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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手台通往休息室的一整条道上,余诚从始至终耷拉个脑袋,脑海里一直重复刚才比赛对局中的画面——被反野、经济落后,团战没打过。
对面把自己当野怪刷一样杀死。
明明每个细节点他都是按训练赛来打的,每一步的操作他都用尽全力不出失误,但对面还是能轻轻松松打赢他们。
他还清楚地记得坐在选手席上的心情,尤其是自己在泉水等待复活时间里过的每一秒都那么煎熬。
他死亡之后的每一步都走得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草丛里藏了没露视野的敌人,生怕中了敌人的圈套,看到自家的野怪还在原处会稍稍松一口气——明明自家野怪呆在自家野区放在平日里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被对面kfc了,而且还是以非常焦虑的状态温水煮青蛙一样地被cpu了。
更可恶的是,明知道下一局对面还是会用这种布局打法疯狂入侵他的野区,但他丝毫没有破解的头绪。
这是他第一次上场,对面仅仅是入侵野区就打得他心力交瘁,甚至他没有自信能赢下一局。
往更深一层想,他自己真的是适合打kpl吗?或许板川教练高估了他的实力也说不准呢?一对一solo的时候,他没打过飘扬是事实。
眼前不远处选手休息室门口站着的一抹俏丽的身影打断了他的思绪。
“无双。”
他们因为各自繁重的训练,很少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就算在同一层见到面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闲聊上。
本来余诚有很多话想跟曲以丹说,问她怎么来了,问她今天女子比赛结果如何,问她晚饭了吗诸如此类的话题。
但他心里郁闷到一句话也问不出口。
曲以丹和他一样的打野位,与她相处多年,余诚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强劲游戏实力。如果换作是曲以丹坐上wag,他觉得刚才两局不会输——至少输得也没他这么难看。
再加上面前的人还是他喜欢的女孩......他低着头,不敢面对曲以丹。
曲以丹见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双手背到身后,一副暗淡的模样,皱起眉问他:“你在想什么?”
余诚沉默不语。
这时wag其他选手都进了休息室,飘扬见到小姐姐本想打招呼say个嗨,但见两人凝重的氛围,好像不应该出现嬉皮笑脸,于是他选择默默退下。
川教看了这边两人一眼,也进去了,有什么想骂的也得等比赛结束再说。
本来输了两局小分选手就够难受的,打完出来还要被教练骂个狗血喷头,选手的心态直接崩裂。
“你现在在想,打完这大场,你是不是应该当场退役。”曲以丹用的是肯定语气,而不是疑问语气。
余诚被猜中心事,猛地抬头,紧紧抿着双唇不说话,余光瞟到休息室工作人员手里举的摄像头就快照向曲以丹。
他赶紧伸出手掩上休息室的门,将两人隔在门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从门缝中见到灯光教练与里面的选手打成一片。
原来是灯光带她来的。
时间有限,曲以丹直奔主题:“你听了随风的队内语音没?”
“听了。”每一局比完赛官方都会放胜方队内语音,余诚听了第一局。
听了就好办,曲以丹挑明说:“那你也应该听出来了他们的指挥并不是辅助,而是上单乌龙。”
在曲以丹第一次听语音回放时,也蛮令她感到惊讶,kpl一贯的对抗路传统称号是‘哑巴上单’。
原因是对抗路这条线基本是一对一solo,与其他位置的交流不需要太紧密,进可攻退可守。
久而久之,峡谷中流传着这样的话:‘感情是对抗路大忌’‘心中无爱人,拔剑自然神’。
随风战队的上单乌龙却是意外的话唠,全程的语音回放,声音最大最响亮的也是他,指挥着其他两条线的动向,以及对敌人位置、技能时间报点、对面野怪的刷新时间,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并且根据这些信息指挥队友进行下一步的部署。
而乌龙本人在这两局看来,打法风格相当随意,他有可能会蹲在草丛里的任何一个草,屡屡单杀c位。
用的英雄也并不是当今热门对抗路英雄,而是比较古早的老夫子,花木兰。
曲以丹认为乌龙是整一个随风战队核心,只要干扰乌龙掌握的信息,就能让随风的部署出现漏洞。
“最快的破局点是打乱原有的打野路线,记忆每一只野怪的特殊刷新时间点,并赶在每一只野怪刷新之前到达野区。”
“下一局让辅助莫扶带惩戒,躲在草丛里帮你看守另一边的野区,若是敌人强行反野,辅助可以惩戒抢一波。”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对方可以反野,我们照样也可以,只要记住对面每一只野怪的时间刷新点,在敌方打野露出视野后,我们就可以利用赶路时间差,打他们措手不及。”
余诚听完这些,连连点头,“自家野区的时间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下一局我试试给对面假视野。”
在野区刷新之前,余诚可以提前露一波假视野,让对面以为他下一步要支援,实际上他要回野区。
只要选择前期不弱的阵容,就算与对面反野的小贼硬刚上,他们也打得过。
余诚想到这里,豁然开朗:“我知道下一局要怎么做了。”
曲以丹浅浅一笑,鼓励道:“拿出你在学习中魄力来!我印象里的余诚面对超难度高数题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
“好。”余诚幽幽道,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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