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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逐个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一件宋代汝窑小盏,釉色粉青,胎体细薄,釉层看上去很厚实,有玉石之质。
汝窑用的是支钉支烧的工艺,这种烧造工艺会在瓷器底部留下支钉痕迹,又因为是高温釉,在烧造过程中会有天然开片,由“崩釉”而成蟹爪纹,但是眼下这一件,不见开片蟹爪纹,且胎器细薄到了极致。
而汝窑中的茶盏器型,在目前所见的传世品中极为少见,烧制时支钉痕在圈足上,那更是为所未闻。
初挽盯着这汝窑小盏颇看了一番。
这世上,汝窑并不多见,也是她最近运气,又因为上辈子活过一世的先知,先在德国博物馆把那件被认作古高丽青瓷的汝窑给找出来,现在又碰到这么一件稀世孤品。
她看了看拍卖底价,才六十万迪拉姆。
六十万迪拉姆,按照现在的汇率大概是一百多万人民币了。
这个起拍价,实在是低了。
其实在迪拜这种暴富云集的皇室拍卖会上,区区六十万迪拉姆只怕是远远不够,这件汝窑估计最起码也会到三四百万迪拉姆吧,甚至可能更高,出乎意料地高。
比如就初挽所知道的,1992年纽约拍卖会,一件汝窑就拍出上亿的价格,轰动一时。
虽然那件汝窑的上亿有种种原因,一般的拍不到那个价格,但是几百万人民币一般没问题,而在这种迪拜富豪拍卖场次,拍出千万也完全有可能。
初挽这么看了一番,其实很有些可惜,她想要,但是让她出上千万人民币买这么一件汝窑,她肯定不舍得。
她现在买房子买地的,手头也就一千多万人民币了,总不能都押在一件汝窑上。
况且倾尽所有也未必能抢得到呢。
毕竟北宋汝窑太稀缺,出现在拍卖会上的北宋汝窑更是屈指可数,上次从德国博物馆弄了那件回国,后来德国博物馆知道,那就是捶胸顿足,羞愧得无地自容,估计够他们难受一辈子的了。
现在迪拜拍卖会上这一件,明显是要在瓷器中镇场子的,打败全球富豪夺得汝窑,她没那实力,也没那野心。
旁边聂南圭自然也看到了,他打量了一番这汝窑,微挑眉,笑着建议道:“如果喜欢,那就拍下来吧,你来拍吧,我不和你抢。”
初挽看他一眼,却见他细眸中微微含笑,仿佛并不太在意的样子。
不过初挽却隐隐感觉,那里面有几分试探。
她心里一动。
聂南圭为什么非拉自己过来一起看?
他是不是有什么拿不准的,想借自己的眼力?
而这场上,能让他拿不准的,也许就是这宋代汝窑了。
这件汝窑,不见开片蟹爪纹,这就已经足够迷了众人眼。
要知道,世人多把蟹爪纹看做汝窑的特征,但其实明代《格古要论》中就提到,汝窑器,出北地,宋时烧者,淡青色,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土脉滋媚,薄甚亦难得。
按照这明代《格古要论》来论,这件汝窑反而是汝窑中的罕见精品才是。
更何况,这件的茶盏器形在传世品中确实不曾出现过,一般人也许并不敢轻易鉴定,于是鉴赏家对这件汝窑的身份便会存在疑虑。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堂堂北宋汝窑起拍价竟然只有六十万迪拉姆的原因了?
初挽想到这里,心中微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面,是不是存在一些信息不对称,自己有没有可能在全球顶尖富豪云集的场次,在众多知名收藏家眼皮底下捡到这个漏?
难度很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自己一千多万的存款,或许能以小博大?
初挽这么想着的时候,视线很不经意地挪开,看向旁边一件明朝青花瓷,口中却道:“你也就逗我吧,你怎么不拍?”
聂南圭笑了:“我们的君子协议呢,你如果看中了,我不会和你争。”
初挽:“哦……”
她和聂南圭现在关系是还不错,但大家还没到面对着顶尖孤品还在那里推让的地步。
汝窑这种稀缺品,千万也是它,上亿也是它,对着这样巨大的利益,谁还能不上点心呢。
她再次看了眼那汝窑小盏,笑道:“要听我说实话吗?”
聂南圭:“洗耳恭听。”
初挽:“别管这物件是真是假,别管别人认定这物件是真是假,想在这种场次脱颖而出,竞拍到这件孤品,只怕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聂南圭默了片刻,道:“是,在这种场子,其实就是弄个噱头,赚那些顶尖富豪的钱,我们确实犯不着花这个冤枉钱。”
初挽点头。
一千多万,想在这个场次捡漏,只怕是难。
迪拜皇室拍卖会这次大费周章,不但迪拜自己的各路富豪全都到场,世界有名有姓的收藏家也全都在了,对于自己来说,一千万就是全部身家,自然不敢轻易赌这一场。
但是对于人家来说,一千万就是随便拿出来玩玩的小钱,她想和那些人一较长短,还是不够格。
她把自己刚才种种念头抛却,再次看了一眼那汝窑小盏,便要迈步离开。
聂南圭此时显然也存了放弃的心思,便要迈步往前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初挽再次看了一眼那小盏,却无意中看到了小盏底部的款。
这小盏是略侧歇着的,恰好微微露出底款。
看到底款的那一刻,她的脚挪不动步了。
底款上,赫然写着“奉华”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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