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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凉下了朝就从白虎门出了宫,她发现沈宽在后庭花园修墙并不仅仅只是赌气,枫林宫、白虎门和门外的高新坊自成一体后,白虎门就从皇城后门变成了枫林宫后门。
沈宽一开始还会跟全德报一下备,说去后庭花园或者高新坊,次数多了,全德就懈怠了,他每天事情也多得不得了,几乎不会盯着枫林宫这边看。
于是乎,这个地方便逐渐成了皇城和长安城之间的中间地带,大臣和皇帝觉得这是贤宁太后闲得无聊在宫里自娱自乐,却完全意识不到高深的宫墙已经从这里出现了裂痕。
至少程凉和沈宽进出白虎门就已经嚣张到连妆都不化了。
“我真的不明白,按理说这东西应该很简单啊!”
沈宽一脸苦恼的瞅着面前一盘造型奇特的东西抱怨,她最近在研究辣条的做法,目前还没研究明白,做出来的东西时而是麻辣豆腐干,时而是麻辣面筋,反正就是少点什么。
程凉忙着接收有福送上来的文书,斜眼瞄了瞄:“估计是没有添加剂,我小时候听人说辣条是皮鞋做的,要不你弄点皮子来试试?”
“这你也信啊!”沈宽思索了片刻,“说不定是因为外来者干扰理论,导致我一直做不成功——我去启发一下狗剩,让他来做。”
说完,她端着盘子走了。
程凉无语,说好来帮她考核官员的呢?
而且一个辣条而已,难道会对世界有什么重大影响,还外来者干扰,咱做不出来就承认好不好!
“太后,辰字批一共十八人,都到齐了。”
“好,发卷子吧。”
程凉点点头,抬脚向外走去。
谭文兴坐在大堂里,好奇的四下打量,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房子,四墙皆是用红砖所筑,缝隙抹了沙石和泥水,
这本不奇怪,村里有钱人家也会用砖石砌围墙或是堂屋,但那都是为了追求气派,不像这一间,用的材料很贵,修筑的手法却极为粗糙,完全就是随便往上搭的,特别是屋顶,没有梁也没有瓦,完全就是几块奇怪的板子搭着遮遮雨而已。
他们每六个人一间屋,坐的是仁宗爷明令禁止的高脚椅,面前有张单人木桌,摆着笔墨纸砚。
忽然,太后的声音从屏风背后传了出来:“欢迎诸位参加大秦第一届廷考。”
谭文兴一愣,他知道乡试、州试、会试、殿试,廷考是个什么鬼。
没等他想明白,卷子已经发到了手
上。
再一看,更傻眼。
卷子上有三道题。
第一道和第二道相对还正常一点,分别是写出任职期间自认为行之不妥的事情和自认为行之甚佳的事情。
而第三道题则比较具体,是:简述你今天早上来高新坊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你是怎么处理的,处理的依据是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处理。
这都不用监考的,谁也做不了弊。
谭文兴开始认真回忆自己任书吏的二十一年。
办了这么多年的事儿,没人能事事全对,特别是刚入行的时候,当然也不会事事都不对,必然会有令自己觉得很满意的事儿。
他边想边写,足足写了半个时辰,才堪堪落笔。
做到第三题,他反而轻松了,他觉得自己处理得没问题,自然是有什么写什么,他写得很快,第一个交了卷。
有福将他的卷子递给程凉,程凉看了看,只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有福走回谭文兴身边,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小门:“谭大人请。”
谭文兴心里有点忐忑,却还是跟着有福走过了那扇小门,门后面有一小块空地,空地对面还是一排跟前面一样的砖房,有福让他在院子里等一会儿。
过了半盏茶功夫,又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谭文兴忍不住开口问了:“你们今日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两人相互看了看,先后开口。
“我遇见一个农户偷了隔壁大户的羊,被人追着打。”
“我也是遇到一个农户,偷了人家的钱袋,说是要给女儿买药,被摁在地上打。”
谭文兴急忙又问:“你们怎么处理的?”
前面那人说道:“偷东西天理不容,他说他娘病得快死了,想吃羊,但也不能偷啊!我没管,看着他被那大户扭到衙门去了。”
后面那人说:“天理人情,天理在前,人情在后。为了救至亲之命,不得不行恶事,即便是圣人,也会宽恕。所以才会有父为子隐,子为父隐一说。我觉得此事不违天理,就让那人写了欠条,拿着钱买药去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被偷的人的感受?他家里会不会也有老娘幼子要养,这笔钱对他来说会不会也很重要,你就这么强行让人家把钱借出去,凭什么?”
“那是一条人命!”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出钱去帮?”
“我出了啊,身上只有三十文,不够!”
谭文兴被他俩吵得脑瓜仁疼,赶忙退了几步,站到旁边去。这两个行
事完全相反的家伙都能过的话,意味着太后要的并不是他们站队穷人或是富人。
那她想要看什么呢?
谭文兴揣着手在旁边思考,那两人吵得越来越凶,第三批人进来的时候,他俩已经快打起来了,有福一人踹了一脚,让他们滚到旁边去站着。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功夫,有福带着最后两人走了进来。
谭文兴暗自数了数,他们一起进来的是十八人,如今只剩下了十六个,不见的那两人最大的可能是失去了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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