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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河闻声看去，就看到一辆大货车旁边，有个戴黑色面具的人指着他俩吼着：“发什么愣！就你们两个灰色的面具，不想活了是不是？”
    卧槽，你一个凡人，敢在楚爷面前叫嚣？
    楚河正准备撩袖子上，夏笠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压着声音说道：“别乱动。听他的。”
    楚河点点头，倒也没为这事发火，向那走去的时候，夏笠又嘱咐：“不要显得你有力气。”
    黑色面具见两人听话的过来，也没继续骂，指了指车上的货物：“给我搬到店里去。”
    为了配合夏笠的谋划，楚河去扛一袋货物，假装杠不动，然后和夏笠两人一起搬了进去。
    “呸，看着人高马大，一点力气都没有！”黑色面具人吐了下口水，然后对着街道另一头站在巷子中的几个灰色面具的人吼道：“我说，你们几个！”
    见那五个人看过来，他继续吼道：“快给我过来！”
    那边站在最前面的灰面具人发出一声疑问：“你是？”
    “什么我是你是的！”黑色面具人一下子火了，“你们几个戴灰色面具的，敢顶撞我一个黑面具的，不想活了是不是？快给我出来！”
    五个灰色面具的人相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站在货车旁边发呆，黑色面具人觉得自己碰到傻子了，差点气笑，指着货车说道：“听着，你们帮我把货车里面的货物搬到我的店里面！愣着干什么？搬啊！”
    这五人也开始搬了之后，黑色面具人觉得还是太慢，于是又对大街上其他灰色面具的人吼道：“你们聋了吗？你们是灰面具贱民！敢不听我的话，你们该知道后果！”
    这时候，旁边店铺里一个同样黑面具的人说：“约翰，你一个月前不也是灰面具吗？要不是那时候黑面具的人被人的抢劫杀死在小巷里，被你运气好，把黑面具夺来了而已！”
    夏笠迅速收到两个信息，一，反抗黑面具会有生命危险；二，黑面具死后是可以被抢夺的。
    “你听说了吗？”
    这时候，两个黑面具人开始聊天。
    “什么？”
    “今年裂面人的数量比往年多了三倍。但据说就算是出三倍价钱，也没人肯去参加黑尸队了。”
    “这活计本来就危险得要死，这年头死在黑墙外面的人还少吗？现在的黑墙外面，谁知道还徘徊了多少……”
    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向众人，喊道：“看什么看？搬完了就给我滚！”
    夏笠拉了拉楚河，两人迅速离开了这里。
    裂面人，黑尸队，黑尸队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一队骑兵，裂面人目前不知道是什么，信息不足，无法推理。
    大街上人来人往，但绝大多数都是戴着灰面具的，夏笠发现，只有开店铺的老板是黑色面具。
    走到街头时，两人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回头看去，就看到一只戴着红色面具的黑狗正在撕咬一个小孩。
    楚河正想行动，就被夏笠拉了一下，见他摇头示意不要轻举枉动，于是也只能观看起来。
    远处围观的灰色面具人很多，楚河听力好，可以听到他们谈话。
    “那怎么办？”
    “只能看着了！”
    “没办法啊！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也不是不能拼了。但那么多人看着，没办法抢夺面具。这肯定是哪个有钱人家养的狗，可是居然都不牵绳子出来……”
    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那狗居然硬生生从他小腿撕咬下一块肉来，随后，才扬长而去。
    “你能听到他们对话，对吗？”夏笠问道。
    “嗯。”
    “等到没人的地方，你把对话内容告诉我。”
    走在一条无人的小巷里，夏笠边走边思索，片刻后，他说道：“我知道了，面具的颜色并不只是区别地位，而是有真正的压制效果。”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之前黑面具人命令我们做事时，你有感觉力量的压制吗？像公寓的影子那样？”
    “没有啊。”
    “所以说，为什么灰色面具不敢反抗黑色面具？这只有一个可能，反抗之后会产生不好的后果，比如死亡。”
    “但是那条狗咬人时那段话，提醒了我。”
    “在没有人的时候，低面具是可以反抗高面具，甚至杀死高面具。”
    “为什么要是没有人时候？”夏笠继续解释，“因为被人看到的话，就会被传出去，而我们假设高面具对低面具有绝对压制或者斩杀的神奇力量。这种类似于公寓的神秘力量，而绝非个人武力。那么，我就可以推理出。”
    “只要不听到高面具人下的命令，就可以没有风险地杀死高面具人！”
    楚河目瞪口呆：“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命令，从第一个黑面具人说的那段话，他对着街上所有的灰面具人吼着，敢不听我的话，你们该知道后果！后果，什么后果？靠他个人武力吗？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敢反抗？所以我得出结论，高面具的人只要下令，低面具就必须执行，否则就有很不好的后果。反过来，如果高面具的人没有下令呢？”
    “然后，你就结合后面狗咬人时的对话，就推算出这么多信息？”
    “我还有其他结论，不过暂时没有依据。”夏笠看了看天色，接近中午了，“高面具应该无法直接下达让人自杀这样的命令。”
    “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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