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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尚存,一是轮回,借腹重生,只是修为皆无,二则是夺舍,寻一资质上佳者强行灭其神魂,夺舍躯壳。
第一种许多胎中为死胎,不会夺了他人命数,只是需要重新修炼,且与其父母结成因果,第二种却是魔修手段,夺舍者只有神魂强悍,若被大能察觉,必会扯出来毁灭,再无转生之可能,而且时时受因果影响,若是遇到雷劫,也会比平常人多劈上几道。
那血竭身死,可毕竟是化神大能,若真是夺舍,只是一想便让人毛骨悚然。
宗阙回答道:“未有,有蔽日在,他人神魂不可近身。”
“有没有可能是血竭的残魂?”乐幽实在无法解释自己身上之事。
宗阙沉默了一下,小徒弟乱猜的本事属实逆天:“血竭神魂已灭,不会留下丝毫,为师探查过你体内神魂,未有异。”
“唔……”乐幽继续沉吟,“那……”
宗阙看着他,想看还能想出何种结果,他虽不能提醒,但他自己察觉的不算。
“没什么……”乐幽也想不出来情况为何,或许是那段时间门太累了,累到神情恍惚,记忆全失,又或是其他什么理由也未可知。
此事暂且无大的影响,反而剑道略有增长,非是夺舍,或是天阴体质被发现那般严重。
今日种种,皆是师尊相护,有些事情,也该他自己去解决。
“师尊。”乐幽看着那平稳静坐之人唤道。
若无师尊,面对炉鼎之体,他必不能像今日这般接受坦然,知其严重性,又有解决之法,心中安定。
“嗯?”宗阙抬眸,看着青年眸中流转的思绪问道,“还有何疑问?”
“您为何待我这般好?”乐幽心中情绪翻涌,终是问出了。
为何?他们非亲非故,他曾为泥泞之人,人人嫌弃,而师尊是至高之人,人人敬仰。
他却收他为徒,待他如子,细心呵护,耐心教导,未有所图,让他不知该如何回报。
宗阙放在桌上的手指一顿,为何?他非惜弱之人,天下弱者繁多,各有各的路途,若遇到自可出手,却不会这般耐心。
这个灵魂对他而言是不同的,虽要一争高下,但爱惜他,亦怜惜他,爱意由心而起,不知不觉便成习惯,此生难改。
此生自不是只有今生,但今生他希望他心向光明,亦生在光明,无需沉溺于晦暗之中。
“既有师徒缘分,自然应悉心教导。”宗阙数道。
乐幽轻轻抿唇,手指微缩,师尊本就是负责任之人,任其职尽其责,为师亦是如此,此种答案也在情理之中,可他觉得自己想要的答案并非如此:“那师尊当初为何收我为徒?”
宗阙轻轻敛眸:“缘分使然。”
乐幽:“……”
骗人,师尊一看就不是相信缘分的人。
青年唇角轻抿,脚步轻挪,故意弄出了些许动静,宗阙抬眸时他又立的端正了,小脾气不少:“你若对此有不解,可去问问那些收徒之人原因,多是如此。”
“哦……”乐幽应了一声,对上师尊看过来的目光时端正了态度,“是,徒儿受教了。”
宗阙看着青年眸中略有的委屈不满之意,知他应是未得到满意答案,只是此答案不能告知:“幽。”
“是。”乐幽听到名字时执了礼。
“去修炼,修行之事不可懈怠。”宗阙说道。
“是。”乐幽执礼时道,“徒儿近日又有所得,可否请师尊指点。”
师尊不想说,做徒弟的也不能胡搅蛮缠,若真是惹恼了师尊……他似乎还未见过师尊恼时是何种神情。
真的生气时倒是见过,血竭尊者便是下场,不过与他想的恼,此恼非彼恼。
“可。”宗阙起身道。
“多谢师尊。”乐幽见他离开的身影,转身跟了上去。
院中修行继续,朝晖在手,这一次宗阙教导徒弟不再只用树枝,只是两把灵剑纷飞,乐幽仍是无法近身,只能看着师尊静坐咫尺,却被不断阻拦。
还差的很远……
此一练又是三月,辟谷期虽不至于力竭,但如此每每耗尽灵气而战,还是需要暂且休息。
乐幽入屋换了其上有不少剑痕的衣衫,这段时日那种情况再未出现,他的心稍安,在躺在榻上时手臂放于眼前,另外一只手轻轻摸着蔽日,闭上了眼睛。
此生师尊有他一位徒弟,他亦有师尊便够了。
……
手钏……
乐幽抬手,曾经被从腕上取下来的手钏此刻竟佩戴在了他的手上,其上的痕迹已被修复完好。
寥郅来过此处,他竟丝毫未察觉。
乐幽从榻上起身,行至窗边,当看到庭院中的风景时敛住了眸,他入睡时庭中景色虽美,但还是春日之景,叶片薄绿,花蕊初绽,而现在已然是叶片浓绿,深夏至秋景象。
他的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乐幽观察着此处,伸手展开水镜,体内阴火之力尽无,阳火充裕,修为比之前又增进了一些。
而镜中之人已换了衣饰,只是观察自己时眉目一片纯然,他的眸轻敛,镜中之人多了几分媚意,但仍然看起来像个正道修士,真是让人不习惯。
但他应该不是睡了这么久,而是在他睡着的时候,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苏醒过。
他原以为自己是重生回来,但此时倒是好像跟原本的自己共用了一个身体,记忆不通。
目前也只能确定,若睡着了,对方就会苏醒。
乐幽对着镜子整理衣袖,身上衣物自是上乘,极为修身,堪比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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