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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张行书也顾不到的细节,闫蕊都能尽数阐明。
未过一刻钟,那位姑娘就付了钱,抱着红木锦盒,欣然离去。
看着呆若木鸡的张行书与昭武,闫蕊叉着纤腰,得意道:“怎样,本小姐可否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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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书凑到昭武身边,小声道:“你给我留住她,我有事,先走一步。”
昭武回过神,张行书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先是去定了一批不同样式的瓷盒,又去聂玉茹那商议了后续的制作,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敢问聂掌柜,此地哪里有卖女儿家衣饰的店铺?”
聂玉茹笑道:“自家就有最好的,何必再去别的地方,正好闲着无事,我带你去。”
两人来到相距不远的绸缎铺,看着琳琅满目的布匹,聂玉茹问道:“不知张掌柜是给谁做衣物?她什么年岁?”
张行书挠挠头,道:“是给……舍妹,她约有二八之龄。”
聂玉茹刚想开口,又无奈笑道:“还想问她是什么身段,想来你也说不清楚,你选了布料,剩下我让人来做就好。”
张行书选了几样布料,问道多少钱时,聂玉茹道:“这做衣服也用不了几个钱,张掌柜今后有什么生意,多多照顾,比什么都好。”
她话音刚落,忽听门外一声呼喝:“掌柜的,掌柜的去哪了?”
张行书听对方来者不善,刚想过去观望,聂玉茹拦住他,道:“没事,老主顾来了,我出去招呼一下。”
别人的事他不便插手,只好点头立在原地。
聂玉茹走到外屋,没过多久,一阵杂乱的声音响起,又听翻箱倒柜的动静传到张行书耳中。
有人闹事!
张行书连忙冲了出去。
只见外屋围满了人,都是些面目狰狞的泼皮,嬉笑着看向眼前。
“再拿不出钱,老子将你这里掀了!”
张行书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众人之首。
佘义正说着话,忽然感觉一阵寒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聂玉茹苦着脸,道:“这月你都要了三回银子了……”
她再一抬头,看到佘义瞪大了眼睛,瞧向一旁,也转身望去。
“好威风啊。”张行书话音落下,四周寂静无比。
佘义最先回过神,搓着手,讪笑道:“大人,你怎的也在这?”
张行书冷笑道:“聂掌柜与我有生意上的来往,你若还想活命,就趁早从我眼前消失。”
佘义话也没敢说,扭头就跑。
不多时,这里就只剩下聂玉茹和张行书,还有一众做工的妇人。
“忘了让他赔银子!”张行书一念及此,有些咬牙切齿。
聂玉茹招呼伙计收拾屋子,笑道:“无妨,原来张掌柜如此厉害,能将这一众泼皮吓得屁滚尿流,方才听他唤你大人?这是何意?”
张行书想了想,道:“先前被我出手教训过,所以他如此惧怕,至于为何叫我大人,我也不知,不过他应是不敢再来了。”
聂玉茹也不想在称呼上纠结,谢过张行书后,又让他傍晚之前再来,取走所制的衣裳。
“怎会这么快?”张行书诧异道。
聂玉茹笑道:“张掌柜帮了大忙,我自是会让她们尽全力来做这几身衣裳。”
“那便有劳了。”张行书道谢后,迈步离去。
他并没有回昭懿楼,而是趁着难得空闲,去茶馆听戏。
傍晚时分,张行书从酒楼带了佳肴送去给昭武。
闫蕊早已不在昭懿楼,昭武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对面的曲柜后,望着门外。
张行书与他闲聊几句,将膳饮搁下,而后去往聂玉茹的绸缎铺。
聂玉茹正在门口等着张行书,看到他时,唤人将黑漆嵌螺钿的木箱抱来,交给张行书。
单这木箱就值不少银子,可见聂玉茹对他赶走佘义怀着怎样的崇敬之意。
张行书抱着木箱回到家中,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瞧见昭节,四处瞧了瞧,看到她坐在自己屋中椅子上,倚着旁边木架睡去,面前桌上还摆着几盒制作胭脂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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