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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足足有三分之一的京营士兵是不存在着的。
而这不存在着的士兵却堂而皇之地领着军饷。
京营是重中之重,是天京府,是首都的重要防守,正英帝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勉强把京营这个烂摊子收拾干净了。
身为帝王,正英帝太清楚兵权的重要性,有兵,你才能是这个皇帝。
天京府的三万京营卒、五千皇城禁军、超过五万的备操军以及没有准确人数的锦麟卫,都是他正英帝的底气。
京城的防备,他都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拉回正途之上,江浙一带,素来不是战事的主要战场,加之路途遥远,清查的力度非常有限。
他想着,烂就烂一点吧,也不可能烂到被几千人搅动得整个江南到烟雨满城的地步。
现在这些明晃晃的「优秀战绩」摆在脸上,正英帝怒极反笑。
“江浙的防守一线就是这样替朕镇江山的?他徐起昌不是名将之后?当日,他还对着朕拍着胸脯发誓他有把握彻底平定海寇倭贼,真是威风凛凛,可结果呢?”正英帝将这几份奏折狠狠摔在了地上,“这就是他跟朕说的彻底平定海患?”
“还未战,便先怯,有三个县,连打都没打,官兵就自己跑了,看着百姓被人劫掠。”正英帝气得咳嗽了起来,“这前前后后更是折损了上万官兵。”
“可笑至极。”
正英帝一掌拍在了案牍上。
然而苏为英这会儿的脸色顿时是惨白了起来。
“爷爷...你找找看有没有关于咱爹的奏折。”苏为英现在是满头的冷汗。
不是他想说脏话。
是他实在是太他妈了解他这个亲爹了。
哪里危险去哪里,主打一个“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
像这种横行无忌的倭寇,搅动江南风雨,他爹决然是忍不了的。
根据他的记忆里,他这个阿父是给爷爷断后挡箭死的。
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不带怕的。
苏为英这句话一出。
正英帝看向苏为英,苏为英看向苏灵然,苏灵然看向正英帝。
三个人的脸色顿时呈现出了不同程度上的变化。
同时,发动一样的步调朝着地上堆积起来的东南地区发来的奏折开始寻找陆成安的踪影。
苏灵然从地上翻出一本奏折,“皇爷爷,有个叫王侍节的人弹劾我爹。”
正英帝接过奏折。
【卑下王侍节尊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卑下乃是杭州府白鹿县的四品守备,前些日子,陛下命令臣等严防倭寇进犯,杭州知府张海京、张大人便命令卑下驻扎于白鹿县。】
【此地是倭寇常有进犯之地,臣恪尽职守,不敢违背圣意。】
【而后齐王南下督军,卑下仍然兢兢业业,深怕自己有所过失,误了国家大事。】
【臣这份奏折,是要弹劾臣的部属六品千总陆成安。】
【此人性格乖张,异于常人,和士兵们常常做酒为伴,影响县兵军纪,并常常自视极高,认为自己是一介文人便对卑下呼来唤去。】
【这次,倭寇进犯,卑下令他驻扎白鹿县,死守当地,却不成想此人胆大妄为,竟直接抗命不尊,擅离职守,带着七百将士离开了白鹿县下落不明。】
【卑下,恳请陛下圣裁此事,严惩陆成安,以儆效尤。】
【正英八年五月春二十五日。】
正英帝脸色再次苍白了起来,“这是一份弹劾的折子,说的是咱这个女婿擅离职守。”
回想一下,正英八年五月春二十五日已经是三天前的日子了。
这三天的时间,正英帝老早就和俩小子混得很熟了。
所以在情感上,他肯定是隐隐约约有了自我的立场,是有些偏向性的。
但是有偏向性归有偏向性,擅离职守这桩事情若是坐实了,也是一件不好听的事情。
“此事,你们说说真伪。”正英帝凝着眉头,询问意见。
“爷爷,您放心。”苏为英断然说道:“我阿父这次擅离职守,绝不可能是临阵脱逃,八成是北上讨贼去了。”
“这份奏疏摆明了就是片面之词。”苏为英又道:“第一点,我父绝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
“而阿父想要替咱们的大晟王朝做些事情,必然是要和其他人有些利益上的碰撞,同僚之间共事,也难免有口角之争。”
“这姓王的,意思我是听出来了。”苏为英指着上面的字。
“性格乖张,异于常人,说的是他们这批人尸位素餐,安于现状,不想着为咱们的大晟王朝奉献出力量,而我阿父太积极了,跟寻常人不一样,所以是性格乖张。”
“还有这一段,说我父和手下官兵饮酒为伴,这点更是无稽之谈了,我爹是不喝酒的。”
“所以应该是我阿父拉拢手下的士卒,脱离了姓王的掌控,而那些官兵又很服我的阿父,不服这个姓王的,这王八蛋就告了咱爹一口恶状。”
“爷爷,你可要明鉴此事啊,勿伤了我父的赤胆忠心。”苏为英双手执礼,一字一顿地说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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