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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的儿孙呢?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好,说回朝堂,老大怎么样?是你们文官精心培养出来的,可他还是被万民唾弃。”
“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思考,我自问治政方面是不如老大的,难保也落个万人唾骂的结局。”
“我尚且能继帝位,我的儿孙呢?”
“我家老大你最清楚了,儿时还拜过你做义父呢,他能支撑起这万民涌动、舆情汹汹的帝位吗?”
“煐儿你也见过,他能吗?”
朱见漭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坐下:“好问,你久在中枢,应该知道的,我朱家这帝位,还能传几代呀?”
“是我朱家人做的不好吗?”
耿裕明白了,他和朱见漭是谈不拢的。
朱见漭必须将天下财富攥在手心里,保证皇室能驱动天下财富,保证皇位顺利传承才可以。
耿裕倏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个朱老四看似莽撞,其实粗中有细啊。”
“老四,我记得你小时候,是年文正公给你侍讲的贞观政要吧?”
提到年富,朱见漭抽动嘴角。
年富那哪里是讲啊,是一边抽一边讲,贞观政要的每一个字,他都倒背如流了,还是挨揍。
年富是将他的腿绑在板凳上,让他脱掉上衣,省着血沾染到衣服上,浪费布料,他一边背,年富举着藤条,只要错,就要挨抽,中间还会忽然叫停,让他解释谋一句话的含义,还会放在政事当中让他解读,稍有错误,就会挨打。
所有皇子皇孙,都是这样教育。
不过,现在真的要感激年富啊,若无年富的狠,也无法造就今日的朱见漭。
所以他回国之后,拜祭太庙第二天,就去拜祭了年富墓和于谦墓,以及他所有师父的墓,这一次是真的感激。
他以前会觉得师父们没有倾囊相授,就是让他们背书。
可等他长大之后却知道,师父已经将他们一生所学都放在书里,让他背诵下来,每遇到一件事每增长一岁,回想起这些书来,都会增加一层感悟。
“如何不记得,现在脊背上还有伤痕呢。”朱见漭叹息道:“可我从未侍奉过一日年师、于师,以及我所有师父,我不孝啊。”
“贞观政要最重要的一句话,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吧?”
耿裕没理会他的感慨,道:“你可知,何为水?”
“自然知道,民就是水,而这个民,指的是士。”朱见漭道。
从古至今的民,都不是平头老百姓,而是士。
“现在的士,是谁?”耿裕问。
“你,勋贵,地方士绅、官吏、地主也勉强算吧。”朱见漭道。
耿裕却摇摇头:“还缺了一个,资本。”
“他们也算士?”
朱见漭却忽然噤声:“钱啊,能通天啊,好吧,也算,虽然把士这个阶层的品级拉下来了,却还是算的。”
“没错,钱能通天。”
耿裕道:“资本既然进入士的行列,那你该和他们彻底翻脸吗?”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侍讲时,说过什么吗?”
“载舟的水,不能轻易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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