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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先走了。”杨斌转身上了保姆车,给了祁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这种情况他也爱莫能助。
杨斌上车,陶辉抹平满脸的表情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车门关上,祁喻轻叹了一口气,跟上了对方的身影,从后座的车把手扫过,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宗阙同样坐了进去,发动车子调出了导航,语音播报,祁喻的余光落在了身旁男人的身上,在他的目光似乎察觉看过来时轻轻别开了。
密闭的空间,只有仪表盘处的光亮着,照亮了方寸之地,虽然没有对视,但这样近的距离,好像一伸手就能够碰到。
车里没有香薰,只是低调有质感的布置,反而让对方的气息和存在变得格外的明显。
心脏碰碰跳着,完全无视了主人自己的意愿,让呼吸都有几分滞闷。
他回来了,也让他的心死去活来了好几回。
“安全带。”宗阙看着那看向车窗外的人提醒道。
祁喻蓦然回神,默默拉下了一旁的安全带,扣在了身上道:“抱歉。”
“在车里戴着口罩不闷吗?”宗阙看着他匆匆别开视线的动作问道。
“没关系,习惯了。”祁喻看着窗外浓郁的夜色,轻闭了一下眼睛,收紧了手指。
“你不用紧张,我现在不是你的经纪人。”宗阙收回视线,开车汇入了夜晚的车流之中。
夜晚有灯光,不管是车灯还是霓虹灯,总是感觉比白天看起来繁华一些。
光影晃过,原本漆黑狭窄的环境好像宽敞了很多,祁喻的心神微松,却不知是不是光影晃过的缘故,眼睛有些许酸涩的感觉。
不是他的经纪人,所以不会再管着他了。
“阙哥想要说什么?”祁喻收拢着情绪询问道。
其实他不是很明白他们之间还要谈什么,也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没有走,心里一直在疑问着,在期冀和绝望中反复徘徊,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后悔了。”宗阙看着前方的岔口道。
“什么?”祁喻怔然,那一瞬间几乎以为是幻听。
可他的心却瞬间跳的极快,头晕眼花,几乎能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我说我后悔了。”宗阙打着方向盘,将车子转入了一旁的巷道中,【01。】
【报告宿主,没有监控录像监听设备,无人跟踪,无人靠近。】01说道。
车子停泊,从那车流的晃眼宽敞之中转为了黑暗,一切声音远去,狭窄的空间中剩下的好像只有彼此的气息。
祁喻呼吸屏住,对上了男人看过来的视线,他还是那样令人心动,每次看到心都会疯狂跳动。
这个人是沉稳可靠的,所有的事情在他的面前好像都不是大事,做出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好像从未出现过变故,事情交到他的手上,总是无比的安心,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无比的安心。
但那要在他愿意的情况下,他不愿意的时候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勉强他,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侧目回头。
可他现在说,他后悔了。
祁喻想问他后悔什么,为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能够感受到的,唯有自己的心跳和心中再度升腾起的希望。
让他仿佛死掉的心又活了过来。
宗阙将车熄了火,看着青年在黑暗中微微泛着水光的眼睛,沉了气息开口道:“这件事情我很难跟你解释,但我的确把你放在了心里。”
千万年的时间太长,其中诸多变化,他的心不会一天两天就发生改变,他了解自己,对方也了解。
用任何借口和虚构的谎言都不够真诚,千万年的经历说出来更像是借口。
一世重逢,他希望给予的是纯粹的爱,说出千万年,即使对方信了,留下的也是层层叠叠的痛苦,因为他一开始真的不爱他。
感情缺失是感知不到,无可奈何。
重新回到这一世,除了心疼,剩下的约莫都是感激。
“我……”祁喻握紧的手指在轻轻颤抖着,他勉强从对方的视线中抽离,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道,“我不明白。”
离开的那么决绝,不留丝毫念想,却在他已经死心,打算怀揣着记忆度过余生时来告诉他,他后悔了,他把他放在了心上。
开心吗?好开心,心脏滚烫灼热,让人难以自抑。
只是其中夹杂着不知所措,像梦一样不切实际,让人不敢去相信。
甚至是畏惧害怕的。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梦醒的话,他会死的。
世人总说,喜欢一个人要有所保留,不要总活在记忆中,要向前看。
可他没办法不活在记忆中,记忆中他被经纪公司欺骗,绝望无助的时候是宗阙朝他伸出了援手,将他从泥淖中拉了出来。
从泥潭中拉出并不意味着成功,他仍然沉寂,没有出头的地方,急躁,彷徨,无处着力,怀疑自己的人生。
是宗阙让他的心沉了下来,学习,磨砺,从龙套跑起,一遍遍磨砺自己的演技,学习各种技能,去做一个不会被轻易替代的人。
那段经历很苦,但细细想来留下的却不是畏惧,因为他真的在成长,在积淀,在摆脱不安和恐惧,在等待机会,只需要一次机会,就能够厚积薄发。
然后他到了那次机会,也抓住了那次机会。
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中浮沉,心怎么可能不被名利权位牵动,只是每每略有杂念时,只要看到宗阙,就觉得那些不足以扰动自己的心绪。
他一步步牵着他向前,又缓缓松开他让他自己走,看着他越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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