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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肆老板坐在了齐凤甲的对面,低着头道“齐先生,在下只是想做点小本生意而已。”
齐凤甲把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声音沉闷。
“什么小本生意,是谋取夫子庙还是谋取这圣朝?”
听到这话,茶肆老板身子一抖,沉默不语。
“我给你十个数的时间,你和竹林里的那个家伙联系,然后赶紧滚!”
茶肆老板其实早就通知赵方方了,面对齐凤甲,他们可不敢轻敌,毕竟当初齐凤甲可是闯过圣堂的猛人,虽然不似姬秋阳一般,还能杀人伤人之后安然出来。
他闭上了嘴,不管如何,对于夫子庙的谋划极其重要。如今魔道屡受重创,他们必须想办法谋取更大的利益,甚至是不惜想办法撕毁当初侍剑阁的规矩。只有那条规矩破了,天下和江湖才会混乱起来,他们才能找到时机和资源恢复自己。
所以,不管曾经听闻齐凤甲多么的强大,都必须碰上一碰!
“十!”他正想着,齐凤甲突然说了一个数字。
话音刚落,齐凤甲拿起了手中的大水牛,电光火石之间,以为圣堂的下境开天便人头落地。
尸体带着一丝惊愕和满眼的不可置信慢慢的倒了下去。
一道光芒包裹着一个小人儿从尸体中冲了出来,齐凤甲冷哼一声,那道开天境的神魄便动弹不得,最终在齐凤甲的控制之下,落在了桌面之上,瑟瑟发抖。
此时,竹林中有一人走了出来。
“齐先生。”赵方方看到了在桌面上瑟瑟发抖的神魄,随后朝着齐凤甲恭敬的喊道。
“自家的师傅我们自己会照顾。”
齐凤甲撩起了衣角,擦着大水牛,若是让苏慧看到刀上的血痕,估计他又要挨骂了。此时茶肆外下着雨,茶肆内有人擦着刀。
“在下知道了,那是我同门师兄……”
他话还没说完,齐凤甲站起身来,提着刀转身便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赵方方看着桌子上的神魄,找了一个布袋,叹了一口气,装了起来。
……
竹林外发生的一切,程白衣里面便知道了。
作为七十二圣徒中的负责人之一,他立马做出了反应,让所有圣徒撤出竹林周围。
齐凤甲回到了家里,那群妇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齐凤甲去河里抓了几条鱼,开始生火做饭。
小夫子此时来到了光秃秃的竹林之中,他的面前站着赵方方,一位属于圣堂的开天境。
“夫子他老人家受了重伤,最近不能起身,刚刚才睡着。”
“他老人家辰时(七八点)的时候要……”
他话还没说完,小夫子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
“对于他,我比你更了解。”
赵方方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夫子对他说的话,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竹林。
小夫子去到了竹楼里面,先是把赵方方煮的浓茶撤下,换上了淡茶。
随后,走进了以前属于自己的房间。
夫子闻到了熟悉的茶香,醒了过来,他颤巍巍的走出了竹楼,看向了曾经自己二徒弟的房间,愣在原地。
“身体不行,少喝浓茶,应该喝点淡茶,晚上喝点粥。”小夫子淡淡的说道,转头一看,看到桌子上还有赵方方从长安酒楼里拿出来的吃食,皆是些鱼翅之类的食物。
“这些东西最好少吃,受了伤要慢慢调养。”
说着,便没有看向夫子,顾自去收拾着桌子。
夫子愣了很久,点了点头,慢悠悠的坐回到了以前的位置上,闻着熟悉的茶香,闭上了眼,不知道是享受这熟悉的味道还是为了掩饰有些湿润的眼眶。
……
长安,城内。
徐长安坐在了院子里,听着冬雨落下的声音。
府内多了一个女孩子,他也没有在意。反正,梅若兰来了两三天,小沅都很少理他。
两个女孩子都披上了袄子,配上厚厚的披风,手中捧着暖炉,这个冬天,丝毫不冷。
只是梅若兰偶尔会偷瞧着坐在台阶上的徐长安,要了解徐长安并不难。虽然只是两三日的光景,但她也对这位小侯爷多了很多了解,知道他战越州,知道他曾为了兄弟劫法场。虽然长安城外的一切,她了解不到,但单单这些,也足以使她对徐长安改观。
她偶尔也是偷瞧着这位小侯爷,发现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坐着。
她慢慢的对自己哥哥的事儿改观,可当街杀了他哥哥的事儿,大家都看见,做不得假。她心里一旦对徐长安产生了好奇和一丝好感,眼前便浮现以前哥哥的身影。
哥哥在外面干了什么她不知道,可她知道,哥哥在家里面对她极好。
……
程白衣坐在了小酒肆中。
酒肆很嘈杂,有几个壮汉在说着昨夜某处温柔乡的姑娘不错;也有人在谈论最近平康坊名人榜上的诗词,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可懂得几句风雅句子,姑娘们也会另眼相看;也有人谈论着哪儿的酒好喝。男人嘛,离不开的东西就这两样,酒和色。
这儿真的很吵,却能令他安静及安心。
比起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比起算计。这儿的人快人快语,最多就是吹嘘自己昨夜比往常多坚持一柱香,或者昨夜比别人多喝了几坛子劣质酒而已。
他皱起了眉,最近这事儿让他有些纠结。
关于他那位师兄,关于徐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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