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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杰平静如水,对周真态度摆明了不管,就像打发了一个犯错的家仆。
靖侯府上秘密不小啊,洛子琨想了片刻,道:“靖侯不必担心,这件事早晚会水落石出,还世子清白也不是件难事。”
“长水侯尽管带走他,周某绝不阻拦。”周先杰心态如常,没看出来半点的破绽。
至始自终,洛子琨等人没见到周先杰父子有任何交流。那种对自己儿子的狠辣漠视,就连见惯了人性之恶的苏仲古的觉得心寒。
靖侯的世子在这府上难道就是个工具?就算是那些冷漠的千年世家对族中子弟恐怕不过如此。
洛子琨清楚这个周真只是比杀人的庞廉更大的替罪羊,但没想到京卫指名道姓要捉他,周真还能不慌不乱地束手就擒。
“照你说的,周真是被靖侯周先杰抛弃了,而且周真看上去有恃无恐,不在乎京卫。”司空涵没想到这家伙还能遇上这么古怪的事,周真又不是庶子,那可是堂堂的世子。
“不对,周真那副模样可不能叫做是有恃无恐,应该是哀莫大于心死。靖侯府不知道从灭徐潢山开始算到了哪一步,周先杰要是去京卫地牢交代出来的事怕是时颜伦都得吓住。”
洛子琨唉声叹气地说,过去在徐州哪有这种头疼的事。
不知怎的,司空涵看到洛子琨疲惫的样子笑起来,“周真都进了京兆府,这表示父皇已经大概明白周真只是棋子。不然,时颜伦就不只是捉个周真,周先杰可比他重要。”
父皇还在警告周真背后的人,楚王的话没那种魄力啊。
“本公子就和一个提线木偶没区别,哪个侯爷整天有我混得惨。”洛子琨声情并茂,难得真情流露。
司空涵听到他的话,脸都黑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一本正经不要脸的侯爷。“你是忘了张家被你搞得颜面尽失,张延寿都差点被你气得吐血。你府上一个月的用度够越王府用半年,一到史馆就开始白吃白喝。”
司空涵有时候很想用揽月剑在洛子琨身上捅几个窟窿,特别洛子琨边哭丧脸边把杨雁姿做的糕点吃得一干二净的时候。
洛子琨一脸坦然,你以后要吃多少没有,还小气上了。“我觉得靖侯府比咱俩想的还复杂,周真比张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强多了,利用价值极高,没道理那么容易舍弃。”皇帝要换儿子当太子都没这么简单,即使父子之情再淡漠,一个继承人也不是随便能培养出来的。
司空涵听的出洛子琨的意思,靖侯府绝不只是和楚王有关系,司空澜的魄力不足以掌控这种人物。
“现在周真在京兆府了,能交代出背后的那人吗?”司空涵问道,期待京卫的能力。
洛子琨翻着白眼,道:“就别想了,周真可没进地牢,而且时颜伦好像没有动刑的想法。京卫要是没我,还不一定敢在这时候轻易陷进皇子间的争斗。”时颜伦不可能不顾及到下一任皇帝对京卫的看法,就连他自己的性命都没法保证。
自己这个长水侯,琥珀郡主未来的夫婿就成了时颜伦手中现在最好用的一把刀。
他只要带京卫出马,那些人恨的只会是借给事中的权柄为赵王一系谋利的长水侯洛子琨。赵王司空原和酷阎罗时颜伦,孰轻孰重,谁不清楚。
司空涵和洛子琨相交后,也知道京卫在蓟城实在不好得罪他们这些皇子。“好像明天就是朝会,到时候没有证据你会被父皇趁机责罚。”
洛子琨觉得那可能性还不小,这不会真是给他设的局吧。
……
楚王府。
司空澜陷入暴怒,“这是怎么回事,周真这不是在给本王惹祸吗?”
周真是他的亲表兄,现在和徐府血案有关,父皇要是猜忌他在做谋逆的事该怎么办?
苏文和较为冷静,道:“周真或许和徐潢山有关系,不过这牵连不到楚王府。毕竟,靖侯刚刚宣布将周真逐出家门。”
许宣则反而笑道:“周真自寻死路,他不接受楚王好意,违抗父命。不忠不孝,死了不更好。”
司空澜想起周真不肯为他办事,简直是不知所谓。“只要在京卫地牢里不反打本王一耙,本王才不管他的死活。”
靖侯周先杰可不止一个儿子。
洛子琨
隆德殿,朝会。
洛子琨这次来得早,专门来堵时颜伦。
“时大人,周真交代清楚没?”
洛子琨凑上去问道,不得不说他昨晚为这事都没睡好。
时颜伦礼貌地笑笑,“子琨,我自有妙计,不必忧虑。”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洛子琨没有办法,心里直骂时老狐狸的狡诈。
鼓声三鸣,群臣入朝。
司空栎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的像乌云。即使是服药,他现在的精力也是大不如前,这皇位不能再拖了。
“数日之前,三宝县徐潢山一家遭遇灭门。京卫现在成果如何?”司空栎开门见山,不过一句都没提那个庞廉。
“陛下,昨日手下靛衣在太平县捉住一人,名叫杜超。他在地牢招认两次和凶犯庞廉接头,并给了他毒药自尽。据他所言,靖侯世子周真先送密信给徐潢山说要谈一笔大生意,庞廉便借机灭尽徐潢山一家四十五口。”
时颜伦详细禀报了京卫在徐府血案上的收获,又用眼示意了大理正卿萧吟泽。
萧吟泽明白大理院这次被这件案子牵连到了,“陛下,凶犯庞廉与徐潢山有过灭门之仇,也确实是毒发身亡。”心中更是暗骂让凶犯找上大理院的周真,他和周家又没仇。
“靖侯,你可知周真和徐潢山是什么关系?”司空栎不见喜怒哀乐,矛头指向了周先杰。
重头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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