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百一十九章 朱常治的不务正业  朕真的不务正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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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愿,询问这征倭何时可再次认捐?不为别的,就是求个美名,姚家能拿出二十万银置办钱粮,送往前线犒军。”
    “朕都说了不用他们出钱了,这可倒好,他们上赶着是吧,这个钱不捐,心里不舒服?”朱翊钧倒是奇了怪了,以往干点啥事,一个个躲得老远,这灭倭事,个个都这么积极。
    冯保乐呵呵的说道:“这不是怕陛下手头紧,打算抄家嘛,主动拿出来点,省的麻烦陛下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朱翊钧摇头说道:“告诉他们,军需仍足,真的有需要,朕不会跟他们客气的。”
    怕就怕你皇帝不客气!
    所以势要豪右打算主动纳贡,要是因为灭倭的事儿,把陛下逼到拷饷的地步,被抄家还要全家被骂,岂不是人财名三空?
    前线军需充足,可不是朱翊钧胡说八道,自从停止往前线运粮之后,京营对大明的依赖主要是火药,粮草都由朝鲜本地供应,这让运送粮草的损失降到了最低,去年捐的刚刚用完,皇帝给的才刚刚开始。
    其实也不怪戚继光谄媚,十月份的时候,皇帝觉得冬天快到了,又置办了三万件的棉服、五万双棉鞋、一万五千件精纺毛呢的大氅、三万顶的狗皮帽,为大明军过冬使用,但其实朝鲜临海,并没有那么的寒冷。
    冯保给陛下倒了杯水,说起了京师的见闻,陛下看杂报,冯保也看,每天都会给陛下讲些京师发生的趣事。
    “最近前门楼子出了一件事,江南来了个大儒讲学,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怎样,本来在江南讲学时,当真是座无虚席,门不停宾,可是到了前门楼子讲学,除了这第一天外,每天一场,都是三三两两,当真是咄咄怪事。”
    “这不,这大儒埋怨大茶楼不给他排好的场次,都是些早上和正中午的时间。”冯保讲起了前门楼子聚谈的热闹。
    陛下不反对士人聚谈,所以这些年士人聚谈就成了一种风尚,以针砭时事为主,这个聚谈有些底线碰不得,否则就招致雷霆之怒,比如颠覆大明、比如美化倭寇、比如抨击太傅等等,底线之上,就完全交给无形的大手了。
    聚谈收费也是极为昂贵的,谈论的话题也是天南海北,而很多杂报的笔正混迹期间,拾人牙慧,从里面抄点出来,就能发一篇杂报文章出来。
    “是那个赵南星吧?”朱翊钧想了想,笑着说道。
    赵南星,和顾宪成是好友,都是东林书院的奠基人,赵南星本来该在万历二年考中进士,但朱翊钧大笔一挥,赵南星就只能以举人的身份四处活动了,哪怕是名儒,考不中进士,多少差了点意思。
    赵南星在南方讲学,的确是座无虚席,但到了北方,就没人捧场了。
    “陛下明鉴。”冯保笑着说道。
    朱翊钧摇头说道:“人家李哲的聚谈,每一场都是人头攒动,瓜子茶水卖的比票钱还多,人前门楼子大茶楼,也是要做生意的啊,他赵南星没人听,自然不给他排好的时间了。”
    “苍蝇找屎—专挑臭的。”
    “谁把赵南星从南方请来的?不就是京中的臭老九、旧文人、贱儒吗?这些贱儒就是苍蝇,这赵南星就是那坨屎,臭上加臭。”
    朱翊钧说了脏话,他以黄公子的身份去听了一次,听这个赵南星讲所谓的‘心性之争’到‘经世救弊’,差点把朱翊钧给讲睡着,全程都是胡说八道,太过于袖手谈心性、空洞无物。
    一说就是大明朝士过于媚俗,只知道歌功颂德,说万士和无骨,说沈鲤谄媚,宁直无媚才是气节,以气节才能振天下。
    话很有道理,徐成楚就很有气节,皇帝圣意已决,要推行普及教育,还要不禁止人员自由流动,徐成楚立刻就站了出来,提醒了皇帝其中的危险,话很有道理,皇帝良言嘉纳,君圣臣贤,天下安宁。
    但是赵南星讲的气节,全然不是这样的,说吏举法破坏了贵贱尊卑长幼之序、说普及教育是痴人说梦不切实际、说大明入朝作战,是妄兴刀兵、置天下危亡之际、是穷兵黩武如此种种,这就是赵南星理解的宁直无媚。
    符合朱翊钧对旧文人的刻板印象。
    朱翊钧当时没把大茶缸甩到赵南星的脸上,那是他朱翊钧是个读书人,有修养,可怜赵南星这个旧时代的人,没有登上通往新时代的巨船。
    让倭寇占领朝鲜,让倭寇上岸站稳脚跟,成为东北方向的大患,这赵南星就开心了,他那一套之所以没人听,没人信,因为实在是太老旧了,已经落伍甚至是跟不上时代了。
    当时就有士大夫坐不住,站了出来,对着赵南星一顿批评。
    说他是:斥吏举则曰乱尊卑,讥庠序则云悖纲常,议王师则詈为黩武。抱残守缺,犹持腐简而论兵机;坐井观天,竟指瀛寰作稗海。其所谓气节者,不过饰礼法为锁链,奉祖制作圭臬,腐儒妄议庙堂策,恰似夏虫语冰、空谈误国,莫此为甚。
    赵南星的失败,是大明文化大思辨的成功,是文化上的万历维新。
    “陛下,皇后千岁带着皇长子来了。”一个小黄门走了进来,俯首禀报。
    朱翊钧一愣,看了看日头,这还没到晚上,一般没什么事儿,王夭灼不会打扰他处理政事,他点头说道:“快请。”
    王夭灼拉着朱常治走了进来,王夭灼风采依旧,朱常治则把手放在身后,神秘兮兮的说道:“爹爹,我央求娘亲带我来找爹爹。”
    “哦?治儿有什么事儿吗?”朱翊钧将奏疏放在了一边,满脸笑容的问道。
    朱常治低声说道:“我自己拼好了一件钟表,格物院博士说孩儿心灵手巧,可是,那翰林院的讲筵学士,则说孩儿不务正业。”
    “自己拼了一件钟表?来给爹看看。”朱翊钧大感惊讶,示意朱常治赶紧把藏在身后的钟表拿出来。
    朱常治把自己的拼好的摆钟放在了桌上,指着榫卯拼接而成的木质玩具,说道:“爹你看,这个是重块,卷上去后,会缓慢下落,这边是摆锤,重块滑落,带动了齿轮转动,擒纵装置被带动一次,摆锤摆动一次。”
    “表盘上的秒针,就会跳动一格,秒针转一圈是六十下,正好一分钟,分针转动六十下,正好一小时,两小时是一个时辰,十二个时辰是一天。”<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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