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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之色。
好一会儿,李东阳这才带着几分犹豫向着朱厚照道“陛下,天下士子沸腾,恰逢会试大比将至,各地学子云集京师,此事若是无法给士林一个交代的话,只怕……”
朱厚照冷冷的看了李东阳等人一眼道:“陈琦等人冲撞钦差仪仗,按律当斩,督主楚毅提督东厂,奉皇命巡视地方,有先斩后奏之权,斩陈琦等人,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赏黄金千两,蟒袍一件。”
说完这些,朱厚照看着李东阳等人道:“众卿心怀社稷,朕心甚慰,不过众卿日理万机,却是不可为人所蒙蔽,嵩阳血案若非有人故意蒙蔽的话,众卿又怎么会不分青总皂白,诬陷楚毅与刘瑾,朕希望诸位阁老能够引以为鉴!”
说完这些,朱厚照根本就不管李东阳等人一个个脸色不对,挥了挥手道:“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众卿且退下吧。”
原本兴冲冲,信心十足而来,本以为可以轻易逼迫天子拿下楚毅与刘瑾,结果可倒好,却是被朱厚照抓住机会连消带打一通训斥,偏偏他们还有口难言。
整个血案,他们唯一站不住跟脚的就是陈琦等人冲击钦差仪仗这一点,此举往大了说,甚至可以抄家灭族,往小了说,也是一个大不敬之罪啊。
朱厚照已经就这件事情做出了决断,他们也不认为自己能够让天子改变主意,对视一眼,满是颓然的出了豹房。
豹房之外,几名仆从正小心翼翼的将吴昂自长凳之上扶起,二十杖责下来,年事已高的吴昂差点被生生的打死。
杨廷和看到吴昂那副模样连忙快步上前一脸痛心道:“吴兄为天下万民请命,虽受杖责,却是莫大之荣耀,请受介夫一拜!”
其他几名大学士也都上前来冲着吴昂一拜,吴昂脸上泛起几分晕红,口中一口鲜血喷出,当场便昏死了过去。
“快,送吴大学士前去就诊!”
杨廷和等人冲着李东阳一礼,簇拥着吴昂之马车匆匆而去。
李东阳看着杨廷和等人离去,略显佝偻的身体立于豹房之前,夕阳斜照,孤独而又落寞。
两日后大朝会,极少出现在大朝会之上的朱厚照亲自主持了大朝会,先是削去因杖责而死的大学士吴昂的一应封赏,并且传旨嵩阳血案所涉及书院一应学子除去功名,一生不得再考取功名。
然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赏赐楚毅,刘瑾二人,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嵩阳血案就此告一段落。
朱厚照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对楚毅、刘瑾的宠信,不用说自然惹得诸多文臣不满,士林更是为之哗然。
一时之间,天子昏庸,宠信阉贼楚毅、刘瑾经由这些文人之口哄传天下。尤其是楚毅之大名更是甚嚣尘上,几乎成了所有读书人所痛恨之对象。
同时被天下士林文人士子寄以厚望的内阁首辅李东阳也因为在嵩阳血案上的面对天子之时的软弱不争而在士林之中声望大跌。
一大批文人开始物色下一位能够代表其利益之重臣,默默筹划以替代李东阳这位老迈的首辅。
昔日府前车马不绝之景象不现,堂堂内阁首辅门前竟平添几分萧索。
远在滁州的楚毅尚未收到京师的消息,这会儿楚毅一行人在滁州外的小镇子上歇息了一晚,一早便奔着滁州而去。
滁州距离南京不是太远,因为父亲王华被刘瑾贬往南京任吏部尚书,王阳明此来不用说自是为了见王华。
王阳明很是低调,毕竟他被贬往贵州龙场,此时应该奔赴任上才对,若是被抓住的话,多少也是个麻烦。
除了王阳明之外,也就一个书仆从相随,二人风尘仆仆,不过却没有狼狈不堪之态,不止是王阳明,就是那仆从也精神矍铄,若是有武道高手见了定然能够看出二人修炼了武道法门强身健体才显得这般精神。
仆从骑着马跟在王阳明身旁道:“先生,最多两天,我们就能够抵达南京城见到老爷了,也就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提心吊胆了。”
王阳明微微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隐忧道:“却是不可懈怠,只怕他们不会就此罢手啊!”
有楚毅派人示警,以王阳明的修为,只要稍作警惕自然能够察觉锦衣卫十三太保的行踪。
王阳明虽修习武道,却也不过是强身健体,从来没有想过仗之与人争狠斗勇,更没有想过要与人厮杀,所以别看他境界奇高,可是真的交手的话,只怕不是朱七这些杀人老手的对手。
自己知自家事,所以王阳明自察觉朱七等人的潜随之后便日行繁华官道,夜宿大城,绝不宿于荒野,倒是让朱七等人寻不到下手之机。
正说话间,仆从赵炎道:“先生,前方是就是不归岭,过了不归岭便是一马平川了。先生所担心的那些人若是要动手的话,这里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啪啪啪,有人拍着手走出道:“王阳明,我们兄弟几人为了你,千里迢迢可是足足跟在你身后吃了近一个月的苦,念你也是个人物,自我了断了吧,也好让我等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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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圣贤一诺
几道身影出现在前方,最关键的是远处一伙山贼正呼啸而来,至于说路上之行人,远远看到那些山贼的时候早就吓得掉头便跑,哪里还敢上前啊!
王阳明不愧是后来能够平定宁王之乱的人物,哪怕是身处险境也显得颇为平静,睿智的眸光扫过朱七等人轻叹道:“刘瑾竟心胸狭窄至此,王某虽不才,却也能够看出刘瑾盛极而衰之日不远,不出一年,刘瑾必死,尔等助纣为虐,他日定不会有好下场!”
朱七眼睛一缩,身为锦衣卫的老人,朱七见惯了朝堂风云变幻,要说刘瑾他日失势朱七并不怀疑,可是要说一年之内,如今这权倾天下之大好局面便一朝崩殂,他自然不信。
深吸一口气,朱七盯着王阳明道:“朱某不过是奉命行事,先生乃是读书人,自然明白上命不可违的道理,阎罗殿中,莫要怪我等!”
说话之间,朱七手中一根齐眉棍呼啸而来,当头便是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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