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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在外面别那么叫她,会被打的。”
少女的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偏开了视线,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阿姨嘛……”
那种事情和事实无关……约束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不讲道理了。程希在心里这样想道。
另一边,少女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
“虽然被限制了绝大部分的能力,但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让你彻底放开内心呢。”
原来如此……
程希回想起了她之前说过的,暂时无法影响自己的思维和记忆那件事情。
通过这种方法,少女就能绕开他最后的防线,彻底侵占他的意识了。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在权能被压制的现在,她暂时还没办法发动能力做到这一点吧?
只不过,程希有一点稍微有些疑惑:
“你是说……这里是我的内心深处?”
如果真的是根据自己的记忆和意识构筑出来的空间,那么这个陌生的房间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内心的想法般,少女再次摇了摇头。
“这里,是我的内心最深处哦。”她将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前,这样轻声说道。
虽然是轻描淡写的话语,但程希却知道,一个人的意识最深处,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进入,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暴露给他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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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里有多重要,参考那些彻底卸下心防,被催眠师完全催眠的人就知道了。
“用计算机的话语来说,就是核心数据层呢。”
少女继续说着,微微侧了侧头:
“在这里做的任何事情,都会直接影响到我的意识和思维,尤其是对于以意识为本体的我来说……修改一个识之律者的意识,不觉得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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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片刻后,她接着说道:“上一回是我逼不得已才将你拖入到这里的,但这一次,我却是主动邀请你进来的呢。”
程希知道,少女所说的“上一回”,指的是她经历的那条“未来”世界线了。
“……为什么要继续这么做?”他继续问道。
“我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少女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
“想要让你……喜欢我而已。”
程希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已经很喜欢你了。”
……指的是对布洛妮娅。
“但那并不是‘爱’,不是吗?”
“……”
面对他的沉默不语,少女并不十分在意。
“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我会让你,慢慢接受我的。”亡.
第六百一十二章 翻车属性也是能继承的吗?
少女是讨厌程希的。
讨厌到想要马上杀死他的程度。
毕竟,对方是从神明那边窃取了力量,又唆使数位使徒背叛了神明的小人,欺诈者。
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承认,在他的守护下,只要他还存在,就不可能彻底毁灭人类文明。
所以,必须首先杀死他才行。
这是自混沌中诞生意识的少女脑海中最初的念头。
然而,在面对来自那个背叛者的力量面前,即使是「她」也无能为力,甚至感觉到了绝望。
在被彻底逼入绝境的情况下,「她」迫不得已地选择了孤注一掷,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将那人的意识强行拉入到了“六六零”属于自己的这片领域中。
……这是程希从来自少女那边得到的,她最初的那份记忆。
她并不是像约束那样,最开始就喜欢上自己的……不如说,最开始的她和其他的律者人格没什么区别,也都是想要杀死守护着人类的自己才对。
只是,虽然可以无限拉长意识中的时间,但却无法脱离约束权能的封锁和压制,纵然是身为识之律者的她,在这片空间中对“自己”也没什么优势,只能寄托于一次又一次重复的人生和轮回,漫长的记忆可以将他的意识消磨殆尽。
但……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在这片可以影响意识深处的空间里,即使是身为识之律者的她也难以逃脱改变。
程希不知道她最后在那片幻境里待了多久,只知道那是一段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漫长到他甚至不敢全部阅读完,担心那海量的记忆碎片会冲淡自己原本的记忆。
或许就像少女说的那样,至少有两万年的时间?
两万年的岁月有多长?
是一个人全部人生的数百倍,足以改变任何一个人的思想和性格,更别说,一个刚刚诞生,还没有多少自我想法和经历的律者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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