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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确实是作为“深夜提供酒类的饮食店”,纯粹地存在着的。
卖点就是花色诸多的下酒小菜,和为客人加冰、兑水、斟酒等服务。
妈妈桑和服务员基本上是隔着吧台“面对面”接待客人,就像普通的调酒师一样。
这里基本不存在坐在客人身旁提供接待服务的情况。
说白了,最初的“斯纳库”就是一个纯粹聊天解闷的场所。
客人来了,可以在这里和妈妈桑或邻座客人聊聊天什么的,就着一小碟零食坐在高脚凳上喝酒,其他什么都干不了。
但后来日本进入八十年代,经济与收入进一步出现双增长,这种小酒吧就无法满足有钱人的需求。
于是,伴随着池袋和银座等地出现了高级的“俱乐部”(クラブ)。
“斯纳库”的妈妈桑和服务员也就被严酷的商业竞争,倒逼着从吧台里面走了出来,坐到了客人的身边。
而且因为卡拉ok的出现,她们还要比俱乐部多提供一些额外的服务——伴场伴舞。
至于日本男人晚上喝酒找乐子的酒吧,也就此出现了两极分化。
有钱人去泡“俱乐部”,一个小时三万円。
没钱的去“斯纳库”,一个小时三千円。
当然,这里说的“没钱”也是相对而言的。
因为再怎么说,“斯纳库”也是收“席料费”的,讲究情调的场所。
往往在这样的地方畅饮一番,开销也得上万円。
能享受这种有人哄着自己,以色娱人的服务,起码也得是在公司里面有点地位的男性,或者是从事自营业的小老板。
而东京的日本男人,大多数公司已婚白领每天零花钱,也只有一两千円。
喝顿酒,唱唱歌,聊聊天,一个礼拜的零花钱就没了,谁不肉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真正的普通人喝酒的地方是pub、居酒屋这些不会因为座位收费的地方,量大管饱。
总之,高桥社长在餐后没有带宁卫民去银座的“俱乐部”,而是来这种“斯纳库”,是很符合其身份地位的实际做法。
只能说人家不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却不能把这视为一种为图便宜的怠慢。
果不其然,店里的徐娘半老的妈妈桑一看到高桥社长,就露出了尤为亲切的微笑。
非常风情妩媚、风光尽妆地迎上前来。
“高桥桑,您可好久没有光顾了,最近很忙吗?今天能够见到您,可是太高兴了。热烈欢迎。”
高桥社长则笑眯眯地说,“妈妈桑只有生意不好的时候才会想我吧?”
“哪里有。”妈妈桑贴近高桥社长小声说,“我是因为太想高桥桑了,才会无心打理生意,去应付其他的客人啊……”
只凭这俩人眉开眼笑,小声说话大声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老相好”了。
宁卫民因此断定这里应该是高桥社长经常来光顾的地方。
果不其然,还没等妈妈桑招呼,高桥社长就越俎代庖的主动为宁卫民介绍上了。
“这位是民子,这里的妈妈桑,她在这家店里已经十几年了。我也是因为她,才成了这里的老客人,在这喝酒差不多同样有十几年了。”
跟着又给妈妈桑介绍。
“宁社长是‘大刀商社’的社长,也是我们公司非常重要的客户。民子,你今天可一定要替我招待好啊。”
这话宁卫民绝对相信,因为他眼前的妈妈桑尽管看上去已经四十岁左右,年纪和高桥社长应该差不多。
但身材和皮肤都保养得很好。
依然能够看得出,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
她能勾走高桥的魂儿,让他死心塌地常年来消费并不奇怪。
就是不知道俩人还有没有更多的故事了。
而如此一来,妈妈桑也就分清楚了主次,立刻把全部的热情转移到宁卫民的身上。
先是微笑着冲宁卫民鞠了一躬,“欢迎光临”。
然后就帮助宁卫民脱下大衣挂好、送上滚热的白毛巾擦手擦脸,甚至帮助他捶打捶打肩膀。
不但十分的卖力殷勤,尤其能让人感到一种母性的温馨。
不得不说,为了挣钱,这位妈妈桑是真敬业,也真拼命啊。
高桥先生的身材是有点胖的,大概是坐不惯高脚凳的,就没往吧台那边凑。
而是等着了解他需要的妈妈桑把他们带到了店里唯一的三角沙发坐下。
“斯纳库”讲究的是“开瓶”,按瓶计价。
所以一般都没有日本清酒和生啤酒,除了瓶啤酒以外,就是要喝洋酒。
当然,这个价格肯定是要高出市价的。
不过今天因为宁卫民说过,时间吃紧不能久留。
高桥社长就没让拿瓶啤酒,而是让妈妈桑直接上威士忌。
作为老客人,通常都是会在常去的店里存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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