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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栈。
灵阳城之外,最热闹繁华之地。这里是漕帮货物,镖局,商旅的中转站。
林阵来到此处时暮色已近四合,却完全没有夜晚的感觉。花灯萦绕,烟花不休,火盏连连。
这与他脑中贫苦码头脚工的想象极不相符。
“公子,住店吗?我们有上好的客房,还有花魁陪酒哦。”
林阵无意消遣,扔出一粒碎金,问了一句:“晓得陈二狗这个人吗?”
谁料老鸨的脸色立刻变了,而后戒备的问道:“客官因何事找他?”
“朋友相托,稍句话给他。”
“哪里的朋友?”
“城外。”林阵小声道。
老鸨先是一惊,而后说道。
“客官请随我来。”
林阵随老鸨进入店内,随即店门就关闭了。
店内暮的腾起烟雾,林阵不及反应已被迷倒,老鸨也不知去向。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丢在了一个齐腰深的水牢里。头顶的铁栅栏上,有个人在望着自己。
“说,谁派你来的?”那人开言道。
“把你们主事的人叫来,我不想浪费时间。”林阵道。
“我就是陈二狗,有什么话尽可说给我听。”
“你们在店里点的迷烟名曰迎客香,是一种能使人昏睡的草药炼制成的。不过手法太过粗陋,骗别人还行,骗我则差远了。”
“粗陋又怎样?你还不是被我们丢在水牢里。”
“是吗?”
林阵猛然释放体内灵气,身体冲天而起,水牢的铁栅栏被他周身的劲气击碎后,四射插入山壁。
一伸手,吸附来解开丢在一旁的雪刃,抵在那人咽喉处道:“我要见陈二狗?”
“哈哈,阁下果然见微知著,不知从何时起看穿了在下的把戏。”一个粗旷男声传入林阵耳中。
“腹语而已,实在算不上高明。”林阵波澜不惊道。
那粗旷男子笑道:“没办法,官府要我的脑袋,悬赏一万金币。黑虎帮也要我的脑袋,悬赏两万金币。就因为我为码头苦工出头,杀了飞龙堡在此地的督办,便无容身之处了。”
闻言林阵不语。
“说,谁让你来的?不是有句话要带给我吗?”
“家里的麦子熟了,要入仓了。”林阵说道。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们不听劝啊。”陈二狗叹息道。“你想走水路还是陆路?”
“我的路不需要你操心。”
“得罪了黑虎帮,接了狂杀令,没我相助,你很难脱身。”陈二狗笑道。
“你怎么知道?”
“秘密。”
林阵第一次感到有些后怕,他自认为有能力把控自己遇到的任何事情。可现在对方居然把他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难免不让他的后背感到一丝凉意。
忽而外面传来阵阵喊杀声,陈二狗没有丝毫慌乱,对座下一人道:“仇五,三万金币买我的人头,这笔买卖很划算啊。”
“陈当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仇五道。
“泄漏我们的暗杀讯息,向官府和黑虎帮报告我的具体方位。你这个谍子当的还真称职。”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我做这一切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些原沧月国的亡国流民,能有一线生机。”
陈二狗不语,仇五继续说道:“当年林相被昏君错杀满门,我们这些林相封地的农户,便相继逃亡。如今,已整整十年,仍无立足之地。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们不断的反抗,不断的搞暗杀,使大正皇朝不再相信我们。把最重的赋税徭役都给了我们,这使得族人急剧减少,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你。”
“我们不反抗,就能安稳自在的活吗?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刚成年的姑娘被糟蹋,幸苦一年的粮食被抢夺,稍有不从,便是纵火灭门,这样的生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仇五对面的一人道。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乖顺一些,这样也有利于我们自己的发展。”仇五道。
“放你娘的屁。不反抗唯有死,我们族人虽少,可个个都不是卑躬屈膝的软骨头。”
“华敬,你说谁是软骨头?”
“还用我说吗?”
“老子不是软骨头,若不是看着乱葬岗上的坟头越来越多,听够了孤儿寡母夜里的声声呜咽,老子早和他们拼了。”
“你有这份胆气?你就是个软骨头。”华敬道。
“够了。仇五你带着剩下的族人走吧,另寻它处去生活。我为你断后,明年清明记得给我们祭些酒菜。”陈二狗道。
“陈当家,你不怨我?”仇五问道。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折腾了十年,林相的恩情,我们也算还完了,以后就过安生日子吧。”
“陈当家,族人们不能没有你啊。还是我来断后吧。”华敬道。
“你们都走,都走吧。还有这位朋友,带他一起走。”仇五指着林阵道。
林阵没有想到林氏灭门,沧月国被兼并已过去十余年,依然还有人在为他们林家的遭遇抱不平,顿时心生感动。
“我不走,林氏欠你们的恩情,就让我来还吧。”林阵红着眼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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