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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后士兵们脸上紧张的表情稍有缓和,为首的小队长下令给公孙零放行让他进入了房屋内,他在见到健全的雪釉后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来不及解释什么,公孙零就带着他的叔母走出房门,在卫队的护送下从公孙府后花园的一处逃生口钻了出去,留下他们身后在雨中燃烧的公孙府。几十人的护卫队在逃亡路上被歼灭了,追杀他们的是和包围总督府的黑衣人同样装扮的士兵,那些敌人训练有素甚至强于特意被挑选出来保卫公孙府的执夷南军战士,想起一个个毅然决然选择断后而最终倒在血泊之中的忠诚将士,公孙零发誓一定要亲手替他们报仇;在奋力杀掉追在身后的几名敌军前锋之后,最后一个士兵也倒下了,公孙零拉着叔母快速躲往一个四通八达的巷子里直至深夜;凌晨时刻,早已脱下盔甲的他带着雪釉走出深巷并遵循记忆找到了位于云街的一处秘密藏身点,他不敢相信偶尔出现在街上的执夷南军,因为公孙零无法辨认其真实身份。他在暂时脱离危险后向叔母解释了发生的整件事,尽管雪釉抽泣得不成样子,但在公孙零的劝说下还是闭上眼休息;在她熟睡时公孙零一直守护在门口处,他彻夜未眠,一直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中,提防着可能随时随处冒出的敌人。公孙零站的一侧对面紧掩的一道房门突然打开,他的意识回到现实之中,陆陆续续的开门声响起,街上走动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开始有人从他身旁走出巷子沿着云街的主街道前往仲夏祭坛,人们开始前往祈福祭典的现场。他等了一会儿,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然后他沿着墙走向巷子中段,不停地前后观望确保无人跟踪后掏出钥匙,开门进入院子后迅速转身将两扇门合上。过了一会儿,他和雪釉一人打着一把伞走了出来,雪釉将头发盘起藏在帽子里打扮成男人模样,穿着普通男子的衣服和公孙零并排行走,他们走出巷子,汇入了云街绚丽多彩的伞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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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停地落在城墙上的过道,流淌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涌入墙体内隐蔽的排水槽最终汇集到城外的护城河里。城墙上等间隔设立的雉堞后面并未站立有士兵,雨天里负责城防的士兵们此刻都待在各自防务区域内的角楼和城楼里,既可以避雨又可以观察城墙内外的情况。东南门所在的城墙区域内的一处角楼里,一名负责当天城防职务的什长坐在椅子上穿过角楼内的窗口看向城外的护城河,雨从昨天下午开始下并且持续了一整夜直至今天早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所以此刻护城河的水位远远高出平时的水位,水流同样变得湍急。他想起了昨日的总督府和公孙府遇袭事件,在暴风雨来临的午后,一伙来路不明的黑衣人闯入了总督府和公孙府,事后当支援的执夷南军赶到时,两座府邸内只留下遍地的尸体,屋内的各种资料文件和珍贵物件都被焚毁殆尽,总督大人、总督夫人和总督的侄子都下落不明;当晚镇守夏都的夏侯将军就下令封锁全城,听说今天凌晨又从位于夏都的军营加派了五千名士兵进行全城搜索,从昨夜起他们负责驻守的东南门就已经不再放行,他们也一直密切监视着城墙四周。什长所在角楼里共有二十名士兵,其中五名士兵正通过观望窗监视城门附近的状况,其他士兵在两位什长的默许下休息,有的围坐一堆讲故事,有的摆弄着桌子上的茶具给大伙儿泡茶喝,还有的坐在地上打起了牌。昨天一整夜都保持着高度戒备的状态,大家都有些累了,所以两位什长商量后同意让大伙儿在早晨放松一会儿,只要别太出格随便怎么休息。坐在窗边的什长想起了那些出征的兄弟,经过长途跋涉应该抵达御南关了,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而言与故乡已相隔不远,执夷南军中的大部分将士都来自中原地区。他其实也很希望自己能作为出征的一员离开夏都去往御南关,什长的家乡就在御南关以北的靖川一带,虽说靖川离光影就三十里地,不过那是指靖川的最北端,他的故乡挽镇在靖川的中部地区,位于青颜州,他不曾去过传闻中纸醉金迷的光影,除去挽镇他最熟悉的城市就是繁华的夏都了。至于光影,人们对它的评价众说纷纭;有人夸赞它的繁华,有人谈论它的宏伟,有人描述它的古老,有人敬仰它的神圣。
他没由来地想起了自己的教员,年少入伍时,军队里的教员曾经给他们上过基础教育课,普及一些基础性的知识。熊猫家族起源于阿斯德洛大陆中部的熊猫平原,帝都光影的面积大约相当于帝国三个标准州的面积,在光影的周边众星拱月般分布着九个州,按照传统将光影和这九州统称为中原地区。御南关修筑在靖川的南端亦即熊猫平原的最南端,坐落于作为划分中部与南部边界线的横断山脉,山脉以南就是隶属于南方的洛河平原,如果没有作为阻隔的横断山脉,熊猫平原就会和洛河平原相连,也许南方和中原地区的生活习性与传统就不会有如此大的差异了。教员讲过的很多话他到现在还记得,人的记忆真是奇怪的东西,一些无意义的片段会铭记于心,一些珍贵的往事却模糊不清。
一声惨叫冷不丁传入他的耳中打断了脑海中的遐想,然后戛然而止;角楼内的其他人都听见了这声惨叫,顿时有些吵闹的屋内安静了下来,他起身示意所有人警戒,在和另一名什长简单商榷后对着身旁的士兵发出指令;“所有人保持戒备,小白、阿左、武人,不要拿长枪,带上刀剑跟我来。”“是!”他和三名士兵推开门走出角楼,冒雨前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城墙走道上空无一人,显得寂静而诡秘。什长四处看了看,最终指向前方的一座角楼,于是他们疾步走向远处的角楼,淌着雨水快速接近,走至角楼门口时他们放慢了步伐,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门口。他敲了敲门,无人回答;什长回头看了看三名士兵,互相眼神示意后点了点头,然后一脚猛地踹开房门。面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离门口半米处有一个倒地的士兵尸体,他的头上插着一把短剑,一只手还抓在他前方的地面上,一道拖曳的血迹出现在他身后,看样子那声惨叫就是他发出来的,他应该想要开门求救却倒在了离门咫尺的地方。屋内的桌椅和地上横躺着十几具尸体,灯光照耀在他们惊愕的脸上,致命的伤口处血液还在不停向外流。什长快速观察四周是否隐藏有凶手,然后下令三名士兵跟他一同进屋搜查,四个人互相背对着形成一个圆形防御圈,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谨慎地深入屋内。什长经过尸体时替死去的战士们合上了眼,他看向摆放武器的位置,长枪和弓箭都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看来驻守在这座角楼里的两只小队遭到了十分突然的袭击,只来得及用身上佩戴的剑和敌人战斗,但是现在不知所踪的敌人明显十分强悍,二十名执夷南军士兵竟然无一幸存惨死于角楼内。什长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角楼也可能遭受袭击,他立刻下令去屋外向东南门的全体守军发出遇袭警报然后即刻返回原先所在的角楼,走在末尾的士兵刚欲转身开门,“小心”的喊叫声就从什长口中发出,但已经来不及了,一直隐藏在门口上方未被发现的黑衣人突然发难,将三支飞镖射向正伸出手触门的士兵,这名执夷南军战士在听到什长提醒后的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死在了飞镖下。另外三个人毫不迟疑地作出反应,冲向黑衣人藏身处与之拼杀,与此同时,角楼的几扇窗户忽然被破开,跳进来十几名黑衣人,他们将活着的三人团团包围,挥舞着刀剑逐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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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东南门城墙正陷入一场无声的屠杀之中,在夏都寂静的清晨,只有天边飘落的雨默默地看着东南门上演的这一幕戏剧性的战斗,所有角楼都被潜伏着的黑衣人成批闯入,城门内侧的检查岗哨也被入侵。过了几分钟,驻守城门的执夷南军就停止了抵抗,守军无一生还。城墙上的黑衣人在完成刺杀后迅速离开角楼,面向城外有序地站在城墙上等距的垛口前等候,在雨中一动不动地站立着,仿佛他们才是守卫这座城市的士兵。为首穿着黑色披风的黑衣人站在城门正上方的城墙上,将一支响箭装在单发弩上,然后将箭尾装有的火药引信点燃,拿起轻弩斜向上四十五度对着天空射出;箭尾在城外有些阴暗的天空画出一条飘扬的红色丝带,响箭在飞行过程中通过哨孔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南方地区以丘陵地形为主,夏都也不例外,夏都城四周被丘陵环绕,这条护城河外一里处就有一座小山丘。当天空中的响箭停止鸣叫后不久,静止的山丘骤然动了起来,覆盖山丘表层的灌木丛和树林中霎时出现了潜伏已久的成千上万名士兵,他们在统一的低沉号角声中踏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列队集结,整座山都为之震动。黄金的旗帜飘扬在五列纵队构成的队伍中,旗帜上滴血的狮牙图案象征着他们的身份——隶属于上官家族的军队——狮牙之怒。他们身披的铠甲主体为一尘不染的白色,躯干和肢体处由金边勾勒,令旁人产生一种油然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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