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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快就能够醒过来——
嗷呜!
漆黑的玄蛟自水面之间腾空而起,一跃而落向榆次、剑圣府邸的方向。
月光映照下,
那里,却早已经被一片迷雾所笼罩,隐约能够看见有身影走动,丝丝缕缕,剑鸣回荡。
那是……
“剑魂。”
“怀抱”着芥雏子,将整个人靠在了她身上的苏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声音响起,伴随着吐息,落到了少女的耳朵上。
芥雏子愣了愣,微微抬眸。
然后脸色就忍不住发红。
他已经醒了——
自己刚刚的小动作……不会被他发现吧?
少女心中想着,感觉自己的脸像是火烧了起来一般。
但苏聂却没有回应,
刚刚醒过来的他也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凝视着前方,那环绕于剑圣府邸周围的迷雾与身影。
然后,放开了少女,站起身来。
自玄蛟身上一跃而落,落到了府邸前的地面上。
收拾了心情的少女也赶紧跟上。
一直坐在后方的赤鸢随之而落,仍然显得悄无声息。
但苏聂只是凝视着前方,
看着那片迷雾——
人影,与剑影。
那并非是真的人。
正如苏聂刚刚醒过来所说的,那是剑魂,是那为了抵抗魔神手足而死的三百剑士们的亡魂。
他们已死,
但却并没有消散。
而是留于此处,像是还活着一般……守卫着这片土地,这座府邸。
虽死,亦如生。
只是没有了意识。
但若是有什么靠近的话……
嘎吱一声。
一只老鼠一不小心闯入,下一秒,它的身体,便浮现出了道道血痕,瞬间被肢解、撕裂开来。
苏聂的目光微微一怔。
身后的芥雏子也眯起了朱红的眼眸。
“这里……已经成了鬼域了吗?”
她低吟着。
鬼域,执念强大的鬼魂不愿意就此消散而形成的领域。
而对此……
“只能由我出手了。”
少女撩动了一下长发,露出了朱红的眼眸,她缓缓地向前一步。
是的。
灵魂属阴,无形无质,具备着非常独特的神秘,寻常之物,难以触及。
但芥雏子是“月下仙人”。
她的基盘,本就与“月”有关。
月,便是阴的代表。
所以她能够触碰他们,能够用不让他们痛苦的方式,净化他们。
但苏聂却摆了摆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少女愣了愣,然后就看见他……
向前一步。
毫不遮掩,毫无迷茫地踏入迷雾之中。
下一秒,
哗然一声,苍白迷雾极速卷动,人影浮现,刀剑齐鸣,丝丝锋锐,投射而出。
挥向苏聂——
“你们,可认得我?”
苏聂抚了抚袖子。
他开口,
却也只是开口。
仍是不出手,也仍是没有做出丝毫防御的动作,只是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那些剑,那些握剑的人影,却都在瞬间停顿了下来。
他们停在了空中。
这并不正常——
鬼域的鬼,本该毫无意识,更听不懂人言才对。
然而眼前……
迷雾散开。
那些剑魂的身影,都在其中浮现,立于两侧,立于月光映照下,略显虚幻的影子,不像是在攻击,更像是在……
夹道而迎一般。
他们确实是毫无自我意识。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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