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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仵作”和“内仵作”之分。
外仵作是“孝丧之家”的民间仵作,主要干的是替人殓尸梳妆、置办灯烛纸马、办丧事的活计。说白了,就是丧事承办者。官府有需要时,才会传唤他们来帮工,充其量最多就是个临时工。
内仵作是从外仵作中经官员选拔、推荐而来的,有验尸经验的人。有官府在册认可,可兼职协助官员验尸。
还是临时工。
这也是年节期间,官府仵作人手不够的原因。
这都不算什么。
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这个时代,接触尸体被认为是最下等低贱的工作,通常由贱民、奴籍或犯了事的罪犯来做。哪怕良民入仵作行,后代子孙也会受到牵连,无缘仕途。
她要当了仵作,将来孩子都不能入朝为官。
这规矩……
简直苛刻到令人发指。
宁岸思来想去,想破除这个规矩,怕不是一两日能做到的事儿。不如换个思路,退一步,从伤情鉴定做起。
验不了尸,给活人验伤,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除了验伤,她还可以指导受伤的人做康复训练,教需用人的急救。
这些,也正是这个时代缺乏的。
但要办成这事儿,还得有个前提……
入暮,沈长亭回到府里,就见桌上摆了满满一桌菜,还备了酒,分外丰盛。
宁岸坐在桌边,笑盈盈的望着他。
脸上是大写的我有事找你办。
半分不加掩饰。
沈长亭瞧着她明明心事都写在脸上,却又按捺着不说的模样,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在桌边坐下来,清越低醇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有话便说,憋坏了我可担待不起。”
宁岸:“现任户部尚书是师父举荐的,你与他是不是也有点儿交情?”
沈长亭意外:“宋沭?”
宁岸点头:“嗯。”
沈长亭:“是有些交情。”
宁岸:“那……能不能找他帮我开个后门?”
小女人眼睛亮晶晶的,满怀期待,沈长亭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纯粹的期待,心中竟油然而来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坐得更端正了些,道:“展说开开。”
宁岸把自己的计划跟沈长亮说了,说完又补充道:“我查了律例,户部只管店铺这块,如果我打算医病救人,还要去工部做登记。”
沈长亭抿唇:“你想做个江湖郎中?”
宁岸无奈:“我也不想呀,可依着大梁律例,我若入了仵作行,受影响的不光你和爹娘,将来孩子都不能入朝为官。再就是像清念那样去太医署学医,要学七年以上。”
直摇头:“七年,我都多大了?”
沈长亭忍俊:“我记着不久前还有人跟我说,她知道有个地方,小孩子十八岁才算成年。夫人,今年多大了?”
宁岸本来还有些犯愁。
闻言顿时忍不住笑起来:“这事儿你倒记得清楚。”
沈长亭:“床第间的事儿,自然要记清楚些,若不然夫人哪日反悔不认账了,岂不吃亏?”
宁岸:“……”
刚要张嘴反驳,沈长亭大概也猜到她要说什么,抢先转移话题:“太医署确有规定学期七年,这期间若考试合格,也可提前完结学业。成绩高于现医署人员,亦可取代其职位,在太医署就任。”
宁岸嘟哝:“话题转移的真快!”
沈长亭:“说正事呢,夫人还要不要我帮忙了?”
宁岸:“……”
合着方才扯开话题的不是他。
看着还要用他帮忙的份上,宁岸勉为其难不跟他计较这些了,认真的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相较于行医,我更愿意成为一个仵作行人。仵作的工作并不像大家想的那般不堪,他能替死人开口,还原事实真相。只不过因为接触的是死人,所以大家才不愿意接受他们。”
从前宁岸一个人,她其实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但如今不同了。
有大将军和长公主,还有沈长亭,她不能不顾忌他们。也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任时,让他们饱受非议。
沈长亭看出她的想法,淡淡一笑,道:“那便不要在意那些规矩,做你喜欢的事便好。”
“这不怕影响你吗?”
“抢我入府时,倒不见你担心我前程。”他好脾气的笑着,指指桌上饭菜:“吃饭吧,有我在,户部和工部那边你不必担心。”
宁岸:“嗯。”
殷勤的帮沈长亭倒了酒,自己倒了杯水,装模作样的朝沈长亭举起了杯子:“那就多谢太师大人啦。”
沈长亭失笑。
端起杯与她碰了碰:“夫人客气。”
碰完,沈长亭举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时,问宁岸:“铺子开在哪里,你可有中意的地方了?”
宁岸又给他倒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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