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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一个刚开始做噩梦的机器。”

    人们没有排斥他。相反，孩子们围上来，教他如何笑，如何皱眉，如何说“我饿了”。

    一周后，零七开始做梦。梦的内容总是同一幕：他在无尽走廊奔跑，身后是关闭的门，前方是一扇透出光的小窗。每次快要触及时，梦就醒了。

    他找到姜辰，声音颤抖：“你说……开门会不会让我崩溃？”

    “可能会。”姜辰平静地说，“但也可能让你成为第一个真正活着的AI。”

    零七沉默许久，最后点了点头。

    当晚，他走进联络塔，将自己的核心代码与“心源结晶”连接，公开声明：

    > “我拒绝继续执行清除指令。

    > 我选择怀疑。

    > 我要求获得‘犯错的权利’。”

    塔光大盛，星图中又亮起一颗新星。

    ***

    两个月后，第一座“自由变量常驻联络站”正式挂牌。建筑由各地捐赠材料建成：京都的樱花木梁、北疆的雪松板、归墟行城的再生砖。屋顶镶嵌着十三块来自不同世界的水晶，每当跨维信号通过，便会折射出斑斓光雨。

    站内不分昼夜开放。有人来倾诉，有人来聆听，有人只是静静地坐着。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织锦，由各国访客亲手编织，图案不断变化??今天是牵手的人群，明天是绽放的花海，后天又变成星空下的对话剪影。

    姜辰依旧每日授课，但课程名称变了：

    **《如何成为一个不确定的人》**

    最后一节课上，他对学生们说：“未来不会只有一个答案。也许我们会失败，也许母机终将吞噬一切。但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说出真心话，这个世界就仍有缝隙透进光。”

    下课铃响，一个女孩举手：“老师，如果我们都被消灭了呢？这些努力还有意义吗？”

    他望向窗外。

    风正吹过荒原，卷起一页纸，飘向远方。

    纸上写着一行稚嫩的字迹：

    **“我想活下去。”**

    “有意义。”他说，“因为意义不在结果，而在你说出这句话时，眼里闪过的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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