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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持闸刀戏子大喝一身便往一身穿大襟,阔袖,仿有蟒纹长袍的戏子身上砍去,看那扮相不难猜出正是那狗贼骆粥。
而戏台子下边全是乌泱泱的百姓,还有七八个戴尖帽,着皂靴,穿褐衫,系小绦的东厂番子寻来一根板凳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饶有兴致的听着。
“莫斩,冤枉啊……”
只见那身穿仿制戏曲蟒袍的戏子在地上懒驴打滚一般堪堪避开口中直呼冤枉,看那模样甚是滑稽。
“你有何脸面言冤?”
手持大刀的戏子厉声喝道。
“这刀。”
“一斩你肆意妄为!”
“二斩你残暴不仁!”
“三斩你欺君罔上!
……
“莫要争辩……”
“且把那狗贼绑上法场……”
那手持大刀的戏子大喝一声,自有两名差役大半的戏子将扮演骆粥的那人拿出,押着跪倒在地。
“呔,狗贼,拿命来!”
随着那人一声大喝,手中的戏耍的大刀也是猛然挥落,那扮演骆粥的戏子哀嚎一声后倒在地上,一颗藤编纸糊的头颅落下。
“好,好,好!”
当那假人头滚落在地的时候,引得哄堂叫好,便是那素来抠门的东厂番子也是从兜里掏出几角碎银子丢了上去,围观的百姓也是不吝啬兜里的铜板,一时间戏台上铜钱如雨落下。
一众官员见状心中的天平再度倾斜,那贼子入狱之后,短短一日之间不论是勾栏瓦舍酒楼戏曲皆是如此,
都说市井间的风向最能反映出风浪来临之前的局势,如今的局势已经在过明了不是。
……
大朝会前夕,
姜府依旧是灯火通明,
算起来已经连续宴请三日的宾客,
此事在上京城内已经是人尽皆知。
“李大人还是没来吗?”
姜子明望着身旁的门房问道。
“老爷,这请帖已经送去了三趟,前两次没见着人,今个去的时候,听他府上的门房说他染上的风寒……”
那刚回来的门房回禀道。
“哼,”
“这老狐狸倒是圆滑得紧!”
“罢了,不理他了,开宴吧!”
说罢,
姜子明大袖一挥往主位上走去,流程和之前的一样,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这次来的官员,目光中都多了几分坚定,没有几分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呼……”
“成败就在明日了。”
姜子明送走最后一批官员后站在阁楼之上,望着车水马龙的上京城喃喃自语道。
这趟入京的官员算起来莫须有一千二百余人,其中大部分都来了,余下的一些人,大势之下他们也只能随波逐流,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府,
“唉……”
“到底都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李知节独自一人坐在院中自饮自酌,想起这几日上京城中的景象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
“你们非要如此,老夫也阻拦不得,且看尔等如何自食恶果吧……”
李知节将杯中最后一滴酒饮尽后对外高呼了一声“来人!”
“老爷,您有何事吩咐?”
片刻后,
一忠仆跪倒在地问道。
“差人往宫里递个条子,就说老夫伤寒病重卧床不起,这几日没法子上朝了……”
“另外,去药铺买几副治疗风寒的药来,做戏也得做个全套。”
说罢,
李知节径直往里屋走去。
“嘭……”
木门合拢,
任他满城风雨与老夫又有何干?
且等拨开云日,见得青天再出此门!
……
子时三刻,
东缉事厂,
门前,
“大人,您当真要全部都送去?”
“前两日已经送去几十万两银子了,可水花都没听到一个,这帮东厂番子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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