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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骂他不但没把他推远，反倒让他有所领悟，完成了思想上的蜕变。”

    卢锐自嘲笑笑。

    “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zero：“他现在已经怀疑是你做的这些事，需要对结果进行诱导吗？”

    “不用，清理那群人只是防止他们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那个时候要隐瞒身份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暗处的敌人是壬无月，但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查没查出来这件事是我干的都没什么关系。”

    卢锐透过画面投屏，清楚看见优幸走向被zero头镖划到墙上留下的痕迹，开始和泰迦他们讨论这道攻击的形成。

    “我这也算桃李满天下。”卢锐抱胸站立，看起来心情不错，“带过的人各个都有出息。”

    “是啊，培养的都是对手。”zero吐槽。

    卢锐回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别这么扫兴，难得看见孩子成长呢，你好歹也是参与者，你就不高兴？”

    zero诚实摇头。

    “好吧。”

    看着优幸一路走到内部左林的尸体面前，他们这个三人小队已经将现场的很多打斗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可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壬无月决定将他们杀人灭口。

    就在这时，宗谷誉赶到，将优幸提溜回了伊吉斯。

    经此一遭，宗谷誉和优幸都因为各自的心事，默契不再追寻这次的真相。

    当日凌晨，从海中来的怪兽特贡出现在港口，慢悠悠向着岸上走去。地底凶暴怪兽基斯特隆也在此刻抵达地表。

    两头怪兽同时出现，视线对上那的一瞬间空气中火光四溅，犹如看见宿命之敌一般向对方扑去。

    渐渐的，残暴的基斯特隆占到上风。

    优幸趁着伊吉斯的众人都在屏幕前认真看他们战斗，悄悄的退到最后离开了现场，等跑到了现场，他正准备变身去战斗时，突然耳旁传来突兀的小孩呼喊声。

    “特贡！特贡！勇敢的上吧！”

    “基斯特拉！基斯特拉！快快沉睡吧！”

    循着声音找过去，是一个看着不到十岁的小男孩，用手做喇叭状大声朝着那边不断呼喊，不过优幸看向战场，显然没有如他所愿那样发展。

    不过，优幸还是好奇走了过去，询问他是否知道这两个怪兽的来历。

    不远处，卢锐和zero正在天台上观察着他们。

    “我不明白，这一环节并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zero把事情办妥了才发现，特贡和基斯特拉的战斗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我认为，现在离计划结束已经非常接近了，再插入计划外的事情可能不太妥。”

    不过是壬无月的命令，不妥他也会去办的，只是想问问。

    卢锐的目光聚焦在优幸身上，他明白zero心中的疑惑，于是伸手指了指优幸的背影，“我们和光之国的赌约，不能不让孩子独自成长不是？”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zero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你对人类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zero说的不只是优幸，还有曾经他好好对待的每一个人类。

    只是为了让优幸内心可以成长到不再害怕未知生物，用心去对待每一个人，就能在延迟自己的计划。

    这样的人，为什么当初会选择对光之国用到勿忘我这样的阵法？

    细细想来，zero确实发现，随着时间的变化，无月的情绪、心境和处理事情的手段都发生了太多变化。

    当时尚未拥有灵魂和情感，但现在想来，最开始见到壬无月时，也就是被创造出来后的那段时间……

    他那时候或许处于完全崩溃的状态，看起来像个喜怒无常的反派，若不是有什么在吊着一口气，无月那时候就已经拉着宇宙为他陪葬了。

    还有那些被他用具象化和幻境救下的星球……

    “可能是愧疚吧。”

    卢锐的一句话拉回了zero的思绪。

    “愧疚？”

    “我虽然对他们很好，但总是带着目的不是吗？就好像，曾经被如此对待的我自己一样……”

    最后的话语轻飘飘，刚出口便随着晚风吹散，再被精准捕捉到zero耳中。

    “不过！他们至少是真心热爱，我们终究还是不同的。”卢锐强打起精神感慨一声，转身离去，“走吧，接下来的准备工作还挺多的。”

    那边优幸已经开始变身，之后的事情差不多都在预想内。

    “无月，你是在难过吗？”zero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十分认真的问了句。

    卢锐脚步一顿，瞳孔放大，错愕之色跃然于面。

    “你…在说什么？我现在没有时间难过。”

    “无月，你很会伪装。”zero望着他的背影，向前走去，“可在熟悉的人面前，你的情绪太容易被看穿了，就比如现在，如果你没有被我说中，应该会转过身……”

    “zero。”卢锐沉声打断他，“你去改变乌拉的轨道，我去见个人。”说完人就瞬间消失在他面前，不给zero半点说话机会。

    zero无奈，真的对无月足够熟悉后，你就能发现他的情绪真的就摆在表面上，甚至不需要去细究，站在那，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了。

    回望身后，有了泰迦的加入，局势开始逆转，一切都在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

    结束战斗后，特贡与泰迦那自然而然合掌发出的清脆响声在zero耳边回荡。

    这一瞬间，zero想，或许这就是无月明知结局却百看不厌的原因吧，他看的，或许是自己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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