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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触及的一切，将倒塌的大楼拍得粉碎。
    在钢筋与玻璃熔化断裂发出的噼啪声中，由高温气体混合着大量尘埃形成的象征着毁灭与死亡的蘑菇云柱缓缓升腾而起。
    然而下一瞬间，一道明亮的白色光束从爆炸中心飞射而出，将这朵蘑菇云生生贯穿撕裂成两半。
    “真是，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上来就拿核武器往别人身上招呼吧？”
    程希看着远处那被高能粒子束贯穿了身体，几乎要被撕裂成两半的身影，和小苍玄吐槽道：
    “现在人都这么没礼貌的吗？”
    “但是，他好像不是人。”小苍玄这样回答道，想了想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也不是。”
    程希：……亡.
    
    第二百四十八章 程希：不要谜语人 
    看起来小苍玄似乎不怎么理解祸从口出的道理，程希开始在心里思考起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太纵容她。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忽然再度发生了变化。
    伴随着那位“第一律者”的倒下，清晰的“咔嚓”声开始由远及近的从四面八方传来，眼前的世界被无数裂痕遍布，接着整个破碎开来。
    而在这破碎的世界后面显露出来的，是另一个十分熟悉的场景。
    “这里是……”
    看着眼前高耸于雪原之上的钢铁高塔，西琳似乎是被勾起了某种回忆，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微微颤抖：“巴比伦实验室……”
    “不对。”相比起心神震荡的少女，程希就冷静了许多，也很快敏锐的发现了眼前的高塔和记忆中的细微不同之处。
    “这里并不是巴比伦实验室。”
    不出意料的话，这个“一九三”世界同样是根据苏的记忆构筑出来的世界泡，既然如此的话，眼前的钢铁高塔应该同样也是存在于上个世代的造物才对，真要起个称呼的话，也应该叫它古巴比伦实验室才对。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世界泡因为规则的残缺无法维持自身的稳定性，随时都有可能破裂消亡，而那些能够长期稳定存在的世界泡，一般都有着类似“以太锚点”的特殊存在维持着世界泡的稳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特殊存在也可以说是那一整个世界的核心，不论是比安卡的“以太锚点”，苏的第二神之键，还是程希手背上的锚点印记，其实都是类似这样的东西。
    而从刚才“第一律者”死亡后，那个世界就很快破碎消亡的情况来看，那根据苏的记忆片段创造出来的世界泡的“核心”应该就是那位“第一律者”，又或者说是他的律者核心了。
    “这样说来的话……”
    程希抬起头来，向着塔顶看去，不出意外的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灿金色眼瞳。
    “果然……”他心想着，抬起手和站在塔顶的那位少女打了声招呼：“你好啊……呃，怎么称呼？”
    ……
    “第二律者。”
    德丽莎敲了敲黑板，将下面学生们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来：“能力是空间操控……这位的话，相信你们已经十分熟悉了。”
    正如她所说的，和瓦尔特不同，西琳当初完全是作为人类的对立面出现在世人眼前的，因此在第二次崩坏结束后，天命没有丝毫顾忌地将关于空之律者的权能和力量作为教材搬上了教科书，借此来让女武神们更好地熟悉了解律者这一存在。
    可以说，除了少数上课走神考试不及格的学生外，基本没有哪个学生是不了解第二律者的。
    ——说的就是你，琪亚娜！
    德丽莎不满地看了眼又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的琪亚娜，如果不是一旁的希儿及时发现并将少女摇醒的话，她的脑门估计又要多出一道红印了。
    “但是不要因为了解就小瞧了她，这种心态是很危险的，事实上第二律者的能力很可能是现今已知可能出现的律者中，最难对付的。”
    德丽莎敲了敲黑板，继续说道：“空间操控的便利性先天上就使得第二律者基本处于了不败的境地……事实上，如果不是有种种运气因素，即便当初的天命付出比那时多几倍的代价都不一定能战胜第二律者。”
    这不是德丽莎在吓唬人，而是根据自己切身感受的实话实说。当初的西琳就已经很难对付了，而在某人得到了这项权能后，更是让她体会到了有力使不出的无力感。
    所以，人类真的应该庆幸空之律者是第二律者，如果将她换成是后面几位序列律者的话，或许真的能在终焉出现之前就完成毁灭人类文明的使命也说不定。
    德丽莎心想道。
    ……
    “轰——！”
    钢铁高塔在某种莫名的力量下轰然断裂倒塌，狠狠砸落在地上，瞬间掀起十数米高的巨大尘浪。
    一道身影从尘浪中倒飞而出，在半空中稳定住了身形。
    “不就是问了声好，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程希吐槽道。
    他抬起头，再度看向远处那个半空中的紫发少女。
    操控空间的权能，律者等级的力量，再加上那和西琳有几分相似的外貌……毫无疑问，那应该就是上个世代的第二律者了。
    “所以，是想用车轮战来把我耗死吗？”程希吐槽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
    想要耗死一个拥有近乎无限能源的律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苏应该不会不清楚这一点才对。
    还是说，那家伙另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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