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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父王放心。”巫厥行礼,带着一众人马杀了出去。
叛军被冲散,直接向外拼杀,负着枭的人更是一路向外闯去:“保护大将军!”
箭羽不知从何处射出,却是穿过人群直接贯穿了那负着枭疾驰之人,让他们在喊杀之中齐齐倒地,被那来往的士兵踩过,又被尸体覆盖。
“不要啊!!!”巫王看着外面伸出了手,几乎要直接闯出去,“快救大将军,快救他!!!”
“王,外面兵乱,您不能闯出去!”
“王请稍安勿躁!”
“王!”
一场宫变结束于破晓之时,晨光未降,只有层层乌云覆盖着这里,一具具尸体被抬走,血液被冲刷洗去,空气中是浓郁不散的味道,地面和房屋上是斑驳的痕迹。
潋月从步撵上下来,直接入了内殿,一宿未眠的王本是失魂落魄坐着,在看到他时直接冲了过来:“国师,国师,你可算来了!国师……”
“王怎么了?”潋月的目光落在了一旁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枭身上,眉头蹙了起来,“大将军怎么了?”
“是厥监管失职,请父王惩罚!”巫厥在一旁跪地道。
巫王并未搭理他,而是抓着潋月的手臂焦急问道:“他死了,国师可还有其他方法?还有最后几次,应该无甚大碍吧?!”
“王,月之前同您说过,若用其他人,会有反噬的风险。”潋月扶住了他忧心道。
“如何才能降低这种风险?”王有片刻的怔松,然后询问道,“若有风险,总有一成和九成之分。”
潋月看着他焦急紧盯的眼睛道:“需用与王血脉相连之人。”
巫厥背部挺直,没有丝毫意外的对上了王看过来的视线。
父子一人若想保命,他必会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厥愿为父王解此咒。”巫厥行礼道。
巫王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看向了潋月道:“可会对他的身体有损伤?”
“王,大王子伤病
未愈,并非上佳人选。”潋月说道。
“弥如今也处伤病之中。”巫王说道。
“有血脉便可用。”潋月说道。
“宗室,还有宗室。”巫王眸中有着欣喜之情,“去,去宣恒公入内。”
“是。”宫人匆匆去了。
内殿之中的转移之法继续,以往养尊处优,如今却被绑的如同粽子一样的恒公露出的些许皮肤都在皲裂,浑身痛苦不堪,丝丝血液渗出,几乎染红了地毯。
“能成是不是?”巫王却难掩激动的神色。
“王稍安勿躁。”潋月看着那根蔓延着红色的丝线道。
“呃……”恒公浑身颤抖,一瞬间身体力道全失,也就在那一瞬间,丝线上的血光大盛,恒公的浑身一瞬间似抽干一般。
巫王大急:“怎么回事?!”
“是反噬。”潋月起身道。
“反噬,为何是反噬?不是说能成吗?为什么……”巫王试图下床,抬手时手上手臂上都有细碎的裂纹浮现,如他第一次中咒一般,却比第一次更加快速。
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巫王直接躺在了床上痛苦挣扎着,眸中全是惶恐惊惧:“国师,国师救……救命!!!”
潋月垂眸看着他,却避开了他的手行礼道:“月无能,反噬之后再无他法。”
巫王瞪着他,想要张口时,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国师可能减轻父王的痛苦?”巫厥站在一旁问道。
“用此药可让王舒服些。”潋月取出药递给了他道。
“多谢国师。”巫厥接过了药瓶道。
“月告退。”潋月侧眸看了他一眼直接离开。
用血脉相连之人自然不可,血脉越近,反噬越大,但他只是想让这位王子做事情再干脆一些,拖拖拉拉实在不成样子。
王卧病在床,内患再起,两位最有实权的王子相争,此刻参与者皆是炮灰。
宫城之中每一日都有尸体被拉出去,以往繁华的宫城好像都比以往寂静空旷了许多。
“主人,巫弥想要找您治伤。”乾说道。
“告诉他已经晚了,月亦无能为力。”潋月笑道。
“是。”乾看着眺望着远方的主人道。
玄不在,主人似乎又恢复了许久之前的状态。
得知无药可医,生命倒计时,巫弥自是闹了一番,可圣地侍从阻拦,他便是愤怒冲天,也只能在最后力竭时被抬了出去。
潋月则在月亮升起时去了王殿,巫厥从其中走出,对他行礼道:“国师。”
“该筹备起来了。”潋月与他错身时说道。
“明白。”巫厥的眸中有一瞬间的暗沉,人生起起落落,终于快要到终局了。
潋月的身影进了殿中,巫厥回眸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
既然要登上高位,就要登到最顶端,让任何人都无法凌驾在他的头顶之上。
潋月入了内殿,看着躺在床上浑身血痂,已经几乎没有气息的人轻叹了一口气,以往这里还有宫人守着,到了如今回天乏力之时,连此处的宫人都几乎散空了。
“你们都先出去吧。”潋月说道。
“是。”仅剩的宫人忙不迭的转身出去,似乎不愿意在这里多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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