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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第七天,就塌了一栋楼,砸死了七百多人,从那之后,这大一片楼房就彻底烂尾了。”
朱厚煐明白了,老皇帝被套路了,那个被诛杀的知县只是个替死鬼而已,为了掩盖更多的罪行,他们把楼搞塌了,将所有罪责推到了老皇帝头上。
“然后呢?”
“千岁,没有然后了呀。”知县道。
“陛下会不管?”朱厚煐不信。
“陛下能怎么管?如果重新盖楼,得多少钱啊?再说了,这钱也不该陛下出呀!如果陛下出了这笔钱,岂不让天下地产商都钻这空子?岂不变成了陛下养着天下人了吗?”
知县道:“不过,景泰五十九年,陛下震怒,将斩首的人犯拖出来,凌迟,所有家属,凌迟!整个巴州官员,全部凌迟!”
“保宁府知府,凌迟;保宁府分管巴州官员,全部凌迟!重庆省布政使,斩首;巡按使,斩首;按察使,斩首;镇守太监,凌迟;分管保宁府官员,全部斩首!”
“所有涉案官员,家族财货充公,直系家人流放勒拿省,九族不许参加科举、不许从政、不许经商。”
“当时将整个重庆朝堂,杀得人心惶惶。”
“而在朝堂内,保举官员、调查官员、考功郎中、清吏司官员等诸多官员,或贬谪或斩首,据说处死了几十个人,贬谪了一百多人,流放了一百多人。”
朱厚煐这回见识到了,老皇帝杀人是真不眨眼。
“可就算杀再多的人,也没法补偿百姓的损失啊。”知县道。
“纵然没补偿损失,但陛下是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也昭告我大明,以人为本,以百姓为本!”朱厚煐觉得杀得对。
“问题总该解决吧?百姓该如何安置啊?这都几年了,还是没法安置。”
所有抄家所得,都给百姓补偿金了,也仁至义尽了,再想索取肯定没有了。
“这些烂尾楼,为何不拆除?”
“殿下,谁敢拆呀?那都是人家的,烂尾了也不是县衙的呀,再说了,拆了给人家重建吗?不能重建,人家百姓能干吗?”
朱厚煐道:“这样矗立在这里,市容市貌怎么维持啊?”
“不矗立着咋办呀?”
知县无奈道:“还发展呢,外人一看就担心这座城市是鬼城,谁敢进来看看呀?”
朱厚煐发现这知县,并不畏惧权贵,直言敢说,便问他名字。
那知县翻了个白眼,敢情聊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我叫啥呢:“微臣叫唐皋,新科进士,刚到此地为官不到三个月。”
“你对这巴州有什么规划?”朱厚煐这是考校了。
“规划得用钱,微臣去哪弄钱呀?跟朝廷要?朝廷明知道这地方全是烂尾楼,怎么会给微臣钱呀?没钱,谈何发展?”
“那你为官就打算这样得过且过?”朱厚煐讨厌唐皋这种态度,过于现实。
“好死不如赖活着,您要贬谪微臣也好,或者禀报中枢,让微臣去做吏员也罢,反正微臣只能说三个字,没办法。”唐皋说得很明白。
一个新科进士,正常的入仕渠道,是要先在翰林院观政,然后下放到地方,从科长开始干,但这种进士从基层崛起都是走过场,很快就能进入县衙里的核心官位,最多六年就会坐上知县。
可这唐皋,新科进士,就坐上了知县,要么是贿赂上来的,要么是其人有大才,被人特殊提拔了。
很显然,像是前者。
朱厚煐对他的评价是有才无德,不能重用。
“唐知县,你不知道孤的身份吗?敢当着孤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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