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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清茶些许果铺,便是柴天诺的待客全部,穆英二掌柜捧着瓷碗饮一口,略带药香的滚烫茶水直入肺腑,原本的燥热竟消散的一干二净,端的神奇。
“大先生,您可是病了,怎地、怎地”
二掌柜犹豫半天,嘟嘟哝哝的说,柴天诺如今看的精气神还错,可须发与三个月前相比白了许多,让他瞧着一时有些心酸。
柴天诺看着他笑了:
“莫多想,不过是想通了些事情,了悟了些道理,顺应天意,便是如此。”
“......若懂得多了便有这般表现,那还不如痴傻的好。”
二掌柜咧嘴,柴天诺与他斟茶,笑着说:
“不过各有所求,与我来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便是最好。”
“不过与你们却不同,安安稳稳长长久久的生活便好,尤其东家怀了身孕,这般大岁数可得上心。”
“大先生,可是真的?!”
二掌柜满脸惊喜的望向穆英,穆英眨眨眼,略显犹豫的说:
“月事是迟了几日,大先生,我确是有了身孕?”
柴天诺再笑:
“若论医术,某也算得上神医,等下与你配几副安胎固本的汤药,这桃花山出产的药材效用不凡,之前却是未曾想到。”
说罢指了指茶杯,正是闲暇时配置的药茶。
夫妻俩握着手,面上尽是惊喜,与他们这般岁数来说,有后代传承,乃是天一般的大事。
看着有些激动的二人,柴天诺叮嘱道:
“如今不比过去,东家这次回去便得安家,莫再跟着商队天南地北的跑,若出了事,后悔便来不及了。”
二掌柜望向自己娘子,这般事情他做不了主,穆英思量半天认真点头,为母则刚,既然有了身孕,那一切都可放弃!
自这日回返,商队事宜便交于几位管事负责,穆英姚二郎与庭都落户,瓜熟蒂落虎儿百日时特地上了桃花山请柴天诺起名。
见着一同前来的穆父柴天诺欣慰的笑了,往日有伤痛,但亲情终究在,放下过去选择谅解,于己于人都是救赎。
“便叫姚元会,一元复始,终相会。”
光阴如梭,五年时光转眼过,世人都在疑惑,圣人又去了哪里?
便只几年前短暂回归十余日,其再次出游,虽不断有人言目睹,可朝圣者辨别,大多都是虚假。
有大儒感叹,圣人若隐龙,腾跃天地苍茫,凡夫俗子不得见。
阳春三月正当午,一行人在杂草丛生的山野小路急奔。
打头是一身穿白鹇补子的五品官员,看起来而立之年,正是人生最巅峰的时间。
搀扶他的是一位少见的年轻师爷,再之后便是七位手持腰刀的护卫,一行人面上尽是惊恐,不时转身回看,显见遇了祸事。
九人豁命狂奔,沿着窄路上到半山腰,实在撑不住了,便坐在树下大口喘息。
“真真是未想到,我朝吏治竟差到如此地步,将出庭都不到百里便敢撞船截杀,这还有王法,这还有天理嘛!”
殇国吏部考功清吏司正五品郎中陶明远使劲捶了下腿,恨恨的说。
自打先皇病逝新皇继位,这两年殇国吏治差到极点,贪官污吏欺新皇岁小根基浅薄,把辖属当成了自家菜园,想着法的捞钱。
短短两年时间,原本国泰民安的殇国乱了套,无数活不下去的百姓涌向庭都,忍无可忍的皇太后派出二十四路钦差,与全国官员进行大考。
合者留任,不合格者即日罢免!
其时吏部尚书便有言,天下吏治已然崩坏,各处不尊朝廷近乎独立,这般行事,恐惹来大祸。
皇太后不听,执意这般行事,兵部尚书进言,每路须派两营羽林护卫,却惹朝堂重臣笑。
再如何天下也是人皇的,便不信那些贪婪之辈敢如此妄为!
陶明远当时也觉兵部尚书有些过于谨慎,其官虽小却深得皇太后信赖,毕竟是当今圣人学生,与士林也是声名赫赫的浩然三子,朝中地方同出浩然的同门不下千数。
虽说也从地方为官的同门那里知道殇国局势险恶,可怎的也不相信,那些贪婪之辈敢如此行事!
三路钦差同顺江水而下,官船出庭都才百里,便有载满沙石的重船横撞,紧接无数黑衣人跃下,不到半个时辰其他两路钦差便做了水中鬼。
亏的师爷本事高强,这才与几个亲卫坐箭舟逃上岸,本想回返庭都,结果一路尽是截杀的黑衣人,迫不得已往山野处逃,却来到了此地。
“小山啊,这次若非你在身旁,师叔的小命早便没了,若是能够回返,定要好好谢谢陈山师兄无两师姐!”
陶明远感慨的说。
师爷名叫陈小山,乃是陈山侄子,作为同门陶明远知晓他的出身,与陈山一般都是山魑。
一开始陈山因政局不稳让陈小山跟随身边陶明远还有些不太愿意,毕竟师爷哪有十七八的孩子,还是蒲无两与他脑后两个大巴掌才答应下来。
毕竟同门里蒲无两最大,且又是高高在上的仙家,师兄弟们着实打怵,也就糯糯师妹能牵制一二,其他人在她面前便是坨软面,想怎么揉便怎么揉。
可是经了这两日的事情,陶明远心中感激无法言喻,说来说去还是师姐想的周全,几百年的寿岁终究不是白活的。
陈小山腼腆一笑,紧接正颜说:
“师叔,咱们还是要想法往庭都去,便这地方的官吏没有敢信的,这一路两个县衙一个府衙尽是他们的人,便连术师都出现了,其他路子的钦差,下场怕是凄惨。”
陶明远闻言皱眉,叹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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