做史蜀云的小姑娘坐在船头,一双又白又嫩的小脚丫子浸入水中,荡来荡去,嘴里还哼着小曲,只是一双眼睛总是瞟来瞟去,不时落到白色书生身上,似乎十分好奇。
风浪虽急迫,船行却十分平稳,好似陆地上行走一般,船走得果然很慢,过了片刻……史老头才笑道:“公子坐稳了。”
史老头长篙一点,船驶了出去,云姑换了一身青布的短衫裤,扎起了裤脚,更显得她身材苗条。
白子扬笑着点头,也不说话,到了前面,江流渐急,但江面上船只却突然多了起来。他们每艘船的船桅上,都挂着条黄绸,船上的人瞧见这艘船来了,都缩回了头。
史老头白鬚飘拂,一心掌舵,像是什么都没有瞧见,云姑两只大眼睛转来转去,却像是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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