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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晚宴是为了欢迎各属国的使臣所设,但实则也是为了展示大雍的富贵。
晚宴的规格豪华,每一场歌舞弹奏用的都是宫里最好的舞姬和乐师,刚刚的扑蝶流欢舞还是燕琼编排出来给娘子们跳的。
燕琼坐在自己的案桌后,右手拿着金盏小杯喝酒,左手跟着乐声的韵律在桌上轻敲,因跳着舞的舞姬们都是燕琼教的这舞,手中扇子扑的蝶总是被她们挥到燕琼这儿来,燕琼笑着用手背去接,一场舞蹈跳下来反而是坐着的燕琼成了焦点。
安京的官员家眷早见了燕琼的美态,可其他属国的使臣哪里见过这样美艳慵懒的美人,更何况这美人是大雍最受宠的公主,此刻还酡红着一张脸,双眼因为喝了酒露出媚态,是个郎君见了都会移不开眼睛。
属国的坐席都排得靠近,小国的使臣都是王子和近臣的搭配,而好几个王子脖子恨不能伸到燕琼的跟前去,只叹离昭阳殿下距离太远。
戎狄的坐席和夷谷挨得近,燕璧见了此情此景心里暗恨燕琼,好端端的迎使臣的晚宴,这昭阳也要抢风头!
不过......燕璧偏头朝右边望去,顿时就开心起来,只因戎狄坐席里的太圳低垂着眼,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不看殿中的舞姬也不看侧边坐席上被蝴蝶环绕的燕琼。
“九王,你怎的不吃,你跟前那道海虾乳鸽皇是御膳房的大菜,平日里很少做,你可品尝一番。”
太圳听到燕璧跟自己说话,偏过头望向她,他坐在燕璧的右边,正巧是没有疤痕的左脸对着她,他的脸虽没从前白皙,可美如暖玉,如刀削的下颌自有光华,一双眸子在殿中灯火的映照下像流光溢彩的黑珍珠,温柔又专一。
“王妃说好吃,那定是不会错的,既然王妃喜欢,我就将我的这一份给王妃。”
他说完就将自己食案上的海虾乳鸽皇递到了燕璧的桌上,燕璧有些讶异他的主动,心里暗喜他这份贴心独属于自己,她甜蜜地低着头,手指滑过他的手背,最后搁在了筷枕上的筷子上。
燕璧只顾着沾沾自喜,却没发现偏头望向他的太圳,眼神只是极短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反而抬眼看向了隔了好几个坐席的燕琼。
燕琼被蝴蝶围着,她斜靠在坐榻上,拿过身后翠竹手中的团扇,用扇子轻轻扑蝶,嘴角带着惬意的笑容,只是她能隐隐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混在很多目光中投到自己的身上,等她抬眼去瞧的时候,却只能见到那个长得与观音哥哥极其相似的太圳,他正深情地看着燕璧,两人挨得极近。
真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人,燕璧可是夷谷王妃,夷谷王还活着,这戎狄九王就上赶着破坏人家的婚姻。
燕琼白了一眼太圳,很突然地,她也没了扑蝶的心情,放下扇子,侧身不再往这边望,一个人端着酒杯喝酒。
太圳余光瞥见燕琼背过了身子,心下松了口气,默默移回到自己的坐席,他身边的崔素渊瞥向他,低声说:“圳儿,你献殷勤的人是夷谷的王妃,夷谷王可还没死。”
“舅舅,我知道的,只是不知为何我见了王妃只觉亲切,想要靠近她。”太圳皱眉,很是不解地说。
崔素渊只笑而不语,你中了她的情蛊,子蛊遇上母蛊当然心潮澎湃了。
他们这边不关注燕琼,可其余属国的目光还在燕琼身上,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过来——
“昭阳公主真是绝色,你说本王子若是向大雍求娶她,大雍的陛下会答应吗?”一个属国的王子低声问自己身边的近臣。
“王子,千万别!您该知晓从前想娶昭阳公主的峪疆大王子是什么下场,更甚的是峪疆前年直接被夷谷收归,如今西南只知夷谷,哪里还有什么峪疆啊!”
这王子叹息一声,还是不死心地说:“当时昭阳公主才十多岁,如今她都二十了,哪里有二十年华的女娘不嫁人的,她都是个老姑娘了,怕是大雍陛下正愁把她嫁出去呢,我这一求娶不是正合了陛下的心意?”
他话音刚落,嘴唇上钝痛起来,下一瞬他的衣袍上啪嗒啪嗒地滴落了几滴血,慢慢地越来越多,他抖着手摸上自己的嘴唇,他的下嘴唇生生少了块肉。
“啊——!”
他尖利的叫声响起,殿中奏乐的琴师停下动作,看了一眼礼官大人,礼官大人手一挥,乐师就抱着琴退下了。
此时殿中一片寂静,只余那王子的叫声。
殿中值守的羽林卫见一属国王子满嘴是血,都动作一致地围在了御座前护驾。
燕北臣睨向那个捂着嘴站起身的属国王子,“琉域王子这是怎么了?”
他向坐在下面的谢安看去,谢安意会地起身在琉域坐席附近查探,蹲下身子捡起了一粒带血的花生米。
“陛下,让王子嘴烂流血的应该就是它了。”
燕北臣看了一眼谢安手中的花生米,又看向琉域王子的嘴唇,冷笑一声:“朕竟不知这前殿里头还有这样的高手,能将小小的花生米当作攻击人的武器,是何人与琉域王子有私怨啊?”
燕北臣意在将今日见血的事往小上引,只是可惜偏偏有人要反着来。
“琉域王子,不是小王我针对你,而是你说话实在嘴臭。”
琉域坐席后坐的另一个属国的王子施施然起身,朝着燕北臣就是一拜,“陛下,不是臣与琉域王子有私仇,而是臣实在听不得王子他编排昭阳公主殿下。”
他这话一出,大雍的好些人都纷纷侧目,更别谈皇室中的人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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