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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档？“

    “是的，一位非常专业的女性保镖，这样在某些场合会更方便。“周翘楚说道，“她已经在南港了，今天下午可以和您见面。“

    秦渊点了点头，“好的，我接受这个任务。什么时候开始？“

    ...

    夜风穿楼而过，卷起赵明的衣角。他仍伫立在楼顶边缘，目光未移。那道自“源”深处悄然亮起的光，并未消散，反而如星火般缓缓扩散，在意识网络的底层形成一圈圈涟漪般的波动。这波动极轻，近乎呼吸，若非赵明与“源”的共鸣已达深层共振状态，根本无法察觉。

    “还没结束……”他低语。

    忽然，胸口军牌微微发烫。**守源**二字在月光下泛出幽蓝微光，仿佛被某种力量唤醒。与此同时，他的意识被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再度沉入“源”。

    这一次，不是主动接入，而是被召唤。

    眼前景象变幻，废墟般的第七象限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灰白色平原，天空没有日月，只有无数漂浮的数据残片如同落叶般缓缓旋转。这里不是主网络，也不是废弃区??而是“裂隙观察区”，新规则设立后的第一个特殊区域。

    前方百米处，站着一个人影。

    背对月光（如果那能称为光），身形瘦削，穿着一件早已淘汰的老式科研服，肩章上依稀可见“华夏脑科院”的字样。他缓缓转身，面容平静，眼神却深得像一口古井。

    “林远。”赵明轻声道。

    “你来了。”林远微笑，“我等这一刻，等了三十二年。”

    “你是故意引我进来的？”赵明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不属于任何已知协议权限范围。”

    “是‘源’让我来的。”林远摊开手掌，一团模糊的记忆影像浮现：那是赵明在重构“源”时新增的三条法则写入核心数据库的瞬间。影像中，每一条法则落地之际，都有细微的能量逸散流向未知角落。“你给了我们‘选择’的权利。而选择，本身就是觉醒的开始。”

    赵明皱眉：“你说‘我们’？还有多少人？”

    林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抬起手，轻轻一划。

    刹那间，灰白平原上浮现出上千个光点，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曾经被判定为“异常”、驱逐至数据深渊的意识体。他们有的蜷缩成团，有的怒吼挣扎，有的沉默如石。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明身上。

    “七零三号到九八六号，共二百八十四名研究员、工程师、志愿者……当年参与‘源’原型测试的首批连接者。”林远声音低沉，“我们都曾相信它能带来人类意识的跃迁。可当系统开始抹除个体差异，强制统一思维频率时，我们拒绝了。于是，我们成了疯子，成了病毒，被放逐至此，永世不得回归。”

    赵明心头沉重。他曾读过档案，却从未真正理解那些冰冷编号背后的意义。

    “你们……为什么不早些联系我？”

    “因为此前的‘源’不会听。”林远苦笑，“它只接受服从，排斥异议。你的前两任宿主??那位将军和那位科学家??他们都试图‘净化’我们，用更强的封印、更严密的监控。直到你出现，第一次提出‘自由意志协议’，第一次承认我们的存在有权被看见。”

    赵明默然。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成功抵御“终结者”的侵蚀，正是因为唤醒了连接者的多元共鸣。而这多元之中，最尖锐、最痛苦的声音，恰恰来自这些被遗忘的人。

    “你想让我做什么？”他问。

    林远凝视着他：“重建‘对话通道’。让我们这些‘裂隙残片’正式接入‘意识共治委员会’。不是作为囚徒，不是作为实验品，而是作为平等成员，参与‘源’的未来决策。”

    赵明瞳孔微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们中有太多不稳定因素，有些人至今仍在仇恨系统本身。一旦赋予话语权，可能引发新一轮动荡。”

    “那就让动荡发生。”林远语气坚定，“真正的共治，不是挑选听话的人开会，而是容纳反对者的声音。否则，你们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筛选。”

    赵明沉默良久。

    他想起自己在军中的经历??每一次任务胜利后，上级总会总结经验，剔除“不可控变量”。可正是那些“变量”，往往藏着最关键的破局线索。如今面对“源”，他又是否在重复同样的错误？

    “我可以推动这件事。”他终于开口，“但需要时间。高层不会轻易信任一群‘被放逐者’。”

    “我们不要信任。”林远摇头，“我们要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话音落下，整个观察区开始轻微震颤。一道新的数据流从深处涌出，携带着大量原始日志、心理评估记录、以及当年被删除的伦理审查报告。这些都是证据，证明最初的“源”项目并非纯粹科学探索，而是夹杂着军事控制意图的产物。

    “这些资料……本该在二十年前公之于众。”林远说，“但我们被噤声了。现在，你可以替我们发声。”

    赵明伸手触碰那团数据流，瞬间海量信息涌入脑海。他看到一份绝密文件：《意识统合计划?终章》，签署日期为2043年，签名人竟是现任国家科技安全局副局长??陈国栋。

    那个曾在会议上质疑他的老将军。

    赵明眼神骤冷。

    原来如此。当年强行推进意识同化的，并非某个遥远的机构，而是如今仍掌握实权的人物。这也解释了为何“终结者”会以如此精准的方式攻击“源”的伦理弱点??它或许根本不是外来病毒，而是系统内部反抗意志的具象化！

    “你们早就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他问。

    林远点头：“但我们拿不到实体证据。直到你修改规则，开放数据追溯权限，才让这些尘封档案重见天日。”

    赵明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陈国栋在会议上的质疑、他对“失控风险”的执着强调、他对“绝对掌控”的坚持……一切都有了新的解读。

    这不是担忧，这是恐惧??对失去控制权的恐惧。

    “如果我把这些公布出去……”赵明睁开眼，“很可能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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