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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的。”
看着姑娘们那狐疑警惕的模样,黄宗羲脸上带着笑,似乎真是黄宗羲的样貌起了作用,毕竟黄宗羲那也是仪表堂堂。
说起来,古往今来,你想要当官,文采不够,样貌也得出众,这可不是仅仅大明这样,历朝历代都是这样,汉代就会选拔那些仪表堂堂样貌周正的人举孝廉了,这大明也是立下规矩,士子里选择样貌周正的做官,毕竟你做官代表的是朝廷威严,长得歪瓜裂枣怎么对得起朝廷?
黄宗羲和顾炎武明显就长得不差,而且没有普通富绅之子,纨绔子弟那种不怀好意的样子,坐的也是仪态端正。
这两个姑娘似乎是信了黄宗羲的话,放下了些戒备,而黄宗羲又说道:“二位姑娘,上前来说吧,酒水我们不用,有些茶就好。”
两个姑娘坐在黄宗羲和顾炎武对面,较小的那个奉上茶水,较大的那个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我姐妹二人,其实也是书香之家.”
通过这两个姑娘的叙述,黄宗羲和顾炎武也知道了缘由,这两个姑娘大的叫乔雅,小的叫乔婉,实际上是苏州人,家里是当地有名的书香之家,虽然不能说富甲一方,但也衣食无忧,自小吃穿用度都没少了。
后来母亲病逝,父亲又续了弦,但这续弦的后娘总觉得她们姐妹碍事,总是想尽早她们嫁出去,但父亲疼爱她们,后娘也不好强逼。
直到父亲忽然病倒,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请了人医治也不好用,渐渐人越来越枯瘦,而家里的大权也被后娘掌控着,直至父亲病逝,后娘这个时候也不逼她们嫁人了,而是直接把她们卖到了扬州来。
两个姑娘怀疑,父亲的病逝都可能和后娘有关,而不让她们嫁人也是怕她们借着夫家的势来争夺家产,毕竟这两个姑娘在苏州当地那也是小有名气,爱慕的人一大堆,其中不乏士绅官宦子弟。
顾炎武皱着眉:“朝廷不是已经三令五申严禁发卖人口了,而且朝廷新政推行,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苏雅说道:“公子,朝廷政令,出了京师下达地方,威严还有几分?到了这江南,又剩几分?”
顾炎武噎住了,黄宗羲沉默片刻,又问道:“不知道,二位姑娘知不知道这醉香楼里,有个叫张小婉的?”
乔雅有些警惕起来:“二位公子是为了张姐姐来的?”
黄宗羲微微颌首:“为了救她,也是为了救你们。”
“我们为什么信你?”乔雅问道。
黄宗羲说道:“我们听说,张小婉和周玲儿出逃时,有不少人帮过她们,不知有二位姑娘吗?”
不待二人答话,黄宗羲便说道:“放心,我二人并非坏人,我二人,金陵来的。”
“金陵,可是汪总督派来的?汪总督知道我们的事了?”乔婉有些惊喜的问道。
顾炎武点了点头:“对,汪总督知晓了这里的事,派我二人来查探。”
“姐姐?”乔婉期待的看向自家姐姐。
乔雅虽然还有些迟疑,但最终点了点头:“反正我姐妹二人沦落至此,也没多少希望,今日信你们一次。”
黄宗羲示意顾炎武拿出纸笔来,随后说道:“还请二位姑娘细说。”
随着乔雅和乔婉叙述,醉香楼的内幕算是在黄宗羲面前揭开了一个角。
这醉香楼可不简简单单只是拐卖人口,掳掠人丁这么简单,实际上这些姑娘被醉香楼调教,训练后,就成了醉香楼的工具,她们被醉香楼送到扬州的官绅那里去,无论是官府还是士绅,就这样被一张女色的网笼络在醉香楼这条船上。
不仅如此,每年醉香楼通过强行掳掠或者逼迫良家卖女后,这些良家无论是出阁还是日常接客,所获得的银钱又被醉香楼送给扬州当地的官府用以贿赂,有了扬州当地官府做靠山,醉香楼生意越做越大,不仅是扬州城,扬州府各地也有醉香楼,他们一统笼络士绅,贿赂官员,这但凡是来扬州的官,就没几个不被他们贿赂的,而来扬州的商贾则成了他们新的猎物。
至于张小婉,经过出逃一事,被醉香楼教训打骂之后关了起来,打算日后送到别的地方去。
说道这,乔雅轻叹了口气:“我们的本意,是打算能逃出去几个姐妹算几个,毕竟在这里,最终都要身不由己。”
“可没成想,张姐姐和周姐姐没能逃掉不说,如今还落得这个下场。”
“楼里的其他姐妹说,张姐姐和周姐姐要被送到偏僻的地方,去勾栏之地给醉香楼换取钱财,若真被送到那种皮肉场所,可真就是做不得人了。”
黄宗羲说道:“二位姑娘放心,我们从二位姑娘这里得到的线索,已经不少了,这件事我们会尽力阻止,今晚二位姑娘安心休息,我们不会乱来。”
乔雅和乔婉虽然还有些警惕,但黄宗羲和顾炎武真就一晚上没乱来,他们也没那个功夫乱来,根据乔雅和乔婉所言,这醉香楼的冰山一角揭开就是一件大案了。
翌日离开醉香楼后,黄宗羲说道:“这件事,必须马上向元辅汇报,此中情况,不是我们两个五品参议能决断的了。”
根据张好古所给的地址找到当地锦衣卫的密店后,黄宗羲看着警惕不已的几人掏出腰牌:“我要征调你们的信鸽,即可给京师去信。”
确认腰牌后,扬州锦衣卫将密信飞鸽送往京师,而黄宗羲和顾炎武也没闲着,一方面让锦衣卫调查乔雅和乔婉所言真假,同时二人又分开在扬州城里搜罗证据,短短几日,还真让他们查到了不少东西。
而京师的张好古接到二人密信后,眉头也是皱了起来:“掳掠妇女,强买良家,培养清倌人拉拢当地官绅,暗地扶持马匪劫掠商贾.”
“这扬州城的官,倒是他们的了”
沉吟片刻,张好古叫来田尔耕:“发动锦衣卫在扬州的网,好好查一查醉香楼的情况。”
“还有,查一查扬州的官,还是不是朝廷的官。”
这话可重了,扬州的官要不是朝廷的,那是谁的?
意识到扬州要有人头落地的田尔耕很兴奋:“请元辅放心,卑职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扬州有没有人头落地管他什么事,他这是又有功劳可以拿了。
锦衣卫,最怕的不就是上面人忘了么,只要还有活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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