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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叔华转身离开,绿袍被风轻轻吹拂,身影没入了夜色之中。
奉樾知道,这是他今生最后一次见这个人了。
殿门关上,奉樾坐在桌案前看
着奏疏,鲁国纳入,还有伯国的事情,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忙。
夜色渐深,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和侍从拜见的声音。
“拜见长襄君。”
殿门打开,奉樾抬首看到了沐浴着夜色回来的人笑道:“回来了。”
“嗯,今日事多。”宗阙行至他的身边道,“用晚膳了吗?”
奉樾眸光微躲:“近日天黑的早,我有些忙忘了。”
宗阙沉默看着他,此事他说过多次,但面前的人可谓是屡教不改:“我明日回来早些。”
奉樾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失笑道:“我真忘了,事情一多无人提醒就容易忘,需要人看着。”
“好。”宗阙应道。
侍从送进热水晚膳,宗阙宽去外袍与他一起用膳:“快入冬了,外出穿厚些。”
“我长居殿中,你才应该注意。”奉樾轻轻放下了勺子道,“霖国冬日虽不比沂国寒冷漫长,每年还是会冻死不少人。”
“嗯。”宗阙应道,“我已吩咐人将制炕的方法传了下去。”
奉樾想起了他们那时的火炕,那时冬日极冷,躺在炕上倒是暖和,但有时也热的让人直探胳膊,而霖国冬日王宫中多只能用炭盆,为了防止太过封闭,门是不能关的,倒不比那火炕温暖:“那宫中呢?”
“我让人着手在修火道。”宗阙转眸道,“那个比炕更方便。”
“嗯?”奉樾来了兴味。
宗阙说动工就动工,正阳殿宫中地下被挖掘着,铺设着,一应不用他动手,这个时代的工匠只按说法便能够做的极好。
在霖国北风吹过,第一场雪落下时,那从火道中升腾的热度直接遍布了整个宫殿,不仅无烟,更可关上殿门,室内温暖如春,君王坐于其中,只用穿轻薄的春衫即可。
只是温度骤变,君王偶尔热的贪凉,宗阙少提醒了两句,人已经躺在床上发了低烧,蔫蔫的没了精神。
“我真不是故意的。”奉樾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人说道。
宗阙诊着他的脉道:“我知道。”
骤然降温,这个季节发烧感冒是常有的事。
“这次要吃几日药?”奉樾轻声问道。
“你的症状很轻,可以不用吃。”宗阙收回了手,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道,“休养几日就好了,以后出去衣服要穿好。”
“是。”奉樾握住了他在额头上的手笑道,“有你在真好。”
“鲁地送来了橘子,要吃吗?”宗阙问道。
“你剥我就吃。”奉樾说道。
宗阙看向了他的手,1314时刻提防宿主说你病的又不是手这种话,却见宿主起身取来了橘子,剥开皮,分出一瓣送到了榻上人的唇边。
奉樾咬下,那橘子甘甜,使人在病中也能开心许多。
“太后?”侍从看着妇人转身的身影疑问道。
“跟大王说本宫来过了。”太后被人搀扶着,踩着厚实的雪上了步撵。
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情不操心最好。
“是。”侍从恭敬送道。
奉樾吃了橘子,开了些胃口,用过午膳之后在榻上小睡,宗阙也听到了侍从传来的消息。
【宿主,你的丈母娘对你很满意。】1314说道。
它也对宿主很满意。
【嗯。】宗阙应了一声。
只要对方没有误解就好。
……
冬日里各处都有薄雪,叔华车撵难行,回到宁国许久,直
到深冬时才收到了来自宫中的传唤。
“公子,真要去吗?”小童忧心问道。
“嗯,我若回不来,你就去此处,那里有良田十亩,若好好劳作,也能安稳度日。”叔华将地契和田契放在了小童的手上道。
“公子,我与您同去。”小童握住了他的手,已是明白了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会为难你。”叔华拉开了他的手道,“若我真的遭遇不测,后事还需要你来办。”
“公子……”小童鼻头一红,眼泪已扑簌簌的往下掉,“公子为何要回来?”
“不逃还有一线生机,逃则必死。”叔华看着他说道。
他有鸿志,也曾将其寄托在公子纾身上,如今壮志未酬,许多心血已经折损。
宁霖两国博弈,数次出师未捷,他于公子纾已经成为了一枚弃子。
宗阙曾说公子纾是兔死狗烹之人,他如今倒真想去看一看,赌一把。
赌他是不是他的例外。
“公子……”小童依依不舍。
叔华摸了摸他的头道:“听话。”
“是。”小童抽泣着,收好了田契地契,捧来了他的斗篷。
叔华披上了斗篷,踏出门时看着外面等候的传唤官和士兵,口鼻之中轻轻吐出了一口白气:“走吧。”
宁国王宫厚重,深冬中却同样拢在了一片雪白之中,叔华来此处很多次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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