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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夜六朝着身边一个影卫传了个眼神,无声交换着行动命令,眼底浮现出一抹杀意。
君睿私养的叛军为了掩人耳目到达城外,一个时辰前兵分两路绕道到达这里,借着夜色掩盖行踪,只等时机进城。这些叛军武器装备齐全,几乎都是军营出身,训练有素,更是携带了不少火器。
此时,只听得林中响起低沉的哨音。
“即刻列队进城!”
顷刻间,林中军士纷纷行动,拿着武器朝着那城门奔去,城门虽是大开,却与攻城无异。
*
城楼之上一处哨房内,一盏油灯昏暗不明。
“大人,人已进城。”
坐在一处矮小木椅上的人半白了头发,绯色官袍玉带,眼眸浑浊,神情却是带着隐隐的凌厉。
郑昌平垂眸看着那盏火光跳动的油灯,里面只剩了半盏的油,暗黄色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上。
“孟商之秋,微凉之末。这盛京的天,未该换换了。”
“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窗外夜色沉沉,铺天盖地而来。
*
此刻,南弋勒马停在一处巷口,巷口一侧是一座已经荒废的三品官邸,不远处便是金吾卫的驻扎地。这官邸,甚至离容家驿站只隔了两条街道。
这已经是今晚她搜寻的第三处地方。
君睿若是想要藏人且不引起他人怀疑,必然会让人驾马车往北走。若是在车上便对武定侯夫妇下迷药,发作起来必定迅速。若是再往北便有御林军与金吾卫交叉巡逻,风险太大。
所以,他很大可能性只会把武定侯夫妇藏在容家驿站附近的几处地方。
浮云寥寥,月光清辉洒落。南弋握着黎霜剑,踏马飞身而起,箫瑜同其他影卫紧随其后。
几人落地,院子里面杂草丛生,砖块碎裂,门上的红绿木漆斑驳得不成样子。羽麟卫四处提防着危险,护在南弋周围。
借着月色,南弋看到那些杂草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她抬眸环视几处房舍,抬手示意。
突然,黑暗中几道暗器齐发,朝着他们射了过来。
箫瑜瞬间拔剑,剑鸣不止,羽麟卫几乎在同一时间朝着不同方向抬剑,只听得铁器纷纷掉落,院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南弋看着几处紧闭的房舍,勾唇冷笑:“还真是找对地方了。”
黎霜剑映着月色,散出阵阵寒意。
“今日,要活口。”
下一刻,南弋提剑破开夜色,杀意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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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绵延不断,从城北至城南,相距遥遥。此时月光泠泠,如轻纱一般铺满了整个盛京,朦胧月色也照亮了长安街。
在长安街尽头,君睿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玄金铠甲,手中握着还未出鞘的利剑,身后是全副武装的兵卫,杀意腾腾。
此刻,他正看着数以百计的士兵从城门处涌来,穿过大半个盛京,向他俯首称臣。
“属下,参见王爷!”
那统领抬手,身后数百士兵齐齐抬起兵器。
君睿眸色如墨,“吴卓的人呢?”
季江道:“此前我等已经收到吴将军消息,按照王爷计划,吴将军在赶来的路上,随后就到。”
“容家如何?”君睿压着身侧的剑。
那统领不知在君睿耳边说了什么。
君睿看着身后的宫城,握紧了手中的剑。如今这条路,都是他们逼他的!他要让那些该死的人付出代价!张氏每一条人命都该索债!
只要他今夜赢了,他便是胜者,那位置只能属于他!载写史册的笔,也只能由他来写!
谋逆弑兄逼位,他可不在乎!
如今大部分御林军都派去了城外容家驻地,盛京城内的御林军人数根本不敌他如今在城外聚集的士兵以及吴卓军营里的人。
最近的军营即便收到消息立刻赶来也要一个半时辰,到那时什么也晚了。
更何况,有了容家军的助力,取这盛京如同探囊取物,君且君烨又能如何!
君睿拔剑,高声道:“任他富贵泼天,只在刀下眼前。众将士听令!一同随本王进宫!”
*
羽麟卫死死压着地上被绑着的人,冰凉的剑锋抵着那些人跳动的血管,杀意不止。
剑光同月光一道染上寒凉,南弋目光压迫,漆黑如渊。
“说,人在哪儿!”
那些人却死不回答,有种鱼死网破之势。
“不说?”
瞬间黎霜剑穿透了一人的大腿,南弋眸色森寒狠戾,又将剑连带着模糊的血肉转动几圈,鲜血喷溅。
紧接着,长剑继续插进那人的手掌心,腕骨被生生踩断。
“最后一次,人到底在哪儿!”南弋扫了一眼那些人,剑尖不断滴落着鲜血。
那人面目狰狞,巨大的痛苦已经让他骤然失声,双眼翻白。
然而就在这时,地上这些人纷纷吐出了黑血,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已没了气息,死状凄惨。
南弋死死咬着牙,没想到君睿派来的人竟然都是死士,抱着本就不会活着回去的打算来劫持武定侯夫妇。
“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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