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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挨了一闷棍后却不能声张,这是一件没办法调查的事情,而心里清楚是谁恶作剧但无法破案又不能立案的吴行之自然暴跳如雷,立马采购了一批摄像头安装在办公楼的每个角落。爱惹事的都是孙子,而自己是纲纪领袖,吴行之觉得既然当下名分已正,尊卑却仍如儿戏,那么肃下纲常、整风整顿便是必要手段。
月度经营分析会由吴行之组织并主持召开,刘善存精心准备了一份数据分析报告,在会上进行了宣读——第一销售部比上个月的销售数据有大幅上升,而第二销售部比去年同期有大幅下降,第三销售部销售数据未完成目标任务,第四销售部的增长率放缓。比来比去的结论是:第一销售部形势喜人,第二销售部前景危险,第三销售部僵化不思进取,第四销售部未认清企业新时代的发展需求,需调整自我、勇于担当企业全新战略的先锋。
吴行之则在会上抓了典型,第二销售部有部分客户账目不清,存在空账和假账,更有业务系统暗吃客户回扣的嫌疑,进行通报批评,责令财务清账并限期退赃。最后秦山河翻了好几个口袋以后,终于从怀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讲话稿,竟然念得磕磕巴巴,没有一句是通顺的。
吴行之彻底点爆了炮仗,涂明仁到处喊冤,说:“大家好好听听狼和狈合伙搞出来的经营分析,大家好好听听情哥和秘书一起熬夜写的稿子。”私下里又对自己的骨干团队交代:“谁敢来我们销售部狂吠,你们见到狗就给我狠打,打给他们的狗主子看。”
偏偏吴楚秀又作为总裁秘书去第二销售部传达会议记录和通报批评的传文,涂明仁卷起袖子亲自出马,骂道:“你只是个妃子!有什么资格过来下圣旨?要下圣旨也要叫太监来。”随后借题发挥,把吴楚秀骂得哭回办公室。
涂明仁根本上就不是一个莽汉子,他在示威后马上开始示弱,跑到董事办当着伍秋霞的面差点抹了眼泪。伍秋霞早就洞若观火,又好气又好笑地安慰了涂明仁半天,随后又借个机会找到秦山河会谈,关心工作开展是否顺利,了解“破冰破局”计划的推动和开展情况。秦山河支支吾吾良久后竟然把公司的各级领导和员工素质能力大肆贬低一番,还说再好的总设计师也难为无米之炊,毕竟系统的企业提升计划需要专业人才和得力助手来实施。
伍秋霞顺势叫来仇大同,尽量委婉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建议人事部从大局出发要注意人才合理科学的配置和使用,并建议运营部增加一名副部长分担工作,同时让正在出差做调研的万秋涛返回公司协助工作。
秦山河肥大的屁股局促地坐在椅子一角上,不自在又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说:“这些需从长计议,现在主要矛盾是内部不团结。企业处在上升期向心力尤为重要,而有的销售部心思不放在工作上,结成利益团伙挟私愤搞针对,对异己进行明目张胆的欺辱,甚至针对一个弱女子……这对企业文化是一种致命的扭曲,霞姐你也是职场女性……”伍秋霞没有耐心地把自己往椅子后背上一靠,扭过头不再看秦山河。本来伍秋霞懒得说他秘书的事,偏偏秦山河憋不住,拙劣地一边申冤一边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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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很明显秦山河是脱了俗的人,而且脱得让人眼前一亮。仇大同听秦山河越说越不像话,便接过话头道:“秦总裁深谙企业管理之道,随着工作的开展必能捏沙成团,肯定也会认同伍主任刚才说的关于人事方面的建议,这些建议有很多值得我们深思,人才合理科学的配置和使用,组合在一起往往能发挥奇效。我也一直在想,我们需要员工快速成长、需要基层员工能够担当重任,但是往往缺乏了基层锻炼和工作经验的积累,这对他们个人也是不好的,难免会经历成长过程中的阵痛。”
伍秋霞笑着不说话。秦山河已经谈不下去,瞬间憋得脸红脖子粗,回到办公室后黑着脸骂了一句:“这贼婆娘!”
吴楚秀成了惊弓之鸟,看到骂骂咧咧的秦山河自己先吓了一跳,不敢接茬也不敢问,暗地里到处打听事因、找人分析秦山河那句“贼婆娘”指的是谁。于是很快又有人传道:“秦山河因为新媳妇,骂了贼婆娘。”吴楚秀明白了以后竟然听着这句传言很受用。
涂明仁逢人便说道:“某总裁现在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恼火、欲火、妒火。”像一只如影随行找着机会就下口、但又拍不死的蚊子,涂明仁不好惹更不好欺,吴行之盲目地一头撞到了硬钉子上,硬顶了几下后才发现这颗钉子是按不进去又拔不出来。
乱七八糟的形势下,一步赶一步地行差蹈错,一浪推一浪卷成大浪是很无奈的事,但有些人本性就是浪摧的又浪大了,林满曦和吴行之这也是互相给彼此找了点事做,把可怜的涂明仁搭了进去。
金默偷偷对年重九说:“好事、糟事、破事、轶事关我们卵事?”而年重九却想:毕竟在大家目前仍是一个战壕里趴着,不论是不是像箭被搭上弦后不得不发,敢不要脸或撕破脸拉开架势过上这几个污糟回合,林满曦和涂明仁都算是人物。
后来又慢慢地恢复到了那种让人按捺不住的平静。几天下来各自忙碌,年重九中午安排好午饭约上仇大同一起,说道:“你这个老货,下班溜回家不出窝,上班在办公室不出窝。”
仇大同道:“我还要问君安乐否呢,你在哪找了个窝?一下班就溜得不见了影儿,比我跑得还快。”
年重九道:“最近一直在运动,你也该活动活动这把骨头了,晚上带你去玩玩,你以后就陪我运动算了,也免得花姐天天追着你的屁股不放心。”
“我才没那兴致,下班后动都不想动了还运动?多累啊……”仇大同在沙发上躺了半天后,随即一起身拍腿叫好道:“对了,带你花姐去,她正浑身力气没处用,闲得难受吵着要减肥呢。你带她去运动一下,最好给她办一张会员卡让她天天去,累得她懒得管我了才好,甭替我心疼她!从此咱们农奴得解放,岂不妙哉?我要给你送面锦旗,写三个大字:大救星!”
年重九笑道:“浪得你!以前你就说我像一个天天替花姐监督着你的大舅哥,现在成了你的大救星?我看你还是继续好好窝着吧。”
仇大同越想越开心,一拍脑袋道:“活了快半辈子了终于开窍一回,真是妙哉!咱就这样说好了,下班后我就回去接上花姐,晚饭你挑地方,我来请。你帮我安排妥一起去那个健身房看看,机灵点别让我失望哟……”
年重九用手指轻轻又有节奏地点着桌子笑道:“你这难道就叫作以力卸力?这太极耍得溜。”
仇大同看着年重九发青仍有点肿的手道:“这不是有你这个热心人帮忙嘛,不过你也是,拦涂明仁那一下干嘛,也幸好你没拦住。”
年重九道:“没什么幸好不幸好。本来我就拦不住,拦不拦得住也不在于那一下。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事情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有些事情有些人,我们高估了。”仇大同抿嘴笑着说了那天自己和伍秋霞、秦山河三人会谈的情形,又道:“但是有些时候,我们最容易高估的是我们自己。任何时候都要切记:无论乱到什么程度,能处在一定层面上的人基本都具备很强的理乱能力,谁都会想跃跃欲试,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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