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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在了他的身后。
“若要与我一决,那便越过祂们吧——”
前方,立于王座之前的高大魔神缓缓地开口。
“耗尽你的力量,证明你的勇气,然后……走到吾的面前!”
身为魔神,
自然有其高傲之所在。
并非是任何一个人走到祂的面前,就能够对祂进行挑战。
更别说……此刻苏聂所面对的,还是执掌着战争,有着兵主之称的九黎之首,战神“尤”。
祂并不鲁莽,也绝不自大。
执掌战争者,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会厮杀武斗的莽夫?
所以,纵使是自信自身持有着凌驾于对方的力量,尤仍然不会有对对手有丝毫地小觑。
——诚如祂所言。
既然已经对立,那么这便已经是战争,这里,便已经是战场!
为求胜利、只求胜利的战争!
所以……
“行使军略,想要以此,来探我的虚实,或者让我出手,在面对你之前,卸去那一路积攒而来的山洪之势吗?”
仅仅只是一瞬间,苏聂就想到了那魔神的对策。
——这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身为兵主的自傲。
若自己连祂们都无法越过……
“也确实不够资格,对魔神发起挑战了!”
他看着眼前。
看着那围拢在周围的八十一道身影。
昆仑之巅,风雨化剑,丝丝缕缕落下,扬起剑圣的衣袖,也落到了魔神这八十一位兄弟的身上。
但那剑,
刺不破祂们的坚硬远胜钢铁的皮肤。
更扎不穿那皮肤之下的脂肪与血肉。
连浸入都做不到。
在这里,在这片因为魔神尤的存在而被强行侵蚀、改造之后的空间里,由于规则的更加适应,祂们比起在其他地方,要更强。
祂们靠近了。
祂们,来袭了——
有三头六臂者挥舞拳头正面冲袭而来,像是要报之前被击败压制的仇恨,有浑身如蛇者放出无数毒蛇,自四面八方席卷而至,有身融柏木者扎根泥土,以根须,从地下往上攻击……
前后左右,上下左右。
这一刻,便若天罗地网一般。
魔神在看着,祂在等着苏聂出手,挥出那一把聚势所成之剑。
但——
何必出剑?何须出剑?
他自山腰处所得、所背负而来的剑,此刻,已经将自身一路积累的“势”敛入其中。
绝非是为此刻而发。
而且……
“漫天风雨,绝非毫无作用。”
苏聂拂了拂袖子,站在原地,任由攻击袭来,任由拳、蛇、根须的靠近。
任由他们穿透。
但在也只是穿透。
伴随着漫天迷蒙的雨水哗然落下,立于原地的苏聂,突然消失了。
——幻影?
三位同时发动袭击的魔神手足愣了愣,然后就发现苏聂的身影,出现在了另一侧。
仍是负剑,仍是撑伞,仍是迈步。
大雨也仍是飘蓬。
有魔神手足再次对视了一眼,然后再次发动了攻击,
然而祂们的攻击仍是落空。
苏聂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雨中,然后又出现在了更前方。
幻影?
不——
这里是属于魔神的世界。
而祂们身为魔神的手足,立于此地,便也绝对不会受到感知上的蒙蔽。
所以祂们知道,那绝不是幻影,
事实上,那也确实不是。
祂们所见,都是真实的。
只是在祂们发动攻击的那一瞬间,苏聂就已经离开了原地。
“流动”到了其他地方。
——这是他之前,观浊浪,于浪花之中见到了天地所领悟的妙法。
当然,
与其说是领悟,倒不如说是天河剑意的一种更深层次的开发、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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