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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
    苏聂的嘴角微微扬起，他自马车上落下，面对着咸阳的宫殿，也更面对着那位执掌着这个国家的，最高、最强之人。
    这一刻，他所感受到的，
    是人的威。
    也是国的威。
    是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甚至是纵楚齐魏赵韩诸国联合，也未必能够比得过的煌煌大势。
    以一人，一国，足压天下。
    但——
    还远不足以让苏聂退却。
    “我虽只有一剑，但以此剑，可称天下，可抗天威。”
    于此，
    抗国威，向前。
    苏聂踏步向前，衣襟晃动，衣袖飘摇，木屐踩着青石板铺就的阶梯，在诸多王公贵族的注视之下，拂袖，半屈身以行礼。
    “乡野之人盖聂，见过秦王——”
    他开口。
    “先生客气了。”
    秦王垂眸，看着苏聂纵面对煌煌国威，依然面不改色的模样，目中闪过一丝欣赏，而后道：“我有一惑，请先生告知。”
    “何惑？”
    苏聂问。
    “何为天？”
    秦王开口。
    苏聂怔了怔。
    他当然知道，这是眼前的秦王对于自身的验证——
    并非是实力，而是思维，是立场。
    他的实力，在之前，早已经显现得淋漓尽致，自然不需要多做疑惑。
    此刻，秦王想知道的。
    是他的态度。
    所以——
    “天在上。”
    苏聂微微垂眸，回应道。
    天是什么？
    一路行来，对于这个问题，他早已经有所答应。
    而听到他的回应，秦王显然怔了怔。
    然后就听苏聂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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