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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天诺轻点头,自打进入天地珠世界后,原本迷茫之事有了端倪,可细思量,却发现与如今的自己无甚用处。
要做的,依然是踏踏实实的走,好高骛远无用。
在山谷呆了九天,见证女妭从青春妩媚化作垂垂老矣,便白发都尽数褪落,这是女妭最不喜欢的,柴天诺却笑着与她说:
“这是提醒你将要归去,期待有个更加美好的来生。”
已然卧床不起的女妭轻声说:
“神尊,若是再入轮回时能与我家夫君重逢,那却是最好。”
柴天诺咧嘴:
“你这于某出了个大难题,不过若有机会,定会与你满足!”
“谢过神尊。”
女妭道谢,面上露出笑,滚烫躯体渐渐冷去,最终化作一堆灰白砂砾,便如那些逝去的神只。
柴天诺一指点下,原本将要随身躯一同泯灭的魂魄再聚合,化作赤红小球,被他置入眉心浩然珠内。
未多久山谷响起震天哭声,无数女妭后辈跪地,恭送女妭离去。
与他们来说,无数岁月里生死都有女妭相陪,老祖宗便是及等依靠,可以后,却只能自己走了。
柴天诺与他们言语一二离去,未再去看五方五老所在,径直离开小世界。
青牛与林地踱步,柴天诺坐于上沉思,一位知晓过往的存在逝去,心中难免凄凉。
过去的仙心坚实,岁月沧桑虽有微颤却视之平常,如今这颗属于凡俗的圣心,却感性了太多。
方向未指,青牛随性走,期间跨越州界,见到数十万人厮杀,血水染红大地,乌蝇漫天飞。
柴天诺与中穿过,原本杀红眼的双方躬身齐退,青牛白衣圣人至,已是全天下尽知的事情。
民军所属更是不顾大地染血,直接跪在血水里行大礼,无数岁月,这是底层第一次有了发言的机会,起因,便是圣人之言。
“可能放下仇视相商?”
与那日一般的言语,却让将将交战两方数十万人身体齐颤,柴天诺轻拍牛背离去,有言语飘荡空中:
“我见十里八乡无男儿,妇孺家中泣,无定河边白骨堆成山,坐下诚心言,免了刀斧向,便那么难?”
双方沉默,青牛白衣消失许久也未曾有人动,便在天渐黑时,民军一青年将领叹气说:
“你我皆是父母生养,也都受过圣人教诲,便不能坐下开诚布公的谈,非要这般刀剑相向?”
说罢,将手中长刀收起,插入背后刀鞘。
对方将领思量许久,想起家中妻儿深叹气,手中八面剑翻花、归鞘。
将将话语是问他们,也是问己,柴天诺手握书卷发呆,思量间已去数百里。
不知何时天上飘起蒙蒙细雨,柴天诺紧忙把书卷揣入怀中,与牛背取下一柄油纸伞撑开。
环首四顾,却发现这偏僻之地,竟然有些熟悉。
透过雨帘往前看,却见陡峭山峰下,有一不小岩台,却是躲雨好去处。
青牛通心意,未等主人言语便大步向前,望着渐大雨中山岩柴天诺笑,当年与撞天帝君在此言语许多,未成想今日又走了回来,这缘分属实不小。
入了山崖,外边已是瓢泼大雨,更有风声呼啸。
“大先生,经年不见,您属实老了许多。”
一伟岸身影站于山岩外叉手行礼,风雨不侵绕道行。
“神只不惧风雨,可某已老朽,见问天兄这般便觉身心具冷,且进来说话。”
柴天诺轻笑着说,来者身高八尺架子骨长的甚是伟岸,腰间还别着把开山斧,正是中岳撞天帝君莫问天。
望着满脸和善表情的柴天诺,莫问天也是唏嘘,怎能想到,那年岩下倜傥大先生,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
“那日有背囊可坐,如今却只能站着,问天兄莫嫌某没有礼数。”
柴天诺笑着说,莫问天摇头,手指轻点地下立时升起玉白桌椅。
“大呼伦山脉尽是辖区,大先生才是客,怎能说您没有礼数。”
柴天诺拱手,笑着坐下,莫问天这才坐下,大袖一挥,桌上立时摆满仙果茶点。
柴天诺再笑,这些时日风餐露宿,这般好的东西可是少见,于是便大吃了起来,且边吃边与莫问天言语,却是把礼数远远抛在一边。
“大先生这些年的经历天塔神只多有传送,我这只能困守一处的神只,属实羡慕不已。”
与柴天诺斟茶,莫问天感叹的说。
柴天诺闻言笑了:
“问天兄,你这话语可有些矫情了。”
“为何这般说?”
莫问天好奇的问,柴天诺笑着说:
“某如今虽数凡俗,可眼睛不比往昔差,神职不说,问天兄气焰如虹,已然到了神君巅峰,怕是仙君的大门,也已开启大半了吧?”
“若真想自由,抛去神职,墟地岂不遂心愿的走?”
听闻此话,莫问天摇头,轻声说:
“真若那般,怕是连大呼伦山脉都走不出。”
柴天诺敛去面上笑,轻声说:
“可是有些发现?”
莫问天点头又摇头,苦笑着说:
“不好说,只是猜测,自那年与大先生相遇后,又见了几次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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