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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亚的存在，
    确实被眼前的旧日支配者所侵蚀、取代。
    但这一刻，苏聂所呈现出的力量，所展现的规格，却远在祂之上。
    天、地、人皆为一体。
    浩瀚世界，无穷秦域，所有的人都在此刻抬眸远望。
    他们看向了神州中土的方向。
    看向了终南山。
    眼前的视线之中，也随之浮现出了那庞大、狰狞而扭曲的存在的身影。
    外神代行者。
    那本该是普通人无法直视的存在，但这一刻，这一眼，是由无数人所分担，是由亿万万生灵所共同凝视。
    宇宙确实浩瀚，但人类披荆斩棘，也从不会退却。
    所以这一刻，
    他们承受住了那股强烈的冲击，并且，感受到了来自“太一”，来自“皇帝”，来自苏聂的意志。
    他说：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于是，众人同时回应。
    男、女、老、少……
    有耕种于田园者放下锄头。
    有奔行于商旅者停下脚步。
    远游的修行者仰天而拜。
    西方游荡的勇者放下了手中的直剑，以示尊敬。
    立于宫廷的贵族静默无声，然后纷纷投下手中的勋章。
    …
    …
    这并非是一个人，一只军队，一个国家的战斗。
    而是整个种族，整个世界，所有生灵的征伐！
    苏聂向前一步。
    携带众生意志，携带煌煌人道。
    他身上的甲胄，那承载着人理的厚重之物，开始缓缓地剥离、褪下。
    衣袍滚滚，白衣飘扬，黑色的衣襟，于此烈烈。
    ——而后，穹天之上，便见九鼎显现！
    由褪下的甲胄拼凑而成。
    是的，
    一直以来，苏聂身上穿着的甲胄，正是这九鼎的凝聚。
    一路行来，
    他一直都在征伐，也在以这身盔甲，以九鼎酝酿着积攒而来的神秘与人理。
    文明与自然，尽汇于此。
    “外神代行者，虽说还比不过那些旧日支配者本身，但是再加上被你所吞噬、取代的这个时空的盖亚，应该勉强够用了！”
    苏聂伸出了手。
    有光芒渐渐扩散、浮现。
    此刻他所要做的事情，也正如昔日神州先贤曾经做过的事情一般。
    他要以天为盖，以文明为火，以九鼎为炉，以眼前的外神代行者为材料，炼一颗大丹，铸一座桥梁。
    一座链接魂魄内外、将灵魂实现物质化的桥梁！
    这是他在此之前一直在寻求的途径。
    之前始终做不到，是因为他一直找不到灵魂的所在，一直找不到确切的位置所在。
    但现在，千劫剑灵取代了阿赖耶。
    阿赖耶代表着人类的潜意识，而意识的本质也正是灵魂的显现。
    只要以祂为定位，便能清晰地找到方向。
    然而——
    “没有用的，这个时空，这个世界，早已经被我等所侵蚀、污染，哪怕你们获得了源源不断地能源，获得了永不枯竭的能量，最终，仍然会陷入绝望之中！”
    那庞大的外神代行者仍然咆哮着，混乱的吼声回荡四野，却被秦军、被无数悬空的战舰压抑于这一片区域之间。
    混乱的意识，却有声音清晰地传达而出。
    作为代行者，祂不过是旧日支配者之中微不足道的一名，否则昔日也不会被神州诸神忽略。
    所以祂的混乱，还不够高，仍是保有一定的、人类所能够理解的思维。
    祂说：
    “无论如何，你们的结局，都不会有丝毫地改变！”
    张狂，扭曲的声音渐渐消弥于天地之间，苏聂安静地凝视着祂，沉默着。
    这个外神的代行者说的，并没有错误。
    当年那一战所带来的影响绝不仅限于此。
    连代表着星球本能的抑制力都被侵蚀、取代，可想而知，他们此刻脚下的这颗星球，正处于一种怎么样的状态。
    只是……
    “被污染了的话，洗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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